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位辦事員是位漂亮的女性,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性格柔弱如水,有着一種賢淑而又溫柔的氣質,這個月,無論羅遠在哪裡,她基本寸步不離,隨叫隨到。
洗衣,疊被,噓寒問暖,若是羅遠需要,估計連暖牀別無二話,當然這中間肯定會有一定程度的反抗,但最終結果依然改變不了,只是爲什麼又是這種年齡的女性,他看起來像是缺母愛嗎。
他能感覺到重建區對他深深的“惡意”
早在之前,他就已經對陳欣潔用了暗示,無論陳欣潔話中關於家庭的真僞,還是重建區對他分析的性格弱點以及相應採取的策略,他都已瞭解的一清二楚,只是這結果讓羅遠差點惱羞成怒。
結果,這一次,重建區還想來這一套!
他可不想在同一個套路上失敗兩次,要是再上當,這老臉往哪擱?
這一次,羅遠一見面就基本都沒給他好臉色,一個月過去了,他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羅遠掃了她一眼,便旁若無人的走到門外,摸出衛星電話。
“喂,佳慧嗎,這兩天我就回來……沒什麼事……這裡過的還不錯……”
在他通話時,一道無形的電磁波通過他手中的手機天線,射入高空,他瞥了一眼,隨即心中一動。
強大的體質不僅賦予了他超乎常人想象的敏銳五感,對這種虛無的能量也能進行一定的觀測,不止是空中交錯如網的各種無線電波,還包括頻率更高的微波,紅外線等多種電磁波,甚至連更難觀測的圍繞着地球的地磁場,引力場也能隱隱感知。
在這之前,這些力量在他眼裡並沒有多少概念,他僅只能做出一些大致而又模糊的認知,對其有效的應用,更是少之又少,如面對寶山,卻沒有趁手的工具,而素手無策。
然而經過這一個多月各種知識的瘋狂灌輸,同樣的世界,在眼中已經截然不同,視野從所未有的變得清晰而透徹。
在他看到這種通訊無線電波的時候,心中就已經瞬間閃過這種通訊技術的原理。
聲波通過鼓膜震動,引發電流信號波動,隨後又把電信號加載在電磁波上發射出去,通過另一部手機接收,其中自然還有一定的加密。
他一邊繼續通話,一邊仔細的觀察着電磁波的頻率變化。
這是基於傅里葉變換的信息加密……又有混沌數學的影子。
這並不難,只需要改變幾個常數,再轉換一下……等等還要過濾些無用信息。
十五點的智慧,讓他思維如光如電。
不過幾秒後就破解了這種加密手段,轉而又追本溯源,彼此對照……幾秒後他果斷便關掉手機,塞入口袋。
斷掉的無線信號,在意志作用下,不到零點一秒就被他重新聯通,常人根本無從察覺,各種頻率的電波加載着信息,通過衛星週轉迅速的發送到黃佳慧的手機。
繼續聊了幾句,羅遠掐斷信號!
他來回轉頭左看,右看,彷彿找到了新玩具,眼中散發着好奇光芒
大量的無線信號,在他身周密密麻麻,相互雜糅,交織如網,此時這些長波電磁波在他眼裡,那是一段段的對話,各種機密的信息,赤裸裸的毫無掩蓋的擺在他面前,任他隨意瀏覽,如果他願意,他隨時都可以和任何一個人對話,同樣也能截留並掐斷這些信號。
旁邊的高委辦的辦事人員,如跟班一般緊緊的跟着羅遠,絲毫不敢吭聲,任由羅遠隨意行動,根本沒想到,此時重建區的無線信號,在羅遠面前已經沒有任何秘密。
當然,羅遠通過無線信號,獲知的有限,在發現地外文明之後,最機密的信息,便早已經不再通過信號傳播,僅僅只留於紙面文字。
羅遠走了一會,停下腳步,對亦步亦趨的辦事員道:“替我定張火車票,我今天就返回希望市。”
“可……可是,上面還沒有通知下來。”辦事員一臉爲難道。
“沒有可是,我會在希望市休息一個月,有什麼事情,可以到希望市找我。”羅遠擺了擺手,語氣強硬道。
“這……我需要彙報一下。”辦事員怯生生的說道。
辦事員走到一邊,側過身拿起電話,身體露出美好的曲線,他餘光掃了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
真是無所不在的引誘啊,羅遠暗暗心道。
一個月不知肉味,讓羅遠的火氣已經旺盛到極點,稍稍的引誘,都能引起他的遐思,同樣這也是羅遠迫不及待準備回家的原因之一。
一分鐘後,辦事員掛斷電話:“部長同意了,但需要我一起陪同,因爲上面隨時都需要找到你,進行可能增加的新的培訓!”
即便她不說,羅遠也早已“看到”以及聽到電話的內容,內容無誤。
如今重建區已經把重注都壓倒了他身上,無論是他還是上面都壓力巨大,爲了這次行動,一絲一毫的疏漏都不能出現,這方面的要求倒也合情合理。
羅遠心中遲疑了下,也沒拒絕,他開口道:“可以,但你住在哪裡?”
“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您家!”見羅遠眉頭一皺,她連忙補充道:“關於您的家庭,您不用擔心,我們會協調好您的家人,不會給您增添任何麻煩,如果您覺得我不合適的話,我們也可以換一個男同志陪同。”
“算了,就你吧!”羅遠說道,真要一個男人隨時陪同,實在是心中膈應,至少她還是比較養眼,符合自己的審美觀,大不了當保姆養。
…………
當天下午,兩人乘坐地下火車,到了希望市。
又花了半小時走路,趕至家中,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做通這兩人的思想工作的,果然,黃佳慧和趙雅麗對這個多出來的美麗辦事員沒有絲毫介意,面上也是相當熱情,至於心裡有什麼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王師師沒什麼城府,臉上對這個女人防備,幾乎毫無掩飾。
“羅大哥,她要住多久啊?”她偷偷拉過羅遠,膩着身體緊緊的貼着羅遠的胳膊,小聲道。
“不會太長,一兩個月吧!”看着她嘟着嘴,濃濃的不樂意,羅遠好笑道:“不要吃醋了,只是工作往來需要。”
見羅遠的神情不似作僞,王師師心中鬆了口氣,嘴上不服輸的說道:“我可不是吃醋,只是覺得這個女人不懷好意,我擔心你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