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穆瑪德琳所料,東方雄帶着桑切諾娃來了。
原來,他們一開始就斷定,哈德邁德不會成功,就三人一起來了,哈先試水,東桑就在樓外等候。
穆聽見‘門’鈴聲,就要出來開‘門’。全卻又攔住了她,說她可以作壁上觀,看他如何對付東方雄這個大法官。
穆擔心全又搞惡作劇,卻又想親眼看看基因帥哥的聰明才智有多高多深,答應了他。
全求人既已得準,別提有多高興了,馬上跑到客廳來,按下遙控器,打開院‘門’,卻又飛快地虛掩上了,從‘門’縫中看看東方雄,大不咧咧的喝問道:“你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打攪主席?她不在!”
“你是誰?”東方雄威嚴地問。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也沒必要知道啊,因爲你找穆瑪德琳嘛。”
“你膽子真不小啊!敢騙大法官?不怕告你阻撓審案嗎?”桑切諾娃威脅說。
“你住口!”全怒斥道。“身爲大法官,卻在主席‘門’前大吼大叫,這是知法犯法,成何體統?還不趕緊滾蛋?”
“好一張利嘴!”東方雄冷笑道。“簡直就是油腔滑調!快開‘門’!主席就在屋裡,我們要報告大事,你不讓進‘門’,誤了事,你可負不起責任。”
“這你就吹牛了!”全求人賴裡八幾的說。“是騾子是馬,還沒溜一溜,你乍知道我負不起呀?試一試再說吧!”
“試就免了!”桑喝道。“馬上打開‘門’。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了?哦喲喂,這可把我的球‘毛’嚇長啦!”全有些習慣的說出了粗話。“你能飛進來,還是硬闖進來?小心我告你們‘私’闖民宅。不!‘私’闖官宅!判你個十年八年的,叫你蹲小號子,蹲成了老太婆再出來!”
“你把嘴放乾淨一點!”桑氣惱地喝道。
東方雄朝她擺擺手,示意她別發火,接着,他對全求人笑道:“大孩子,你真伶俐,我們還真不敢闖進去。不過,你也不敢闖出來!”
這一招立刻生效。全求人不知是將計就計,馬上大笑道:“看着,我出來啦!”
他邁開一大步,走了出來,再邁開一大步,走到‘門’的一旁,剛要大笑,卻發現三個法官爭先恐後的走進了屋子,恍然大悟,羞惱地叫道:“魔鬼,三個魔鬼!膽敢誆我,撒謊簍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說完,不顧一切的衝進了屋子。
穆瑪德琳不得不出來了。她把東方雄他們讓進屋來,請他們坐下,問他們有何貴幹,快說快回。
東方雄也不客氣,直截了當地說,就是來審問全求人的,因爲,必須防止大叫化子與大主席攻守同盟,串通一氣。那樣的話,這起案子就得擱淺,豈不是有損法官形象,進而有損於聯合國 的形象。
穆冷笑着說:“那你們的工作後滯了,來遲啦。我和全求人談了幾個小時嘍。”
東方雄笑道:“不打緊,第一次的串供不會非常嚴密,請你們接受我們的分別審查,會甄別清楚的。”
“不是還有一天時間嘛?”穆不悅地說。“何必如此急迫?”
“不好意思。”東方雄不無窘迫的說。“我們也不想爲難主席。但是,紐卡頓總統催的緊啦!他說的明白,我們不來,他就來了。他要把你們拽到法庭上,對簿公堂。”
“那好吧。我支持你們的工作。全求人,我們走!”忽然想起,又說:“哦,我得換件衣服。稍等片刻。”
穆進臥室換衣服去了。
兩分鐘後,穆出來了,穿着一身墨綠連衣裙,更加楚楚動人。一腳跨進客廳,她不由地愣住了——
屋裡空空如也,三位法官不見了,全求人也不見了。
她急忙給東方雄打電話,東方雄接了,告訴她,全求人已經跟着他們,往法院辦公室走了,請她放心,做完筆錄就把他送回小別墅來,保證毫髮無損。
穆還是不放心,提出要到法院來,與全一起接受審查,分頭審就是了,一點也沒有串供的可能了。雙方都放心,紐卡頓也放不出什麼屁來了。
東方雄說不妥,大主席剛剛做過審訊,不能連繼提審,否則地球人又要責怪法院了,說是對大主席大苛刻,執法不當,就請大主席別再爲難我們了,完了一定把全及時送回來,保準不會耽擱主席的事情。
東方雄的話中已有旁敲側擊之意,暗示大主席別擔心法官們會不盡人情,耽誤她和全求人的好事,她不能再說什麼了,只有耐心等待。
她回到沙發上,還是坐在自己的一邊,看着兩杯茶水,兀自想心思,強迫自己耐下心來,靜靜的等待着。
窗外,天井中,雨夜越發朦朧。雨聲淅淅瀝瀝,風聲纏纏綿綿。
原本,屋裡屋外的雨聲風聲是那麼地和諧,那麼地體貼入微。
沒想到,突然之間,內外有別了。屋裡的心雨被橫加阻斷,不知何時還能再續。
她“呼”地站起來,輕聲說:“阿漢,別擔心,好好配合,趕快說清楚,來日方長,心雨嘛,可以常下常新嘍。”
茶几上的電話又響了,她愣了一下,還是抓起了話筒,輕聲問道:“哪一位?”
“克蘿蒂!主席好啊!”
“哦——”穆不由地舒了一口氣,“克蘿蒂小姐,我很好啊,你也好吧。”
“我也很好!謝謝主席關心。全求人在嗎?”
穆瑪德琳嘆一聲,說:“對不起,他不在,我這個大主席也看不住他。”
“怎麼,他又跑啦?太祖‘奶’‘奶’,旁大廳長,我們都跟他說好了,叫他別再跑的,他怎麼又淘氣了?”克蘿蒂不無生氣的說。
“你理解錯啦!”穆笑道。“他被東方雄他們帶走啦,要審查呀,搞清我們兩個大俘虜的全部情況,不讓我們訂立攻守同盟啊。哼!鬼才想攻什麼守什麼呢?”
“ 主席,我們都相信你,極端的相信。”克真誠的說。“你跟全求人說,審一下也好,自己說不清,法律替你們說清了,就渾身輕鬆清爽了,別人再胡說八道, 就是侵犯人權,就得負法律責任。”
“好吧!一定轉達給他。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啥 時能回來,說不定啦,他就不回我小別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