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子驚詫的看着幸安理,臉上掛滿了疑惑和懊惱,下意識地看一下,忽然覺得很有些害羞,雙腿一併,兩手抱住了,埋下頭,沉默不語。
“你說話呀!”幸安理氣惱的說。從地上抓起衣服,想穿又沒穿,照舊扔到地上,接着說:“如你不說話算什麼呀?現在很明瞭啦,我們兩個睡的這鬼地方,並不是真正的新婚洞房噯,而是受人監控的場所喲。我操他八輩祖宗的,什麼也沒幹,竟然被人家大飽了眼福。我操他八輩祖宗的,也不曉得是哪個鬼日的,要這樣捉弄新娘新郎。全南呂布芬到底是還是不是基因漢嗎?”
那女子開始唉聲嘆氣,顯得十分委屈,也十分無奈。
幸安理見狀,不由心生憐憫,忽然想起一句古訓:女爲悅己者容,頓時醒悟,慌忙改換語氣來勸慰她:“親愛的,別這樣子啦!沒用的。事已至此,只有正視現實,認啦!其他的都是他媽媽家的隔靴子搔癢,不管用的。聽我的,把真實情況告訴我,也許比窩在心裡頭快活的多嘞。”
那女子慢慢擡起頭來,用疑慮的眼光看着他,一會,慢悠悠的問:“你真能保護我嗎?”
“那還有假?不信,你可以問克蘿蒂。來吧,我給你她的手機號碼。”
那女子慘然一笑,說:“不必了!我也懂的,保護自己還得靠自己,全靠別人也是隔靴子搔癢。我倆能有肌膚之親。也算是前世有緣了。我就告訴你吧。你可要好好的聽啦!一定要記住了,永遠都記在心裡。也許以後我再也不會給你說了噯。”
“什麼?你說什麼呀?”幸驚急起來。“有人要加害於你嗎?快告訴我,好讓我知道對付誰嘛。是不是亞當斯和莫錫國雷還有西哥尼桑他們,對你要殺要剮的啦?”
那女子站起來,想想又躺到牀上,再想想,叫幸也躺到她的身邊。並不蓋上什麼,就是赤條條的,像兩條白而長的大帶魚。挨在一起,開始了她那充滿委屈和悔恨的回憶。
回憶並不複雜,算是簡單的了。
這女子叫羅蔓蒂娜。本是at國人。前不久,她來h國旅行,在哥阿斯科國際服裝市場碰見了黛茹。兩人都非常驚異,怎麼對方長的這麼像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模型鑄出來的嘛。驚異之後,少不了攀談起來。一談就談成了親密朋友,結爲乾姐妹了。黛大半歲,她就叫姐啦。姐妹倆情投意合,相互依戀,黛就挽留她多玩些日子。她言聽計從。就留下來了,在這個貧困國家的首都打工掙錢,也不[管掙多掙少,反正只要姐妹倆天天在一起就快活的很了。沒想到,時光飛逝。轉眼一個多月過去,姐妹倆那天到貧民窟去施捨,撞見了全南呂布芬。黛茹竟然對他一見鍾情,三天之內就決定下來,與全結爲夫妻,要大辦婚禮。她一點也不明白。爲啥乾姐在如此閃電式結婚,新世紀了也不能一點也不瞭解呀,閃婚雖然是時尚,也不能如此之快呀,太離譜了嘛。
私下裡,黛茹經不起乾妹子的再三逼問,吱吱唔唔的告訴她,亞當斯表哥看中了全南呂布芬,說要給表妹找一個大富豪,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在h國,享受榮華富貴可是哪個階層的人都放在口頭上的一句話,做夢都在想,不僅自己的要想,也想着親朋好友能穿金戴銀,萬一自己成就不了富貴大夢的話,也好跟着沾上親朋好友的光。
年輕的姑娘往往虛榮心極強,聽說乾姐嫁了大富豪,高興的歡蹦亂跳,自告奮勇,要當伴娘,長得非常像啊,是妹妹呀,沒結婚啦,理由非常過硬嘞。黛姐姐也說非她莫屬了。
可是,亞當斯硬是百般阻撓,最後乾脆一下拍死了,請來個亞娜維美當伴娘,還不是圖虛名,看亞是世界第二大美女罷了。
當不成伴娘就當不成伴娘,只要和姐姐一起在盛大婚典上光彩照人就行了。羅蔓蒂娜以退爲進,心中並沒有多少不高興。
又是個沒想到,大喜的日子極速地敲定下來之後,竟然沒有讓乾妹子參加婚禮。
她百思不得其解,氣急之下,再三逼問黛茹。
黛茹回答說,她也說不清楚,叫她直接問亞當斯表哥。
她也不含糊,就問了。
亞輕描淡寫的說,要派她到更需要的地方去,發揮乾妹子的特殊魅力。
她還年輕幼稚,聽不懂亞大元帥的話中話,隱約覺得似乎其中有啥奧秘,再三要求亞告訴她,到底是什麼更需要的地方。
可是,亞明明知道,就是不說。一直諱莫如深,叫她不必多問,到時候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不是壞事。
“誰想到,誰能想得到,這就是更需要的地方啊!”羅蔓蒂娜傷心起來。“當不成伴娘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叫我替人作嫁衣裳?不!是替人當妓女,當婊子,當公共汽車,當燕子!”
嗚嗚嗚……她傷心地哭泣起來。
幸安理急忙伸手從牀頭櫃上的洞房必備品中取出一條毛巾,爲她拭淚, 一邊勸慰道:“別哭啊,再哭,我也得哭了。人生嘛,就是這樣捉摸不定嘞。所以,我十分喜愛基因人,老想着當基因帥哥秀啊。基因人就是好啊,沒有恐懼基因,也沒有撒謊基因,敢作敢爲,比我們傳統人逍遙自在多了,還有九條命哩。”
“唉——”羅長嘆一聲,“親愛的,你就別再說了。喜歡基因人,可不是好事呀!我就是一個悲劇。”
“不!”幸堅決的說。“誰笑到最後,才能笑的最好。”
羅聽了,沉思一會,擡起頭來,苦笑一下,說:“你說我這樣的女人也能笑到最後?”
“是啊!命運是把雙刃劍,死灰也有復燃時。”
“不是說基因決定性格,性格決定命運嘛。”
“你的性格很不錯啊。要不然,亞當斯也不會選中你呀。”
羅連忙搖了幾下頭,自卑的說:“不行!不行啦!我好像什麼能量都沒有,啥好運氣都沒有,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噯。”
“你是說碰上了乾姐反倒惹了一身騷?”
羅輕輕的點點頭,說:“這大概就是想發財必倒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