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都得不到迴應,南川綾垂眸看着她的脣,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迷惑住一樣,難以自 制地再次俯首,吻上莫解語那兩片欲言又止的脣瓣。
這一次不是想證明自己性向的吻,而是輕輕的、帶着些小心翼翼的吻,依舊是生澀不熟練 ,但卻讓原本還在害臊的她忘了抗拒,心頭微顫地仰起小臉,承受着這記讓人快要融化掉的親 吻。
南川綾舔過她的脣辯和脣間每一顆的貝齒,還有欲拒還迎的香軟小舌,這吻,吻得她心頭 發顫,甚至當他挪開脣時,莫解語有些不捨,差一點忘形地湊上脣讓他吻得更深、更徹底。
「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你的。」她輕聲地呢喃着,聲音小得如果不是靠近她的脣邊,又或者是耳力過人,就會聽不見。
如果不喜歡,就不會對他的吻戀戀不捨;如果不喜歡,就不會在他親吻後,竟然有一種感動得想要落淚的感覺。所以莫解語想,她是喜歡南川綾的。
心緊緊地一楸,那一種莫名的感覺,又再次向南川綾席捲而來,填滿了胸口一直以來的空間,這樣的感覺教他無法壓抑地再次吻向她,向她索要更多的吻。
「小……小米粥……」想起了鍋子裡的熱粥,她不想讓它涼了,只好掙扎着提醒,然而他卻不肯放人,用更纏膩的方式來吻她。
或許是男性天生有連方面的慧根,只是來回吻了幾遍而己,他就已經捕捉到箇中的竅門在哪裡,知道舔她上顎會讓她輕顫;知道吸着她的舌尖會讓她輕吟出聲。
聽着她一聲比一聲急促的喘息,還有軟化掉的嬌軀,無一不讓南川綾的吻更熱切,掌心從她的腰際往上挪移,在 她的後背上眷戀地摩挲着。
氣氛瞬間變得無比曖昧,然而莫解語卻在這片高溫、高熱的氣氛包圍下完全無法思考,即使隱約覺得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控制,但她卻無力阻止。
最後是他停止了下來,不讓事情真的失去了控制。
但是他並沒有將手拿從她身上拿開,而是繼續親暱輕柔地在她背上游走,他的懇從熱切轉爲安撫、深吻轉爲輕吻,兩人之間強烈的張力漸漸地被溫存取代。
南川綾從未對一個人有過這樣的渴望,想將她揉碎融入自己的身體內,永遠都不要跟她分開。
莫解語沒有掙扎,不代表她已經準備好與他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從她不住顫抖的指尖可以感受得到她在害怕,也在緊張。
最後戀戀不捨地在莫解語的額上留下一記輕吻,他剋制地放開她,離開廚房,還她一個安靜的工作環境。
莫解語不自覺地伸手,搗住發紅、發燙的雙頰,「老天……」她苦惱地口申口今出聲,她剛剛在南川綾放開時,竟然有一種不想要他停下來的衝動。
她不是一個色女!真的,她可以發誓,但是,所有的理智與矜持,似手一遇上南川綾就全都不管用。
她必須更努力地控制好自己,將自己不至於那麼容易忘形,否則面對這樣活色生香的誘惑,她怎麼可能忍耐得住撲倒南川綾的衝動?
她待在廚房裡,—直等到小未粥全涼透了,臉上的熱燙卻還是沒有冷卻下來。
「你想回家了嗎?」清冷的嗓音徐徐地響起,教莫解語一怔。
雖然這趟日本之旅沒有以往的難過以及不這應,古宅的環境也很討她的歡心,然而,這裡始終不是她最愛的小窩,所以在日本待了一個月左右,莫解語便已經想回家了。
但是,她一回去,不就得跟南川綾分開了?她不想跟他分開,可是她又不想留在日本,猶豫不決的她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專心,又冷落了待在她身旁半寸不離的男人,教他淺色的眼眸浮上一層陰霾。
南川綾與外表截然不同的霸道以及任性,讓這段日子與他相處下來的莫解語,感到好笑與無奈。
即使她的人已經跟他膩在一起了,但她還是不許在他的面前發呆,只要南川綾稍稍感到自己被冷落了,他就會用各種各式的手段要自己記起他就在身旁,天底下沒有任何人或事是比他 重要的。
他最常用的做法,就是將莫解語吻得喘不過氣來,因爲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該不該留下來這個問
題,變相地給了許 多讓他練習吻技的機會,所以現在,他已經可以輕輕鬆鬆地將她吻得頭暈目眩。
這樣的做法很幼稚,他逼自己對常關注他的手段也是層出不旁,然而她發現自己卻無法對他生氣,如果她真的不理南川綾,他就會用一種好像被全世界拋棄的幽暗目光看着她,看得她的心一陣陣抽疼,當下又窩囊地重新投入他的懷裡。
莫解語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左右得要作所有決走前,都只圍繞着他的想法。
「我回去了,你呢?」她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反問他。
「我和你一起回去。」他理所當然地說,絕不可能只讓她一個人回去,他已經被莫解語寵壞了,非得要她對對刻刻掂記着自已,將所有注意力全放到自己身上不可。
而且只要見不到她一會,南川綾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悶悶的不好受。
她又是一怔,「你要跟我回去?可是你的工作……」
是她會錯意了嗎?南川綾的意思好像是跟她回國定居。
「沒關係。」他連問也不需要問,就直接決走了,只要他開口,澤崎剛是不會拒絕自己的,而且,他的工作並不需要他每次都出現,偶爾出現一次半次就已經可以了。
莫解語糾結了那麼久的問題到了他手上,居然如此輕易就被解決了,莫解語自嘲地一笑,這段日子她簡直就是自尋煩惱。
眼見莫解語又獨自陷入沉思,南川綾眉頭微微一皺,雙手一伸便將那個又陷入自己思考世界裡的女人拉進懷裡,用力地抱緊。
被迫回過神來的莫解語,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的瞅向他,只是不出半分鐘的時間,他都忍不住要打斷自己。
「我不是已經在這了嗎?」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她昂起小臉問。
他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將她抱得更緊,莫解語當然不知道他會如此在意的原因……
太久了 ,久到南川綾已經忘了有誰能像她一樣,讓他感到心裡是被填滿的,還有充斥在心頭上的溫暖感覺,是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於的。
更何況,莫解語往往任他於取於求,從未拒絕過他的要求,說她是寵壞了自己,其實一點也沒有錯。
見他又默不不作聲地凝睇着自己,莫解語別過臉,心知南川綾又要用那種讓她無從拒絕的目光來看她。
她要堅持、要堅定,她告訴自己必須做到!
可是莫解語低估了南川綾的佔有慾以及任性,她的不於理踩,在下一刻被一記深狂的熱吻徹底打敗,只能渾身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裡。
戀戀不捨的一再從粉脣上吻了又吻,他越來越愛這種親暱的舉動,在這個狀況下的她總是無法思考,只能用一雙盈滿水氣的迷濛眸子瞅住他。
好迷人,也好誘惑,讓南川綾每次都捨不得放開她。
眷戀的輕吻一記接一記地落在莫解語的脣上、頰上,然後漸漸地滑落,點上下頷、暗頸,偶爾稍稍使勁,在雪白無瑕的頸間留下屬於自己的記號。
酥麻的感覺在頸間漾開,她輕哼一聲,矛盾得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推開他,最近他的吻越來越膩人了 ,而且兩人朝夕相對,要不小心地擦槍走火其實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然而,他每每都會在最後關頭停了下來,禮貌地退開,他退開時,額際上佈滿了細汗,臉上一片潮紅,看起來似乎十分難受,而且兩人緊緊相貼的身子更是讓莫解語知道,他正忍受着什麼樣的折磨。
這樣的他是讓她心疼的,可是他們纔在一起多久?這麼快就走到那一步,會不會太快?
南川綾一再地讓脣舌在那片雪白的肌膚間遊走,讓自己的氣息滿布在上頭,懷裡的女體軟軟綿綿,—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只要他再稍稍誘惑,要她乖乖地主動獻上身子,並非一件難事。
他是沒有過擁抱女人的經驗,但他有男人的本能,而且,他長期跟着行事乖張、口無遮攔的澤川了平一起混,該懂的、不該懂的,他或多或少都曾經從澤川了平那個大嘴巴里聽說過, 所以,要讓她主動的確是不難。
可是,南川綾更想要她的心甘情願,爲此,他願意等,即使身體在吶喊着、渴望着她,但他都會強忍下來,懷裡的女人值得他更多的尊重以及愛護。
在即將失控之前,南川綾將脣從莫解語的頸間收回,用力地抱着她,—來防止自己見到她動情的豔紅小臉時會忍耐不住, 二來也是因爲他喜歡抱着她的感覺。
「我們下星期就回去。」手邊的工作基本上已經差不多搞定了,剩下的也不需要花費他太多的時間,他想她應該會比較喜歡回去那幢三層樓高的小洋房。
被吻得昏昏然的莫解語,好半晌後才聽進南川綾的話,她垂下小臉,點了點頭,有些害羞地埋在他的胸前。
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他,但她還是無法實破心底的那道防線。
她喜歡他,而他也喜歡自己,但那還不夠,她不要後悔,她需要在更愛他的時候,才能夠心甘情願地獻上自己的身子。
在那個時候,南川綾會得到自己所有的愛,以及一生的承諾。
莫解語保證。
「就當是我多嘴再問一遍,你決走了?」偌大的房問裡,澤崎剛坐在沙發上,蹺起長腿,問着坐在他對面的南川綾。
其實南川綾會有這樣的決走,是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而已,而且, 「我以爲在那個不成材的傢伙坐牢後,南川家那邊不會眼睜睜放過你這個僅剩的繼承人。」
他們幾個都是來自五個古老的大家族,大家族就是有思想迂腐這一點不好,由於南川綾是晴婦所生的私生子,原本不會擁有繼承人的資格,然而這一次在南川家正統繼承人入獄後,就有了改變。
大房慣養出來的確是繼承人,不但染上了毒癰,甚至在一次失手下殺了人,被判入獄,一個坐過牢的人已經成爲了南川家之恥,更是絕不可能成爲下一任的主事者,所以南川綾這個從小被流放在外的私生子,瞬間成了南川家唯一的希望。
在那之後,南川家便動作頻頻,以威逼也以利誘的方式,想要將南川綾帶回南川家,以便繼任成爲南川家下一任的主事者。
南川綾沒有迴應,在他的眼中,南川傢什麼都不是,他一點也不希罕所謂的主事者之位,與其每天都過着與身邊人互相猜忌、虛以委蛇的生活,倒不如跟着莫解語回到那個可愛的國家,過着平淡卻必然幸福的日子。
那纔是真正他嚮往的生活,過去的已經過去,他也不會對南川家有任何的怨恨,然而,他也絕對不會成爲任何人的棋子。
「果然是我的兄弟,視權位爲糞土!不過也是,南川家這幾年越來越不濟事了 ,與其回去,還不如跟着剛混日子來得划算。」澤川了平哈哈大笑地說着,對於他的決定抱着十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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