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死不救,你拔吊無情。我不理你了。”胡蠻橫無理的說。“我自行處理,讓你瞧瞧,我有這個能力。”
“哼!你有能力,我一點也不懷疑。”牛譏諷道。“但是,加上我再加上極耐羞才行啦!”
“好啊,你這個該殺千刀的,討了便宜唱雅調。太使我傷心了。”
“有了極耐羞,你還會傷心?開心還來不及哩!好自爲之吧。我要上市長哪兒去了。”
胡逸仙討了個沒趣,又氣又恨,抓起電話,命魯馬上集合員工,一起去維持局面,非把那些想入非非的美女們趕走才能使中心平安無事。
魯遲疑不決,她火了,吼道:“你抗命嗎?我馬上炒你魷魚!”
“胡總,你瘋了。”魯平靜地說。“本來,我爲你拼命擺平極耐羞,想着你滿足了性亢奮,會變成一個可愛的女人。沒打想,你討了便宜賣開乖了,變得瘋狂起來。你也不想想,愛美之心誰沒有?檢耐羞是大帥哥,他並不屬於你一個人,他屬於全人類。”說完,摘下中心的會章,昂首闊步,走了出去。
“你怎麼走啦?誰讓你走的?”胡立馬追了出去,拽住她說:“我不許你走!就是走,也不能趁人之危嘛。好啦!妹子,我剛纔是急不擇詞,你跟了我這麼久,還跟我見氣呀。”
魯噘起嘴說:“胡姐,我對你忠心耿耿,指日可鑑,以後,你可別再說炒魷魚的話了,我的心都碎啦。”
“好好好!不過,要我保證的話,必須幫我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要不然,我們就死定了。我怕呀。”
“怕啥?你的性亢奮不是緩解了嗎?”
“就是因爲緩解了才怕呀。你想過沒有,這麼多大美女都在追捧極耐羞,他能不見異思遷?”
“對對對!”魯頻頻點頭。“他沒個正經,也沒個定盤星,準會見風轉舵。姐,你別怕,妹妹幫人幫到底。”
魯“篤篤篤”一溜小跑,出去召集員工了。
然而,等她召集齊了員工,奔到大門口時,基因帥哥已經被一羣大美女哄擡着,跑到了大街上,又鑽進了出租車,飛奔而去,一會就不見蹤影了。
魯急的哭笑不得,別無他法,唯有給胡報信。胡把她臭罵一頓,給牛局長打電話,牛卻說他正和市長說話,叫她等着,完了他再給她回話。
哄擡基因漢的一大幫美女,原來是北郊工廠區棉紡廠的女職工,就是上次戲弄基因漢的那一羣姑娘。
事情是這樣的——
一大早,攀公花主任帶着習蘭萍柳乘公共車到市裡來,幫廠生產科採購棉紗,完成任務後,生產科長叫她們到市內轉轉看看,順便洗個澡什麼的,裝棉紗嘛,很累也很髒,別篷頭垢面的回廠,叫領導和職工們說生產科只顧任務,不管健美。兩人年輕美貌,膽子又大,當然恭敬不如從命,謝過科長,就跑開了。
她們跑來跑去,找了幾家美容店,都不滿意,打問了好幾個人,都說胡逸事仙美容美體中心是本市第一流的水平,啥都是現代化的,保準挑不出一點毛病。
兩人聽了自然高興,馬上轉移,打出租來到到了胡的中心。
從出租上一下來,映入兩人眼簾的,竟是比肩繼踵的一大幫人,正在圍着一個大帥哥,嘻嘻哈哈,熱熱鬧鬧的,合影留念。“這還真是頭一回碰到!”攀好奇的說。“真新鮮!走,進去瞧瞧!”“對!一定近距離瞧一瞧,到底帥不帥?有沒有咱們戲弄的那個極硬漢帥?”玉蘭萍柳躍躍欲試地說。
兩人左衝右突,好不容易擠到了跟前,瞅了半天,忽然,不約而同地叫道:“噯呀,姐噯,妹噯,這小子不就是那個極硬當嘛!”
接下來,兩人分析判斷,達成一致看法,這個原本掏大糞的帥小子,一定是得以了胡大總經理的支助,到這中心來當差了,專門爲中心招攬顧客,所以才能在此神氣活現,耀武揚威。
“妹子!有何想法?”
“姐,想法沒有,衝動倒是很大咧!”
“我的好妹妹,啥衝動啊?”
“啥衝動?本性快出來啦!我敢肯定,姐也一樣,礦泉水溢於言表吧!”
“知我者萍柳妹子也。怎麼辦?”
“涼辦嘍!”
“怎麼是黃花菜?應當是包水餃啊!”
“黃花菜的餡嘛!”
咯咯咯……兩人一拍即合,笑的前仰後合。笑過了,手牽着手,肩並着肩,硬起頭皮,挺直腰,攢足力氣,就往前頭擠呀,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大一會功夫,就擠到了基因漢跟前,一邊一個站定了,同時對基因漢說話——
“極硬漢,我是攀公花,北郊棉紡廠的,還認得我嗎?”
基因漢瞅她一會,哈全大笑在,說:“啊,你是車間主任,最先捉住我的雞雞的那個!嘿嘿,那回,你們真壞,可是你們還不行。”
“極硬漢,你認得攀姐,認得我不?看你記性好不好?我是玉蘭萍柳啊。最先掏手絹的那個嘛。”
“沒錯,沒錯啊!”基因漢更興奮了。“你的手在我雞雞上撓癢癢,真快活啊。可是,你們一幫大美女,都是銀樣蠟槍頭。哈哈!”
兩人驚訝不已,不約而同地問:“大帥哥,你是今天了噯,走過桃花運啦?”
“嗯,算不得桃花運,只是有了實踐啦,你們傳統人不是說,實踐出真知嘛。”
“那你還想出真知嗎?”攀色迷迷地看着他。“這回我們行了,特別行哩。”
基因漢不吱聲,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快回答我姐呀。”玉蘭萍柳催促道。“這回我們姐妹保準叫你三條腿。”
“三條腿?啥意思,把你們哪個的腿摘一條給我嘛,那可使不得。”
嘻嘻,哈哈……兩人一陣竊笑,接着就要基因漢跟她們合影,一邊想着如何把他擄走。一時想不出好法子,急得兩人像貓抓心一樣難受。
機會終於來了,大美女們衝動起來,秩序終於一團糟,保安們不知何處去了。
這是一個不可失去的大好機會!攀玉二人一咬耳朵,再同身旁的美女們悄悄說過,一羣美女隨即將基因漢包圍起來,在攀玉二人的指揮下,又將基因漢哄擡起來,衝出了人羣,衝到了大街上,擋住幾輛出租車,將基因漢先塞進車後座,攀玉二人一邊一個,看住了,率先開動,後面幾輛緊緊跟隨,朝北郊飛馳而去。
看着前面的工廠區,攀問玉怎麼辦,玉說她也不知道。攀就說加大玫裡,到她宿舍。玉說不妥,會驚動其他人,雞飛蛋打。再說,後面國上的人有十幾個,不好帶到廠裡去。
兩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基因漢笑了,說:“半盧,半盧嘛!”
兩人聽不明,他就指給她們看,並說那裡非常安全,是他原來的棲身之所。攀玉二人一擊掌,齊聲道:“天助我也!”
基因漢哈哈大笑,糾正道:“你們錯啦,是我鼎力相助啊。”
兩人得意忘形,一起來摸他親他。被他輕輕地架開了,嚴肅地說:“急啥嗎?燒蝦子也得等到紅啊。馬上到半盧了,由你們牽着玩就是了。”
“哼!這回還牽着你,我們豈不是天下最大的笨姑!”
約摸四十多分鐘之後,五輛出租車先後在半盧前停了,二十多個美女擠進了半盧,全都張牙舞爪,要與基因漢合影,合歡。基因漢哈哈哈猛笑,譏諷的說:“你們別再亂七八糟,好不好啊?飯得一口口的吃,尿得一泡泡的尿,槍得一發一發的打,是不是呀?”
美女們都說是,但誰第一個來呢,爭得面紅耳赤,吵的不可開交。
攀公花與玉蘭耳語幾句,趁大家爭吵之機,抱住了基因漢,生拉硬拽,脫了他的褲子,基因漢又笑又叫又撲打:“狼來了,母狼啊!我是小綿羊,帥綿羊啊!”
“你就是羊,快讓狼吃掉就安然無恙了!”玉蘭吼着,撲上來幫攀公花,被基因漢一腳踢是了腹部,滾到一邊呻吟去了。
“美女如狼!”不知是誰叫了一聲。
“狼是美女!新世紀的特徵!”
“穆瑪德琳超級大美女還是虎呢!吃掉了狂犬軍!”
“我們就是狼,我們就是虎!”
“上啊!我們都是狼,憑啥讓別的狼吃獨食?”
…………
震耳欲聾的吵嚷聲響過,美女們紛紛衝鋒陷陣,撕打成一團,誰也佔不了便宜。
基因漢趁機躲到了一邊,看着她們撕打,吃吃偷笑。
老天看着這不可多見的場景,也激動萬分,掉下淚來,細雨霏霏,天色暗淡了。
攀公花一時氣惱不過,對玉蘭萍柳吼道:“在咱家門口,還讓別人占強了,笑話嘛!快!給姐妹打電話,叫她們都來,就說我們遭欺負了。”
玉蘭打了電話,二十分不到,棉紡廠的一幫姑娘們奔來了。攀疾呼道:“姐妹們,給我擺平這些討厭的美女們。”
姐妹們卻不聽她的,悄悄給她說,不如智取,把極硬漢悄悄弄到別處去,留個空棚棚給這些美婦們。
然而,這羣不速之客個個保持高度警惕,她們還沒動手,就被發現了,雙方隨成對峙狀態,爭吵不休,罵起來,罵的不夠過癮,也解決不了問題,便動起手來。
沒打一會,只聽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傳來,又一隊女人殺到了半盧——魯燕燕帶着中心的服務小姐們,前來救極耐羞了。
三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局面由相峙推變爲三足鼎立。
雨越來越大,如在平時,這大美感們早就躲進了自己的安樂窩中。可此時此地,她們個個都像鬥志昂揚的老母雞,兇巴巴惡狠狠地,瞅着另兩方。
天色越來越暗,眼看就到下班時刻,三方還是僵持不下。
基因漢不停地叫喚:“啊喲,我乍這麼倒黴呀,把我的半盧圍繞的水泄不通,何時能水落石出呀?你們快走吧,讓我去值班吧,我的薪水可高啦,我捨不得丟掉啊!”
無人理會他,他只能自怨自艾。
三方再次陷入爭吵之中,又動起手來,攪成一團,基因漢終於得到機會,悄悄鑽出半盧,藉着昏暗,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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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事先安排還是偶然巧合,基因帥哥一走,警車就來了。
牛耳大丁帶着一隊警察,威風凜凜地出現在美感婦們的面前,威嚴地說:“包圍起來,統統包圍起來!”
美女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層,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牛耳大丁嘿嘿一笑,說:“你們雖然都是大美女,也不能聚衆鬧事。在這荒誕不經的爛棚跟前鬧啥嘛,不感到有損你們的容顏嗎?按治安處罰條例,本可以拘留你們,或是罰你們的款的。考慮到你們是無意而爲,又沒有一個攻擊的目標,爛棚棚裡頭連螞蟻也沒有一隻,你說,你們可笑不可笑啊?聽我命令,怎麼來的,都給本局怎麼回去!附近的馬上走!坐車的馬上上車!沒有車坐的,就請去公共汽車站!”
哇!哈哈哈……一陣嘻笑聲過後,半盧前便找不到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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