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毒龍狩獵團,可能是其他人被仇恨衝昏頭腦之後的想法,何風卻並不想這麼做。就像這個狩獵團一樣,那裡也有無辜的人,也只是別人的老婆和孩子,與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責任,必須是該誰擔誰擔纔對,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
毒龍狩獵團的位置,離風雨狩獵團比較遠,雖然它有不小的勢力和靠山,但是也遵照了狩獵團一般的規律。這倒是給何風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如果他們在城中,想要做一些事情,則會非常麻煩。
遠遠看去,毒龍狩獵團更像是一個野外的村莊,而不是一個獵人營地。因爲它平日位置高居其他狩獵團之上,似乎警戒也明顯鬆很多。何風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了一下。
在整個營地的最中間,有一座唯一的兩層小樓,從外表來看,裝飾得非常華麗。這個地方,就算不是田飛龍的家,也會是非常重要的地方。何風首先就是要摸到那裡去。
明目張膽地走去,何風還沒有那樣的實力。所以,調動靈力場之後,濃霧開始從地上慢慢升起。不出十分鐘,整個營地已經被大霧瀰漫。
趁着霧氣的掩護,何風迅速向那座小樓靠近。小樓沒有警衛,門也沒有關,何風順利地摸了進去。從裡面的部置來看,確實是一個住所。這讓何風接下來的行動要簡單了許多。
一樓都是些客廳餐廳之類,臥室在二樓。因爲情況不明,何風沒有急於上去,而是在一個類似於儲藏室的屋子裡等待。不過多久,外面有了反應,有人覺查出,起霧的時間和過程不對,要求所有人員加強警戒;同時,有風系靈戰師,利用流動的氣流,不多時便將濃霧吹散。
田飛龍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回到這座小樓的。一進門,他就對樓上喊,“老婆,兒子,女兒,家裡沒什麼事兒吧?剛剛這霧起得奇怪,我害怕那風雨狩獵團的人,還有沒死的,過來找麻煩來了。”
樓上簡單應聲沒事,回答得也是懶洋洋的。何風從田飛龍的話中,也是聽得出風雨狩獵團之事就是他們所爲,咬着牙點了點頭。
在田飛龍準備上樓,已經一隻腳踏上樓梯時,何風從那間屋子裡突然冒出來,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裡,非常平靜地說,“田飛龍團長。”
田飛龍似乎吃了一驚,身形一滯,回頭便看見了何風。他的警覺之色立起,明顯在準備進行戰鬥。可是何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左手一揚,兩顆記憶充斥靈子光球脫手飛出,在田龍飛身前近處爆炸。
田飛龍本還想退後防禦,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白色的煙霧迅速擴散,將他包繞。煙霧散去後,田飛龍木光呆滯,手也垂了下來,但是並沒有當初齊偏集那種流口水的傻態,這就是2個光球和4個光球之間的威力區別。
何風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身上罩着幽靈火盾。任何時候,想讓他不防備,似乎都不可能。“田飛龍團長。我是何風,你還認得吧。嗯,我有事兒想和你談談。”
田飛龍眼睛直直的,舌頭多少也有點打不過彎,“有什麼事,說吧。”
“風雨狩獵團的毒蛇,是你們放的吧?”
田飛龍簡單地“啊”了一聲。何風繼續問,“那麼,都有誰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田飛龍站着一動不動,“不告訴你。”
何風有些失望地輕嘆了一口氣,右手腕一翻,烈焰火刀在手,直指着他的脖子,“說。”
人在被非常規則記憶充斥之後,思維複雜度大幅下降,而現在,感覺到生命的威脅之後,更是以保命爲主。田飛龍一口氣道出了4個名字,包括他自己,分別是籌劃、捉蛇和放蛇,放蛇的是兩個人。
何風繼續問,“另外3個人在不在營地?如果在,叫上他們,我們到野外算賬。”
田飛龍似乎還是不肯,何風又是手一指,他才慢慢地向門外走去。爲了避免麻煩太多,何風暫時收起了烈焰火刀,卻拍了拍衣服裡的噬火靈貂以備不測。幽靈火盾依然在他身上,在這裡撤去防禦非常不明智。
田飛龍走出去之後,先是到附近的一個房子,叫出一個人,接着到邊緣去叫了另外兩個人。第一個人,是一個叫奚流的1級靈戰師,對田飛龍的異常很快查覺,加上何風這個身上帶着護盾技能的陌生人的存在,不由得心下大疑,問田飛龍何風是誰。田飛龍回答得倒也乾脆,“算賬的。”
奚流面色大變,正要做出戰鬥之勢,卻不妨何風兩個記憶充斥光球直接投到他們幾個中間。白色煙霧散去之後,田飛龍已經完全成了傻子樣,另外三人則和剛剛的田飛龍同樣的表現。
何風走在他們4個身後,非常鎮靜地向營地外圍走。因爲田飛龍走在最前面,反倒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奇怪情況,有些人甚至見到田飛龍往外走,就有意識地避開了。這似乎也能看出,就算平時,田飛龍本身對下屬也不怎麼好。
出了營地,何風帶着這4個人一直往外走。他到現在,也沒有想到該怎麼處罰這幾個人。按理來說,那麼多人死於非命,殺了他們合情合理,可是畢竟,是自己殺了田飛龍的弟弟田蛟龍在先;而如果說是自己的錯,又是田蛟龍當時想殺自己,自己只能使用技能反擊,這也怪不上;再往前推,似乎,怪只怪,毒龍狩獵團,太過於囂張,行事太極端太霸道了。
而且,何風自己也並不想殺人。對於殺人,他天生有一種反感,能留人一命,總想留人一命。他知道也許這會是他將來的弱點,可是卻不想改變。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何風讓他們站住,做了一個深呼吸。“現在是最終審判。兩個放蛇者,雖然是服從命令,但是,正邪不分,頭腦昏庸無能,明知道會傷害無辜,卻毫無憐惜之意。罰。”
他話音剛落,烈焰火刀一揮,兩人的右手,均齊齊被斬斷。
見到這兩人受傷,奚流意識尚存,做出逃跑之意,卻被何一個箭步追上,一腳踢翻在地,踏在脊背。“捉蛇者,參與計劃,助糾爲虐,希望以後明辨是非。罰。”
他先是擡腿,在這人兩肩、髖部踩了四下,4個關節直接脫位。之後一刀出手,在後背劃出一大道血口。
相比前兩個人,這人是輕的。脫位可以復位,傷口可以復原,只是一個教訓。
而現在傻里傻氣的田飛龍,讓何風皺了皺眉頭。“行事歹毒,萬民敵視,罪有應得。罰。”說完,烈焰火刀出手3次,雙手雙腳直接斬斷。
做完這些,何風從他們身上扯下一片衣服,拿一個樹枝,沾上他們的血,先寫上這4個人的位置,再寫上了這樣幾行字:
人活天地間,行事要正,方能避邪。不行正事,因果報應。4人濫殺無辜,罪有應得,今不取性命,意爲其家人着想。救回之後,好自爲之。
之後,他非常快地再次向着毒龍狩獵團的營地而去,在距離營地還有一定距離時,看準方位,使用遠距離的投擲技法,將卷在樹枝上的布片投到那人腳下。看那人將布片拾起,看過,然後開始召集其他人後,他才迅速離去。
何風的目標,是風雨狩獵團。他準備告訴他們這些事情後,就獨自離去。才走到半路時,他突然停下,似乎前面的樹林之中有什麼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