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着我那副樣子是不是感覺很礙眼很好欺負?說我活的跟狗一樣還不是你們給欺負的!如今我選擇跟着淑妃,你們又說我是一條狗?那我也寧願去討好淑妃,至少在淑妃那裡就是當狗也是一條像人的狗!”
她吼完之後,四周一片安靜,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好在這個地方一向偏僻沒有什麼人路過。
而吼完之後藍修容就有些害怕了,可是這個時候她真的沒有退路可以退。壯着膽子繼續道:“貴妃娘娘已經昏迷了很多天沒有醒來,她進宮的時候身上的血水又不是沒有聽說。而現在皇上.將貴妃娘娘的權利都給了淑妃娘娘,這樣明顯的目的,你們就沒有想過嗎?你們真的沒有動搖過嗎?投靠淑妃的想法?別忘了皇太后是這個後宮最大的人物,連她都在背後撐腰。你們有什麼資本跟太后娘作對!如果你們只是因爲這錯過表明立場的機會,我不介意爲你們去淑妃那裡說明一下。”
本來就被吼的沒回神的柳昭媛和何修儀,聽見她最後說幫忙去淑妃那裡說一下的話,頓時炸毛了。
柳昭媛吼回去道:“閉嘴!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見風倒嗎?貴妃娘娘不久後就會醒來。皇上最寵愛的就是貴妃娘娘,到時候淑妃算什麼!”
何修儀看見柳昭媛這麼堅持,心裡也不在產生動搖。她們雖然每天都在吵架,但是進來宮中這麼久,面對這個牢籠,生死何懼!只要有人陪着!黃泉路上都有個伴。
她看着藍修容道:“你說我們欺負你,哪一次不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給我們欺負的?我們在宮中確實沒有選擇生活的權利,但是轉換一個方式也不必活的跟你一樣,你說你沒有背.景爲了拼命活下去而討好我們?但是你又哪知眼睛看見,本修儀和昭媛在這個宮中比你特殊過了?你將自己說的那麼悽慘,好像所有人逼着你變成這樣,別忘了宮裡紅修媛你看她跟你的背.景有什麼區別嗎?你又看過我們欺負她什麼嗎?是你自己要跟狗一樣活着,又怪得了誰?既然你覺得淑妃娘娘那裡當狗可以像個人,那就去啊!說實話還不知道淑妃要不要你這條狗!”
這句話簡直每一句都像一個刀子戳向藍修容的心尖。
她突然想起了那個永遠淡定的紅修媛,記憶中囂張跋邑的柳昭媛真的沒有找她茬。記憶中她真的是自己的送上門給她們侮辱的?
不,她不是這樣的!
是她們太可惡了!是生活太殘酷了!她只是不能坐以待斃而已!
柳昭媛和何修儀對看一眼,心裡都鬆了一口氣,死就死吧!要是皇太后真的撐着沒事對付她們的話,這個機率在她們眼中很小。
對這個修容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原本還想教訓一下這個叛徒,結果以前玩的太過分讓人家心裡生了恨。
臨走前,何修儀已經
被宮女攙扶起來的藍修容輕飄飄的扔出一句:“你的拼命活着,活的不像人,想想這樣拼命活着的理由吧。”
這話聽得藍修容一震!
柳昭媛已經擡腳離開招呼何修儀道:“走啊,還跟她廢話什麼。浪費我們的時間,明明只是個人問題,激烈的好像在討論什麼殺人命案一樣,本昭媛都給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太崇拜自己了。”
何修儀雖然平時不屑和藍修容說太多話,但她還是指着自己和柳昭媛的身影道:“你一定很羨慕我和她的生活對吧?其實你也可以這樣活着。只是你野心太大本事太小,不能安分還怪別人,活該每天都活的那麼累,我們這樣欺負你都受不了,你也太小看淑妃那羣人了。呵呵,以後我們一定不會欺負你,不屑欺負一條狗。”
說完跟上柳昭媛的步伐,頂她剛纔的話道:“反正我們什麼都不多,最多的就是時間你怕什麼,你的臭美自我感覺膨脹病又犯了,趕緊回宮讓宮女給你請個太醫看一看吧。”
“是不是太久沒有打架,你是骨頭癢了?”柳昭媛怎麼會聽不出何修媛是在說她有病要去看病的意思。
藍修容看着那兩道嬉戲的身影,眼裡有些茫然片刻又變得有些惡毒,等哪天她得到了恩寵,一定也要將她們踩在腳底下,看看是不是如說的那麼輕鬆。
宮女要去扶她,被她一把推開,擦乾臉上的淚水,等看不見那兩個人之後才走回宮殿。
柳昭媛和何修儀又來到一處亭子裡坐着,自從進宮以來,見不到皇上常事,企圖勾引皇上是會掉腦袋的事,好在也沒有什麼比她們高品階的妃嬪找上門。
每天就是到各個亭子裡坐着吵啊鬧啊,永遠不能回家。
這就是她們的生活。
劉昭媛看着何修儀道:“我們兩個是不是不夠認真的活着?”
何修儀嗤笑道:“不夠認真活着早就寂寞的要去尋死了,之前貴妃選妃的時候還不是抱着能遇上皇上得到寵幸的想法,所以才故意假裝巧遇的貴妃?”
是啊,沒有放棄過什麼時候放棄好好活着了。
柳昭媛嘆口氣道:“應該是本宮年紀大了,竟然不想去爭了,後宮新進的妃子太兇殘了。”
“怎麼你怕了?”何修儀諷笑。
柳昭媛哼聲:“笑話,本宮怎麼會怕!只是突然覺得這樣子活的自在一點也夠了,至少下場不會死的太慘。”
何修儀道:“說到底你還是怕了。”
“跟你簡直沒話說!”
短暫的沉默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
皇太后到底會不會對付他們誰也不知道。
但是她們期盼的納蘭蘭兒卻即將醒來。
這天鬧騰的挺厲害,時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天色也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寢殿裡的夜無雙卻沒有心情批閱奏摺,因爲溫子錦說的今天的就會配好藥送過來。
而昨天傍晚他已經得到了飛雲,至今都沒有消息。
他焦急的放下奏摺,想派人去催又擔心打擾到他配藥。只好來到他牀榻邊握着納蘭蘭兒的手祈禱着。
這已經是第四天,那蒼白的臉色如果不是還有些微弱的鼻息在,幾乎和死人無異。
這怎麼能不讓夜無雙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孫公公進來稟報道:“啓稟皇上,溫太醫來了。”
“快請!”夜無雙幾乎是吼出來的。
孫公公腳步不停的轉身就奔出去請溫子錦進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溫子錦是什麼來頭,但是皇上對他和都其他太醫的態度非常不一樣,所以他也從來沒敢怠慢過他。
“溫太醫裡邊請。”孫公公在側邊帶頭,腳步略快的朝裡面走去。
皇上都着急了做塔基那不是更急!
反倒是溫子錦,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此時來到皇上面前,一直看着納蘭蘭兒的夜無雙這才擡起頭,皺着眉頭看溫子錦道:“神醫,藥配出來了嗎?”
溫子錦看着皇上這些天來的模樣,心裡很滿意又有些複雜。
而這樣的神情在夜無雙的眼中,就是藥調配失敗的感覺。心裡咯咚一聲:“藥沒有調好?”
“不是,藥已經熬好了。皇上親自喂娘娘喝下,最早明天最遲後天之前,娘娘就能醒了。”溫子錦說完將自己的醫藥箱打開,裡面赫然放着一個藥碗。
“怕路上涼了失了藥性,放在的箱子裡帶來了。”
夜無雙趕緊接過來,感受着溫度剛好的藥碗道:“下次朕給神醫一個侍衛,讓他用內力護着,那樣湯藥就不會涼了。”
溫子錦:“…………”
用侍衛的內力來溫着一個藥碗,皇上也太材小用了。
喂藥這件事夜無雙一直是親力親爲,現在已經有了經驗。
溫子錦趁機上前把脈,察看了一下傷口,發現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便道:“皇上,這碗藥喝下去,娘娘就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在下回去再研究一下藥材,娘娘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差人喊在下。”
夜無雙擡頭看着他道:“真的沒有脫離了生命危險了嗎?”
欺騙皇上溫子錦完全沒有過意不去的感覺,納蘭蘭兒送到皇宮的時候只是失血過多,他出手讓她醒的話,完全可以。只是他需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將她身體情況改善一下,而失血過多昏迷也是正常的。
早就脫離了生命危險,溫子錦卻一直說生命垂危,反正微弱的脈象就在那裡,說出去也不怕沒有人不信。
此時對上夜無雙焦慮的眼神,他淡定的點點頭。
得到保證,夜無雙就讓他下去了。
這一碗藥喝了好久,因爲納蘭蘭兒一開始是喂不進藥的。而她的腹部有傷不能隨便移動,只能墊高枕頭讓喂進去的藥汁順暢些進到肚子裡。
原本夜無雙今晚是打算守着納蘭蘭兒,孫公公怕皇上的身體吃不消,使勁的在一邊上勸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