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時光,彷彿是白駒過隙一般疾馳而過,因爲修仙的緣故,玲瓏和烈焰兩人的外貌幾乎沒有變化,仍是青春正好的樣子,但青原山上的旁人,卻是時光已逝了。
先前跟玲瓏玩兒的好的女孩子們,如今早已經嫁人生子,孩子都已經滿地跑了。只有玲瓏和烈焰兩個,除了修爲已經進入了築基大圓滿以外,兩人心心念念養育後代的計劃,卻是完全沒有實現。
玲瓏日日夜夜都在盼望着有個可愛的寶寶,如今卻仍是絲毫沒有動靜。從三年前開始,爲了能夠懷上寶寶,玲瓏便和烈焰兩個頻繁的出入各地的坊市,收集着各種玉簡、功法,想要找到能夠懷上寶寶的方法,卻絲毫無所收穫。
到後來,玲瓏的心思便漸漸的淡了,整日的坐在山頂望着西下的紅日,一坐便是許久許久。
到底是修仙重要,還是孩子重要,玲瓏的心中茫然了起來,面對着漫長的數百年的生命,以後的日子就要這樣一直一直的嘗試下去然後絕望下去麼?玲瓏的心中沒有答案。
烈焰卻因爲孃親的殷殷期盼,還在不懈的努力着,每每去坊市的時候還是會到處留意着各種功法,不時的還會買上些丹藥,希望能夠對懷上孩子有所幫助。
這天,烈焰又辭別了玲瓏,坐上玲瓏的船型飛行法器,往千里外的坊市去了。那處坊市是離青原山最近的坊市,也是烈焰最常去的地方。每年一次、每次三個月的坊市大集是衆多修行者集中置換物品的時候,也是烈焰充滿希望的地方。
烈焰仍是一身獸皮,露出結實的古銅色胸膛,操縱着法器彷彿一陣風一樣,過不了多久便到了坊市之中。
十年間,烈焰和玲瓏兩個只要到這坊市來,便都會下榻在一個叫聚仙緣的地方,這次也不例外。卻沒想到走到了聚仙緣門口,竟然看到了讓人怒火中燒的一幕。
“你這女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用破碎的法器來騙我。當我灰袍道人是好欺負的!”一個身穿灰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道人。手中緊緊的拉着一個看起來二十左右的女子,滿臉怒容的說道。
“我……我沒有!那法器換給你的時候明明是好的,你自己弄壞了卻反來污我……”那二十左右的女子一臉驚慌,眼中淚光點點。我見猶憐。彷彿一朵清蓮一般。讓人詫異的是。這女修的眉眼中,竟與玲瓏有四五分的相似。
“哎,這位道友此言差矣。既然是置換的法寶,在換的時候自然是要看清楚的,你這看也看了拿也拿走了,回頭又說是人家換給你的是壞的,哪裡有這個道理!”旁邊的一個男修看到那女子惹人憐愛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替她說道。
“哼,你一個小小煉氣修士,休來與老夫言語,這女子要是不給老夫一個交代,今天這事兒沒完!”那灰袍道人眯着眼睛斜了那煉氣修士一眼,那煉氣修士便覺得渾身被威壓壓制住了似的,完全不能動彈。
“你……”他瞪圓了眼睛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見那女子不知道怎麼的,竟忽然口吐鮮血,盈盈弱弱的向一邊歪倒過去。而那女子歪倒的方向旁人都是低階修士被威壓壓制的動彈不得,就只有烈焰一個高階修士能夠行動自如。
烈焰看着那與玲瓏有着五分相似的面龐,雖然知道面前的人不是玲瓏,卻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來,將那女子纖細的身子摟入懷中。
一股馨香甜膩之氣撲鼻而來,懷中的軟溫玉香讓烈焰的心中微微顫抖了下,對於那灰袍道人用威壓逼着低階女修吐血的行爲十分的不屑,目光冷冷的盯着那築基中期的灰袍道人。
“好呀,我道是這女修哪來的膽子賣破碎的法器給我,原來是有高階修士撐腰!我呸!就算是個爐鼎,也得把我的靈藥還我!”那灰袍道人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如今看到那築基初期的女修竟然被看不清修爲的修士摟在懷裡頭,第一反應不是道歉離開,反而插着腰罵起人來。
“我沒有,交換之時本就是看好了的,我一個低階女修哪能騙得了人!”那清蓮般的女子躺在烈焰懷裡頭,身子微微發抖,低聲的哭泣辯解着,這模樣楚楚動人讓人看着極爲心疼。
“哼!”烈焰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從剛纔的情形來看,自己懷中的女子也不像是能騙人的,哼了一聲破了那灰袍道人的威壓,便大步流星的帶着這女子往平日裡頭下榻的地方走去。
安置好了這女子,烈焰便獨自往坊市裡頭去了,想與玲瓏生個孩兒的心思一點兒都沒有變過,正好趁着坊市剛開大家手中的東西都還在的時候,好好的淘換一番。
忙碌了一整天,烈焰絲毫沒有收穫,回到了下榻之地的時候,鬱郁的倒頭就睡,並沒有發現空氣中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是這房間中原本沒有的。
月上中天,那清蓮般的女子緩緩的步入到了烈焰的房中,看着仰臥在牀榻上的男子,脣邊閃過一絲冷笑。蓮步輕移,緩緩的走到牀榻旁邊,悉悉索索的將身上薄如蟬翼的紗裙一一褪去,然後放下了帳簾。
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香氣,是女子特意放置的魅香,最大的作用便是催動修行之人體內壓抑的最深層的慾望。雖然不至於讓人神智全失,卻能在激發慾望的同時,讓自己面前看到的每一個異姓變成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那個人。
“烈焰……”那清蓮般的女子紅脣微翹,輕輕的喚出了烈焰的名字。榻上仰躺着的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她的時候起初是迷惑,然後便轉變爲狂喜。
“玲瓏,你來了!”烈焰興奮的摟住清蓮女子,高興極了,三年了,玲瓏心灰意冷之後,竟是有三年沒有跟自己一起來坊市了,而自己每次來坊市還有回去的時候,玲瓏總是對自己冷冷淡淡的,實在是太讓人就信了。
“我來了……”清蓮女子媚笑一下,將身上最後一件衣裳也脫了下去,滿意的看到烈焰變得深沉的眸色,棲身貼了上去,“我來陪你了……”
烈焰自然是求之不得,軟溫玉香在懷,又是自己心愛的女子,那如燎原之火般洶涌的慾望便再也控制不住了,不過片刻的功夫,這牀帳之內便泛起了陣陣漣漪,迴盪着銷魂蝕骨的響聲。
第二天一早,烈焰從好夢中醒來,興奮的抱進了玲瓏,美事又入了巷的時候,卻猛地發現有些不對勁兒。
他猛地張開眼睛,赫然發現躺在自己牀榻上的女子哪裡是玲瓏,分明是昨天自己在聚仙緣門口救回來的那個低階女修。
“怎麼會是你!”烈焰的雙眸中彷彿着了火似的,原本挺動得極爲暢快的昂揚,瞬間便從密處脫了出來,他瞪着面前的女子,想不明白明明昨晚來的是玲瓏,但怎麼早上躺在這裡的卻是這女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恩公昨晚強拉着清蓮行這等事,清蓮感念恩公恩德,便順從了……”那如清蓮般的女子低頭含羞,一邊說着話一邊還忍不住拉了牀榻上的被子遮着身子,卻不小心露出了大片的肌膚,還有肌膚上斑駁的紅印。
“哎呀!”那自稱清蓮的女子羞臊不已,臉通紅通紅的,彷彿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
“滾出去!”烈焰此刻只覺得腦袋裡頭轟隆隆的亂響,想到對自己一往情深的玲瓏,想到與玲瓏曾有過肌膚之親的冷冽,想到這十年無子的時光……再也忍耐不住似的,抓起一件袍子就要衝出屋子去。
“恩公,清蓮無以爲報,家中有修士生子的秘藥,不知道恩公可有需要?”清蓮的眸子微微顫動,坐在牀帳之中低聲說道,那聲音雖低,卻彷彿驚雷一般砸入了烈焰的心中。
“生子秘藥……”烈焰攥緊了拳頭,原本想的要將這女子滅口的想法,緩緩的放了下去,他仍是邁着大步轉身而去,卻在出了自己的屋子之前,給這屋子下了禁制,屋中之人除非是金丹期的修士,否則休想破開他的禁制衝出屋子。
屋中的清蓮望着烈焰遠去的背影,不怒反笑,就在烈焰剎那的猶豫之間,清蓮知道自己已經贏了。那烈焰心中對孩子的執念,絕對不比自己要報仇的執念來的少,只要有這執念在,自己就處於了必勝之地。
她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經過一夜歡愛,這裡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生命在孕育了吧?“哼,玲瓏,你也有今天,修士生子的秘藥我清蓮是有,卻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
“到底是心愛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慘些,還是心愛之人在自己的面前與旁的女人生子更慘些呢?”清蓮在屋中低聲說道,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狐谷中你殺我情郎,如今便用你的情哥哥來抵債吧,我會讓你好好的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