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瑪德琳總算把紐卡頓對付走了,連忙抓起暗紅色的小公文包,一溜小跑,例外地開動了主席專享的直通主席小會議室的電梯,微幾天喘着氣,走進了會議室,邊放文件包邊說:“對不起各位,在你們久等了,紐卡頓總統突然造訪,延誤了開會時間,我向大家道歉,自罰半月薪水,先請大家審議。”
亞當斯馬上說,不能這樣,因爲紐卡頓來,也是公務,哪有爲公務耽擱了公務,還處罰的怪事,不能開這個先例,否則,以後所有公務員都不敢兼顧兩種公務了,豈不是因噎廢食,削足適履。旁波寧接着說,他和亞當斯部長都親眼看到,穆瑪德琳主席鶘實是接待紐卡頓總統耽擱了,亞當斯說的對,同是因人卻受到處罰,不符合邏輯,會束縛住所有公務員的手腳,從而降低工作效率,還是別開這個頭的好,等基因人時代來臨了再研究吧。
旁波寧最後的話是想引起大家笑談的,不意,沒有一人笑出來,張東方算是笑了,可那是冷笑。張冷笑了好幾聲,接着,用譏諷的口氣說:“旁波寧廳長嘛,發言還可以參考。亞當斯部長你搶啥風頭啊,害怕別不知道你是列席嗎?列席的說的不算,還是各位常委定奪吧。”
亞當斯不由臉紅脖子粗,不再吱聲,朝旁波寧和穆瑪德琳看看,見兩人表面非常平靜,便朝張東方瞪了一眼,心中說:“好吧,你是常委,就聽你發落好了,看你能把大主席的的屁吃了。”
穆瑪德琳不吭氣,冷冷地看着各位常委。各位常委開口了,先批評穆耽擱時間事先沒打招呼不對,特別是兩位與會者去叫了還不慌不忙,更是一種怠慢,是對所有與會者的不尊重,此風不可長,否則,有損聯合國的威望,也全給各國各地造成不良影響,必須作出深刻檢查,以敬效尤。
穆瑪德琳馬上站起來,再次作了自我批評大家都鼓掌叫好。可是,張東方卻不讓她坐下,而要她站着聽他的批評意見。大家說這樣太過分了,哪有屬下叫上級站着聽批評的,這是大不敬,此風也不可長。
可是,張東方說現在是關鍵時候,基因漢的事情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聽聽他的批評意見,也許有好處。穆瑪德琳報之一笑,說:“張東方常委爲基因人事業着想,就是爲全體地球人民着想,我就站着好了。請儘可能短一些。這些天,我一直很疲勞。”
張東方批評起來,指責穆不尊重常委們,帶頭打破了聯合國一向堅守的準時到會的規矩,做檢查也虛於應付,沒有保證什麼,等等。
穆邊聽邊想:今天的會議大會順利,張東方又要發難,就像打假降魔特別會議一樣。
張的批評還算比較短,很快說完了,大家便看着穆,等候她的反應。她認真地點了頭,一言以蔽之:“東方批評的是,我保證下不爲例。開會吧,一個議題,如何應對當前形勢。”
穆瑪德琳萬萬沒有想到,各位常委的發言,非常一致,一致辭地同她的想法背道而馳,不論是文森特還是旁波寧,也不論是亞當斯還是約克遜,還不論是東方雄、普利、拉波爾、安東尼西娃等等,都跟着先發入門級微軟張東方跑,以不容置疑的語氣提出,要像打假降魔特別會議一樣,用穩定壓倒一切,實行“三個不變”,就是不變A國的調子,不變聯合國的調子,不變神昌中心的調子,向全世界說明,基因漢正在神昌中心辛苦工作,第一批基因人很快就要橫空出世,小寒山雪崩與基因帥哥風馬牛不相及,傳說不可信,有人說看見了基因漢被雪崩吞沒了,極可能是過於思念或是急於見到基因大帥哥所產生的幻覺,也有可能是拿基因人開玩笑。
穆瑪德琳大大吃一驚,有些遺憾的對大家說:“這樣恐怕不行,形勢已經大大改變,我們也必須隨機應變。”
她與各位常委爭辯起來,除亞當斯和旁波寧不吭聲外,其他常委都毫不留情地同她脣槍舌劍,很快爭的面紅耳赤,又過了一會,大家吵成了一鍋粥。旁波寧和亞當斯咬了耳朵,雙雙站起,提議休會。可是,常委們都不同意,穆也不肯,理由一樣,形勢極其緊迫,不能耽擱了。文森特和科波爾提出一個辦法,雙方都由一人發言,大家贊
成。
張東方毛遂自薦,保證能說服穆瑪德琳。各位常委勉強應允。
於是,穆瑪德琳同張東方展開了面對面的交鋒。
張東方總是先發制人,搶先發問:“主席,你爲何要強調變數?不是看八卦看多了吧?現在是新世紀,老一套不管用了,得講科學,算嘛,有科學遙視技術,感應嘛……”
穆毫不客氣的打斷他,冷靜的說:“請你別扯遠了,也別扯多了。形勢確實大不同以前了。以前的主要矛盾是對付藍星侵略者,現在可是地球人民內部矛盾。”
“你這纔是拉拉拽拽的呢。以前是兩大陣線,現在還是,不同,正是你主觀臆想出來的。”
“以前基因漢在月球村,隨時隨地都向全體地球人民傳遞着信息和形象,現在他不能了。我們應當改變策略,向人民說清楚,實話實說,千萬別犯欺騙人民的鬼把戲。”
“你千萬別危言聳聽,誰也不想戴上欺騙人民的大帽子。誰說基因漢不再了?誰也不能,你照樣不能。沒有充足理由嘛。倒是有基因能源工業在神昌的理由。目前,各國各地掌握的情況,還沒有一個能證明基因漢不在中心,而在小寒山南山谷的積雪下面。你常常教導我們,做會麼事都不能主觀臆
斷,該不估因爲太疲勞忘乎所以了吧?”
“天因爲誰都不能肯定,纔要變換思路啊,你怎麼硬是不聽呢?”
“不是我們硬不聽,而是你當主席的固執己見啦。我乾脆打開窗子說亮話吧。我們這些天都不輕鬆,也像你互相間四處打探,絞盡腦汁豐收年方設法。結果呢,發現我們已經處於進退維谷之中。就是說,基因漢在中心不在中心,都說不清道不明,都沒人準頭。既然如此。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有尿沒尿撐住尿。這纔是防止內部矛盾激化的叭一正確方法。如果按你所說的辦法,恐怕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搞的一家人不認一家人,收拾不了殘局,我們都得捲鋪蓋走人,因爲,我們都變成了你經常要我們避免的歷史的大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