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猿也不答話,而是用自己的拳頭,簡單、直接的一拳以作迴應。
張東的腦袋被打散。他的鞭踢,猶如鋒利的鍘刀,古猿的身體被攔腰踢成了兩節!
意識體會自我復原……可即便是離體的兩半身,卻是依然對張東攻擊着。
張東擺頭躲過古猿左拳頭,自己左手成拳,與古猿極速而來的右拳互拼了一擊。
意識體打架雖然沒有痛覺,但身體某個部位被打散,還是能清晰感覺到的。
張東意識一動,閃過古猿正面攻擊的同時,也來到了它的身後。
但他忘記了自己的左手還在凝聚,一擊勾拳,便打了出去。
張東突兀出現在身後,古猿連忙轉身,準備招架他的攻擊。
然而,讓張東傻眼的是,這一拳,並沒有感覺到打在古猿身上?!
自己的手直接透過它的腹部,自身與它撞個滿懷。
“怎麼分心了?”古猿推開張東,言語疑惑詢問。
“我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但我肯定,這應該是個好事!”
張東回想剛纔在攻擊時,那種忘記自己沒有手,也能將古猿的腹部打穿的感覺。
張東緊皺眉頭,心念溝通道:“古猿,把我的胳膊打散。”
古猿雖然不解他要幹嘛,但也照做了,大手抓在張東肩膀上,猛的一扭,接着大力一扯,整條胳膊化成意識粒子,在它手中消散於無形。
沒了胳膊的右手,張東腦海想象着胳膊還存在,握拳,對着古猿的腦袋打了過去。
古猿面色古怪,它能清晰感應到,張東的攻擊姿勢就要變成右肩頂撞……那麼接下來,他還會與自己撞個滿懷。
果然如古猿判斷的那樣,張東以沒有胳膊的右肩,與它撞在了一起。
古猿再次推開張東,言語疑惑詢問:“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也不知道。就在剛纔,我出現在你的背後,攻擊你時,其實我的左手,並沒有凝聚完全……”張東也不隱瞞,直說了出來,畢竟這可能是出去的線索,一個人想不到頭緒,那麼兩個人一起想,總比自己鑽牛角尖要好。
“是這樣啊!”古猿沉思片刻,又道:“不如我們加快攻擊節奏,讓自己思想沒有雜念,也許會有上次一樣的事情發生。”
張東眼睛一亮,讚道:“不錯,是我想太多了。準備好了嗎?我要攻擊了!”
古猿還是以拳頭說話,簡單直接的一拳,讓張東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機會,左胸口便被一拳打穿。
張東絕對是那種即便是死,也會拖着敵人一起死的主。
在古猿一拳打進張東胸口時,他的手刀,也插進了它的胸膛!
戰鬥,總能讓雄性生物熱血沸騰起來,即便沒有痛覺,張東與古猿,還是打的難捨難分。
就這樣,他們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休息,除了中途交流一下自己的心得外,基本很快又會打在一起。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讓張東與古猿同時心喜的是,張東想要找到的感覺,其實就是意識操控了空間,是空間執行了他的意識,把古猿的身體貫穿了而已!
這一發現,讓張東與古猿欣喜若狂!
倆個人的戰鬥,也從野蠻的一拳一腳,變成了玄之又玄的意識操控空間攻擊。
漸漸的,倆人出手時候少,分開思考的時候越來越多。
合在一起打架,也成了只是單純印證自己新領悟理解的空間運用。
至於交流空間心得的這件事情,也隨着他們倆人出現微妙變化之後,再也沒有過了。
突然有一天,張東愕然發現,他再也感應不到古猿的位置了。
“出去了嗎?還是,我們之間的距離超過了一定範圍,就彼此感應不到對方了嗎?”
張東目光閃爍幾下,隨後眉頭又緊皺在了一起,思考一直糾結着他的問題。
意識能操控空間,也能改變空間,可爲什麼總是達不到讓空間出現撕裂的程度?!
這個問題,不僅困擾了張東許久,也是讓古猿在沒有想明白前,頭疼抓狂的問題。
是的,思想還處於比較單純,並沒太多雜念的古猿,提前想到問題出在了那裡。
可正是想到了問題所在,一時間,讓它處於一種兩難的選擇當中。
被選擇搞得心煩意亂的古猿,最終,它想要一個人靜靜,這才遠離了張東,隨意選擇一個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又過了許久,但到底過了多久?張東不知道,因爲這裡始終是一成不變的黑。
問題依舊想不到答案,漸漸的,他的心態開始變了,變得有些易怒,他不在靜心思考,而是時常張口發出無聲咆哮。
然後把自己周身空間,利用意念給攪得動盪不休。
“啊~啊啊啊……古猿,你是不是已經出去了?是不是?你說啊~你出去了,爲什麼不把我帶上?爲~什~麼~啊~……”
張東狀若瘋狂,常常以這種方式,來宣泄逐漸易怒的情緒。
“不,我並沒有走!也走不了……”
空間盪漾扭曲,古猿就這樣從空間裂縫中,走了出來。
“古……古猿!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沒……沒有走?”
張東此時也感應到了他的存在,就像是許久沒有見到親人般,心中的激動,讓他心念的交流,都帶着泣不成聲的喜悅。
“看來你還是沒有想到啊!要不然,你見到我不應該是這樣的喜悅,而是能出去了的喜悅!”
古猿的這一番話,讓張東心中的喜悅,瞬間被心中涌起的各種猜測,給填滿了。
“呵呵~古猿,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張東眼中閃爍,顯然是心中有所猜測了。
“這些年,我被一個選擇折磨的快要瘋了。今天我前來,我就把一直困擾我的問題,說給你聽。而這個問題,就讓你來給我解答吧!”
古猿說完這些,它感覺就像是從一個一直想要將自己深陷的泥潭中,掙脫出來了。這種輕鬆感覺,讓它心靈都跟着豁達了起來。
“我們本是一體,但因爲我的存在,導致了分離。我們之所以意識撕裂不了空間,原因就在於,我們並不完整!而我在想通這一點之後,選擇了離開……”
張東聽到這裡,心中此時此刻,已經翻起了滔天駭浪。他沒有打斷古猿訴說,而是靜靜的聽它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