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進來的時候,吩咐其他宮女收拾地面,自己來到皇后身邊說道:“娘娘莫要在生氣,小心着身子。”
皇后冷笑:“什麼身子不身子的,本宮好得很名!那些陷害我的賤人看本宮以後怎了收拾她。”
紅兒不想明說,現在的皇后除了後宮之主的位置還能有什麼?不受寵愛沒有皇子,這些都是看得見的刺痛。
爲了安撫航後的情緒,她只好道:“嗯嗯,娘娘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回敬給她們的,現在也已經很深了娘娘,您先休息吧?”
皇后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紅兒緊緊跟上。
經過說話的時候,宮女已經麻利的收拾好殘渣,正在悄無聲音的退了出去。
等到宮女們都走光的時候,紅兒扶着皇后來到牀上,卻又沒有馬上的侍候皇后休息。
而是神秘兮兮的看着皇后道:“娘娘,如果你願意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挽回皇上的心,並且一輩子的只對你好。”
皇后一聽來了精神,隨後又懷疑道:“你一個小宮女有什麼好法子?”
紅兒靠近在皇后身邊咬耳朵。
片刻之後,皇后發怒:“荒唐!”
紅兒嚇得立馬跪在地上求饒。
皇后道:“本宮怎麼可以這樣對皇上?!採取這個手段還不如去冷宮!以後這樣的方法不要再說了!”
紅兒趕緊點頭連連說是,本來以爲這是個好辦法,皇后一定會喜歡!沒想到還捱了訓。
皇后怎麼就不明白呢?這皇后之位如果沒有了皇上的寵愛就跟空設般的有何區別。皇宮中最大的就是皇上啊。
過了幾日,皇上終於宣佈冊立怡心爲貴妃,頓時皇太后心裡舒坦了,各個妃嬪爭相而來給怡心道賀施禮。怡心此時就是這後宮除了皇后最大的妃子了。
被這一重磅擊中的怡心有一種心跳加速的喜悅感,她終於成爲了差不多可以和皇后平起平坐的位置,以後皇后再也不能動不動的打自己!那些妃嬪也不敢再她面前放肆。重要的事太后,太后站在自己這邊,扳倒皇后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今天的冊封皇后沒有在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爲什麼,誰也沒有提及皇后,甚至是皇上。
每個妃嬪都行完禮之後,剩下的只有納蘭蘭兒還在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上前一步。只是淡淡的看着一身盛裝的怡心。
怡心被她看的不喜,那感覺就像身上披着一件劣質的皮衣衣裳一樣……
這個納蘭蘭兒也太不懂事了罷?在這麼多人面前不給自己行禮不就給她難堪嗎?碰巧皇上就在這裡,只要和納蘭蘭兒套好關係,之後扳倒皇后的事,,還不是輕而易舉?
趁皇上在場,怡心主動上前說道:“姐姐,今天是妹妹立爲貴妃的日子,皇上說少不得姐姐的幫忙。妹妹在此謝過姐姐了。”
聞言,納蘭蘭兒什麼都沒說依舊保持着沉默,只是在怡心走進的時候,聞見她身上的胭脂味,皺了皺眉頭:“貴妃娘娘離我遠一些,蘭兒消受不起。”
怡心當時的臉就有些黑,礙於皇上和所有妃嬪在場,牽強的消笑笑嘴角:“姐姐真是開玩笑開多了,妹妹可是哪裡有什麼地方惹到您不高興的?”
納蘭蘭兒嘴角一勾:“哪裡敢有對貴妃娘娘不高興的,這
不是蘭兒不識擡舉嗎。”
話說這麼說沒錯,可是納蘭蘭兒的神情赤.裸.裸.的表示的輕視。看着怡心進退不是,所有人妃嬪都行了禮,就納蘭蘭兒不行禮,她可不能再冊立當天就被一個小妃子壓着。
遂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道:“姐姐若不是對妹妹不滿意,怎麼在這個大喜的日子,擺着個冷臉了?”
夜無雙對蘭兒的態度,保持等待真相大白。他並不認爲蘭兒是無理取鬧,也不認爲蘭兒就要給怡心下跪行禮。這個怡心得來的貴妃之位還是蘭兒力薦他才答應了皇太后。
蘭兒淡淡回道:“您貴爲貴妃,怎好一口一個姐姐?”
這平平淡淡的話語加上那些眼神和神情,足以將怡心逼瘋,後面還有很多妃嬪看着,連皇上都看着,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別想着能動納蘭蘭兒。
怡心直接挑明瞭道,語氣有些委屈:“姐姐,妹妹當上了貴妃之位是皇上封的,你心中難受,也怨不得妹妹啊。”
這話直接將納蘭蘭兒的表現歸功於善妒的情況下,這樣納蘭蘭兒不買怡心的賬就是坐穩了善妒的稱號。
納蘭蘭兒也不急着解釋什麼,後面的一大波人都在低頭垂頭的聽着這一番爭論,私底下覺得皇上還是比較寵怡心的,不然怎麼會將第一個貴妃之位給了怡心而不是納蘭蘭兒。
納蘭蘭兒看着怡心委屈的嘴臉,覺得更不喜,有些人在總喜歡扮演弱勢羣體來讓人覺得可憐。進一步的達到自己要的目的。可是卻忘了當你手握大權之後還依舊扮演弱勢的話,會讓人覺得不爽。怡心就喜歡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背後用起來的手段一個比一個狠。
她看着怡心道:“我不給你行禮的理由不是嫉妒你是貴妃,也不是說看不起你,只是你,不配讓我行禮。”
這話尷尬的讓怡心惱怒!“你是什麼個意思?”
納蘭蘭兒道:“好幾個意思,你等會就知道了。”
剛說完,門外突然得來一聲傳報:“啓稟皇上,有奴才家屬求見。”
原來這個小桌子是有家人的,在通知到那些家人之後,他們進宮領遺體,但是領遺體的時候,他們個個喊着冤。
本着同是太監的可憐人,看着小桌子死的那慘,公公也就放肆答應着讓他們進去伸冤。
怡心還沒摸出有幾個意思的時候,看着這門外進來的這些良莠不齊的人種,不由的停止了思考。
納蘭蘭兒讓開道,站在最左邊,讓他們叩拜天子。
“草民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着他們的齊呼,這個冊立的典禮倒像是一個開堂審案的會場。
夜無雙看着他們清冷道:“起身吧。”
這時候太監公公連忙去到皇上身邊解釋,皇上聽了也沒有生氣,畢竟有冤就伸,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有什麼冤屈當着朕的面直說吧。”
納蘭蘭兒看了怡心一眼,怡心一個疙瘩,仔細一想各個方面都已經妥善處理,這些人應該跟自己沒有關係。
那些人低頭不敢看皇上,聲音殘雜了痛苦,似乎在隱着不哭的模樣:“皇上,您一定要爲奴才的弟弟做主啊!”
“你弟弟是何人?”
直呼爲弟弟做主的是小桌子的兄長
:“草民的弟弟的就是自殺的小桌子,草民就只有這麼一個親弟弟,早年窮的養不起他,怕被餓死就送他進宮當了太監。原本一年可以見一次面,每次他都會笑着說,皇宮很好很漂亮的。”
“直到幾天草民等被強盜抓到一個山洞裡,聽見他們說娘娘和讓小桌子聽話,沒想到剛放出來,就收到小桌子離世的消息。小桌子是因爲草民等人才會喪命的!求皇上替他主持公道吧!”
皇上一想起那個小桌子,那晚他自殺的堅決還有那種眼神,此時他讓佈滿的懷疑。
“娘娘?哪個娘娘?”夜無雙問道。
跪在地上的人回到:“聽強盜口中經常聽見雲貴人三個字。”
還沒等他說完,怡心就惱怒的指着他道:“你胡說!”
對於怡心偏激的反應,皇上留了個心眼。“你接着說。”
跪在地上的人依舊不敢擡頭,哭訴道:“草民的尾指就是爲了讓小桌子受到貴他人牽制才被砍掉的。”
說着露出了一截剛好沒多久的半截尾指,看着讓妃嬪不由自主的閉眼。
皇上的神情嚴肅起來,看着臉色煞白的怡心,再聽着沉悶的嗓音。
“你怎麼確定是韻貴人所爲?”
那人繼續說道:“草民不敢確認百分百是韻貴人所爲,但是草民弟弟的死一定跟這個人有關!請皇上明察秋毫,給朕的手足死的瞑目。”
皇上臉色冷了下來,看着怡心道:“貴妃,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怡心心裡七上八下的,這個組織做事怎麼這麼不靠譜了?
她趕緊回道:“回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都不認識這些人!”
跪在地上的人知道了怡心就是那個韻貴人,直接擡頭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着她。
夜無雙原本還以爲下桌子太監的死是皇后的所逼的,皇后做出這種事確實讓她很失望。可是現在情勢卻急轉直下,讓人看出點苗頭。
跪在地上的人收回目光,轉而低頭繼續道:“啓稟皇上,草民大概是五天前被抓的,那時候剛乾完農活吃午飯,七八個強盜竟然強行進來抓我們就走。沒有說明爲什麼要抓,連草民屋裡的一些略值錢的玩意都沒拿,筆直的被拖進了山洞。”
“進了山洞以後他也沒有跟我們談話,除了要了草民的一截尾指外,就和幾個人討論雲貴人要怎麼樣怎麼樣,這樣的威脅夠不夠夠不夠。”
怡心渾身顫抖着,她不該,不該如此失態。可是今天是她的冊封大典,爲什麼爲什麼這些人要出現。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
皇上直直看着怡心:“怡心,他們說的事可是與你有關?”
怡心打死都不承認這種事與自己有關係,只是納蘭蘭兒卻突然站出來問道:“蘭兒比較好奇。貴妃娘娘是如何出現在那些強盜的口中。”
不等怡心回答,納蘭蘭兒便道:“一開始我聽說了,是皇后指使小桌子去你宮中放火還沒有多大的懷疑,可是在皇上走後,蘭兒隨意一想,覺得很不對勁。”
“皇后雖然可能脾氣差些,但是她貴爲一國之母,怎麼會想到用這種方法來懲罰你?皇后這輩子不是在王府就是在皇宮,鮮少踏出家門。蘭兒認爲皇后不可能做出指示強盜的這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