素雲將那個光球接過去,“給我吧。這個光球,我在固有的傳承中知道,單是記憶傳承師,是不能完全修復它的。我需要用我的土塵之靈來和它融合一下,而這時間,可能可以將它修復。但是,明顯你對它進行過一些修復,這些東西會有用,還是成爲障礙,我拿不準。”
何風突然覺得,自己的母親知道的東西非常多。他忍不住問了一句,“母親,我覺得,你懂的東西非常多,不知道……”
“呵。”素雲拍了下何風的肩,“你是想,我怎麼知道的這些是吧?實際上,你該知道,我把你留下,把你自己留下,一是我確實要尋找關於石板的線索,二來,也是想要鍛鍊你。因爲我預知到了關於你的很多畫面,知道你自己會生存下去。很多事情,你感覺有人幫助的,其實都有我的成份。”
何風心裡一顫,原來這麼多年,母親都在暗中觀察着自己。可是自己卻沒有發覺。“可是……可是……”
素雲非常慈祥地笑笑,“我不讓你知道,也是想看看我的兒子會成爲什麼樣。在你最難的時候,那個突然出現的高級靈戰師,給你錢的,其實就是我。我也知道那時候是你即將出現最大轉折的時候,所以才及時出手。不過後來我也有些後悔,想看如果我不出手給你錢,你會怎麼樣。”
“另外,實際上你師父,也是我安排的。你父親發現你,其中多少也有我的因素。總之,一切你所經歷的,有巧合,也有必然。在我的一生之中,只有你這樣一個兒子,我需要把你培養出來,然後完成非常艱難的任務,一個連我也不能預知的任務。”
“連母親都不能預知?”何風不禁一驚。
素雲點點頭,“沒錯。我無法預知具體畫面。”
何風知道,這個信息對他來說很重要。而這時,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吉普賽族的先知靈光已經返回到族內,不知道它能不能幫你?”
素雲臉上的笑容基本沒有變化,似乎對先知靈光這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先知靈光?哼哼,那東西,並不會真的增強什麼實力,而是隻是會給先知晶球注入能量而已。先知靈光,在我的研究之中,本來也是一種靈力場的能量,而先知晶球,其實也是一個靈子光球。它們兩個結合的結果就是,對吉普賽族產生很大的破壞性效果。”
何風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切,這傳說,似乎是陰謀一般。想來自己在吉普賽族內時間不短,要是他們出現大的災難,也有些於心不忍。“那……那豈不是,你的族人處於危險之中了?”
素雲點了下頭,“沒錯,他們會有危險。這種危險,會是類似於毀滅性的。災難之後,存活下來的,將會是極少部分人,並且記憶抹去,繼續留下一些傳說一樣的記憶。其中,這也包括我。”
何風明顯有些焦急,“那,那可怎麼辦?”
素雲笑笑,“這個不怕。這,其實也是一種進化。能生存下來的人,就類似於自然優選 的人,這樣一來,各種能力實際上等於增強了。我雖然在外,也會受到影響,到時候,如果我死了,希望你能坦然接受。”
“不行!”何風突然堅定地抓住了素雲的手,“母親,我不能讓你受這樣的災難,我要返回族裡。”
素雲搖搖頭,“來不及的。我已經感覺到一些什麼了。”她將手拿起來,手裡正是剛剛拿過去的五級靈子光球,“和我猜的沒錯,果然可以使用土塵之靈來修復這個光球。光球之中,應該會有一些技能,或者是某些知識。你可以跨級吸收,這就交給你吧。”
何風對吉普賽族的事還是很是放心不下,“母親,可是你真的感覺不要緊嗎,我是說,族人?還有你自己的身體?”
素白輕鬆地笑了笑,“放心,我不會死。試試吸收吧。”
何風點點頭,慢慢坐下。“我現在就試試。”
素雲環視了一週,包括在湯無痕他們身上,她也有些警惕地看了看。之後,她坐在何風身邊,手中握着銀月,在那裡看護。
何風的吸收過程用了很長的時間,可是最終,他滿頭大汗地睜開眼睛,“母親,我……我的能力居然達不到。”他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那個光球,突然面色大變,“這,這……”
在他的手上,那個修好的靈子光球已經不見了,剩下了一個非常殘破的靈子光球。這個光球,比何風剛剛拿到時的殘破程度要低些,可也已經不堪入目。“母親,這……”
素雲也皺起了眉頭。“光球居然還能部分吸收?這樣說來,也許,原來的時候,這光球是完好的,而它殘破時,就是也已經被吸收過一部分了。可是,吸收的部分,到底應該是什麼呢?你有什麼發現?”
“有傳承的記憶。”何風微閉着眼睛,像是在認真地體會着,“在土塵石板上,會有兩條固定的紋路。其中一條,可以讓我們使用瞬間轉移的方法,而另一條,可以用於石板的啓動。”
“那換句話說,我的猜想可能是對的。每塊石板的啓動,都需要有特殊的紋路。這些紋路上,也可能有其他效果,但關鍵的就是石板的固有功能和啓動方式。水紋石板,固有功能是可以延續人的生命,哪怕這個人已經快死了。風靈石板,可以看到遠方的景物。土塵石板就是所謂的瞬間移動,而火光石板,我不知道,也預知不到,更查不到任何的資料。”
何風是第一次聽說關於石板的這些特質。不過,也許,這些對於他來說,更具有一些特殊的意義。只是,這裡並沒有多少他需要去問的事情,母親知道這些的經過並不是重要的內容。他拿過素雲遞上來的石板,“土塵石板的開啓方法是這樣的……”說着,他就準備用手往上畫。
但是素雲立即用手製止了他,“等等,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