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利用嗎。孫靚靚看見厲安對自己點頭,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大顆大顆的落下來,無限哀慼的看着厲安,“你從頭至尾,只是在利用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對嗎!”
“是的。”厲安坦然承認,眯了眯眼睛,那雙原本就長的鳳眼,顯得更加的狹長,跟狐狸似的,有些妖孽的模樣,但顯現的卻不是陰柔的妖媚,而是令人心寒的陰狠。
孫靚靚擡頭看了厲安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因爲他那雙曾經漂亮魅惑的眼睛,眼底有着某種讓她不敢細看的東西,驚的她連哭泣都忘了。
“孫小姐,這樣的決定你不滿意嗎。”厲安拖長的尾音裡帶着一點點危險的味道。
孫靚靚心頭一緊,真是被嚇到了,不敢再說話,只是有些戒備的望着厲安。
“孫小姐,你先別緊張,只要你肯乖乖的聽話,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厲安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對着孫靚靚眨眨眼睛。
孫靚靚誠惶誠恐的點點頭。
厲安也許是看出孫靚靚緊張了,嘴角又漾出一個微笑,但是,沒有溫度的笑容怎麼看都是諷刺:“我們從交往最初到現在,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知道,除了那晚我喝多了酒,對你做了些逾越的事情,其餘時候我都是很守禮的,對於那晚的冒犯,我在這裡跟你說聲對不起了!”
聽着這聲對不起,孫靚靚心頭彷彿被利刃割開,一絲一縷的鮮血滲透出來,厲安從沒喜歡過自己,只是把自己當道具,她的夢徹底的破碎了,可誰知道她在這個夢裡付出多少真情啊。
厲安薄脣微動,還在說着最殘忍的話語,“你只是陪我演了一場戲,我付給你的好處,可是比你正常應該接到的片酬高出無數倍了。”他指指桌上的合同,“在國際名導手裡做女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這種機會有人就算賣上一百次,也不見的會得到!”
孫靚靚被厲安的話說的傷心,絕望,氣惱,想要反抗,想要辯解,卻覺得無邊的壓力籠罩全身,自頭頂慢慢的壓下,讓人喘不上氣。
“今天我跟你說這些,意味我着我們的關係到此爲止,孫小姐是聰明,咱們也算好聚好散,這其中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任何人,你懂嗎!”
厲安俊美的臉龐猶如雕刻一般冷酷,狹長的眼睛微眯,爲他平添了幾分狠絕,這樣的厲安是孫靚靚不敢反抗的。
她無論心裡有多麼難過,多麼失落,但現實不是烏托邦,也不是奶白色的象牙塔,生活中沒有那麼浪漫的事情,白馬王子並不多見,又的只是心急叵測的魔鬼,她不得不在現實面前低頭。
孫靚靚認命的點點頭,低聲回答‘好,’
厲安處理了孫靚靚,轉出餐廳,下了高樓,開車行走在五光十色的不夜城裡,感覺心裡更空了。
沒有了孫靚靚這層關係,他離顏落夕更遠了。
厲安開車又來了半山,坐在屬於自己的地盤裡,精雕細琢的擺設,美輪美奐的水晶吊燈,金色的進口牆壁,昂貴的美酒佳餚,風情各異的美女環繞……
只要有錢,有無數的錢,如何奢靡都不算過分。
明子璽今天帶着阮煒傑出去談事情了,厲安圖方便,和幾個朋友選擇坐在大廳的角落裡玩樂,面前擺着紅酒,啤酒,他們也不管是什麼酒,只要身邊的小姐給到,就大口的灌着,一會的工夫,就喝了十多瓶下去。
圍坐在他們身邊的小姐都是這裡的絕色佳人,個個美豔,身材一流,有風情的,清純的,嫵媚的,坐在厲安身邊的女人叫露露,更是美的驚人,身材凹凸有致,舉手投足皆是風情,眉梢眼角帶着俏,來這裡的男人都以能和露露喝杯酒爲驕傲。
迷離的燈光,悠然的酒香,厲安臉上有些發熱,頭有些發暈,他暗歎自己的酒量不如從前了,不過混着喝了幾杯就有些上頭了,他微閉着眼睛靠在沙發背上,任憑緊貼着自己的女人對自己上下其手。
露露是正規學校畢業的大學生,來這裡工作完全是爲了錢,但她畢竟受過高等教育,思想很是清高,既想賺錢,又不想失身,爲此,只能把手上的活練得出類拔萃。
每個女人,其實都夢寐着飛上枝頭變鳳凰,自命清高的露露第一次看見厲安時,心就動了,她想,她的春天或許來了。
露露不傻,她清楚厲安身邊的女人定然不能少了,所以她要把握一切機會,把自己留在厲安身邊,她除了要讓厲安依賴自己的手藝,更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迷戀讓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她混跡風月場多時,對男人身體的瞭解比對自己還深刻,她想只要厲安肯給她機會,她拿出看家本領,定然會讓厲安對自己留戀不捨的。
現在唯一讓露露打怵的就是厲安的脾氣和性情,通過幾天的接觸,她意識到厲安的脾氣超乎想象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他比來這裡的任何一個公子老爺都難伺候。
厲安是個軟硬不吃的主,你對他好,他瞧不起你;你遠着他,他壓根不理睬你;你對他不遠不近玩矜持呢,又有無數想攀高枝的女人擠進來。
露露發現,想做厲安身邊的女人,留住這個男人的心,真是比登天還難。
此時,露露見厲安有些微醉,神情也很放鬆,她便大着膽子把手伸到厲安身上,有些忐忑的上下摩挲着,似有似無的撩撥着厲安身體的敏感部位,小心的觀察着厲安的臉色。
他們這邊正沉浸在紙醉金迷的享樂裡,大廳那邊突然傳來叫叫嚷嚷的聲音,厲安仰頭躺着,聽着罵罵吵吵的叫喊很刺耳,不悅的睜開眼睛。
有個副經理,自始至終在他們四周伺候着,此時一見厲安面露不悅,急忙賠着笑臉過來解釋,“有個客人喝多,在那邊撒酒瘋,安少,要不你和衆位少爺到樓上包廂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