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褪去,無月扇動着空氣試圖帶來些許涼氣,“就這麼點本事?怎麼沒有更厲害的東西出來。”
單于逸微微沉吟,“等着吧,一定在後面還有什麼陷阱候着呢,從這個沙漠的結界來看能困住我們這麼久,而且到現在都沒有缺口和破綻,此人必定實力不弱。”
“實力不弱?”無月不禁噴笑,“不弱倒是出來會會,我倒覺得縮頭縮腦的必定是個軟蛋。”
單于逸搖頭失笑,這個女人犀利的口氣真是從未改變,他看着更深處的沙漠,“有沒有感覺越是向深處走就越有種奇怪的感覺。”
無月脣邊溢出一絲嘲笑,“不要告訴我你纔看出來。”
“好吧。”單于逸不否認的聳聳肩。
金澤扶着腳步虛浮的琉璃,“我們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找不到出口遲早要被耗死在這裡的。”
“別忘了這可是有我幻無月在,有我在還能讓你們死了?”無月涼涼的說道,一臉自信。
金澤無奈,“好,幻大小姐,您說說看,有什麼法子。”
無月揚眉,一臉高傲,“這是你和我說話該有的態度麼?”
“幻無月……你到底想怎麼樣……”
只見無月憑空拿出幾壺漂亮的瓷器,“這可是我從陶老頭那得來的桃花酒,好不容易纔騙來幾壇,今天喝了回去你們都得還我,而且要十倍的還。”
陶老頭是六界之外的人,隻身住在一片桃林裡,不屬於任何族類遊離在外,可是卻沒有人敢去叨擾他,叫他老頭不是因爲他的長相,而是做派,他總是做出一副老夫子的樣子,硬生生的給人灌輸什麼禮義廉恥,一說起來就沒完,關鍵是他還釀得一手好酒,只叫人慾罷不能啊。
在熱氣騰騰的沙漠出現水源無疑是見大快人心的事,但是看着那輕輕爽爽流動的液體,就覺得喉嚨更加乾澀,口水分泌液多了起來。
“沒想到你還隨身帶了酒!”琉璃不可思議的呢喃道。
無月眉色一挑,“我帶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是很正常麼,怎麼看起來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怎麼會?”琉璃急忙擺手,“我只是覺得你一個女孩子這樣嗜酒不好。”
“酒?”無月失笑。
陶老頭最不擅長的就是釀酒,明明釀出來的是甘甜的桃花水,非要取一個帶酒的名字。
這桃花酒在釀製過程中,確實會放很多酒,可奇怪是釀完之後空有一股濃烈的酒香,口感卻沒一絲一毫的酒味,而且甘甜爽口,讓人回味無窮。
無月又憑空拿出幾個漂亮的陶瓷杯子,“真是不捨得給你們用這麼好的東西,讓你白白糟蹋。”
金澤咬牙,雙眼被曬得通紅,“就因爲你不捨得,有水不給我們差點耗死在這?”
無月轉頭直勾勾的看着他,想從他臉上看出幾朵花來,忽然又是一笑,“喲,還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要想清楚我就算不給你們喝我也沒什麼錯,何況我現在是給你們的。”無月指着地上那壇桃花酒,“這東西是我的,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就是我現在摔了,你也沒資格多說一句話。”她眼中氤氳着不少的怒氣。
人就是這樣,永遠不知道感恩,只覺得別人做的都是應該的,所有人都應該圍着自己轉,她沒有欠他們什麼,他們更沒資格來說她。
金澤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暗罵自己是不是在抽風,可是他太擔心琉璃了,琉璃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所有事一牽扯到琉璃,他就會失去思考的能力,感受到單于逸的目光,金澤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張了張嘴,“無月,我剛纔一時情急,你別太在意。”說一出口,連自己都想笑,如此解釋未免太過牽強了。
無月把做工精緻的陶瓷杯扔在地上,自己席地而坐,就開始一杯一杯的舀着桃花酒喝,完全不把金澤放在眼裡。
金澤默默地給昏昏欲睡的琉璃喝,自己卻一滴都沒喝,他哪還有臉喝,說了那種過分的話,尤其還是對無月,真的該死!
“爲什麼隱藏空間靈器?”單于逸忽然看着無月淡淡問道。
無月看都不看他,自顧自的喝着酒,“你管不着。”
單于逸卻偏執
的看着她,繼續問道,“既然不喜歡,爲什麼不丟了重新換一個,我不認爲你找不到一個更好的。”
越深交越能發現她還有很多秘密,她不是單純似白紙的女孩,在他小時候就知道無月肯定受到過更大的危害,是三哥沒有查到的秘密,可是現在他有預感,一定離秘密很近了,離她的世界更近了,他需要一扇門,進入幻無月世界的門,但不能否認這是個漫長的過程。
“更好的未必是最適合自己的,我要以此來提醒自己愚蠢的曾經,告訴自己堅持的理由。”
單于逸執着桃花酒的手微微一頓,在下一秒就已經把酒輕輕送到口中,“現在也沒有變的很聰明。”
無月汗顏,“愛裝蒜的魔帝。”剛說完目光一愣看向遠方,“終於忍不住了。”
“這次的看起來要強很多,小心點。”單于逸把酒一收,慎重的看向遠方。
無月眼角陣陣抽搐,“裝什麼裝,把我的酒拿出來,不然和你沒完!”
“都什麼時候還在乎這些東西,我只不過是暫時幫你收一下,會還給你的。”單于逸一臉和藹認真的笑容。
無月怎麼可能相信他,給他這麼打個便宜,“我好不容易纔從陶老頭那騙來的,給老子拿出來!”說着就要上手去搶,五指成抓就算搶不到也要撓死他。
“真是粗魯。”單于逸迅速抓住她一隻手,連忙躲過她打來的另一隻手,“這麼這麼小氣。”
“老子我就是小氣!”
遠處流動的沙子越來越劇烈,看上去就像千濤駭浪的撞擊,仔細一看似乎有成千上萬的東西在沙子中涌動,翻滾,帶來一陣陣強烈的氣流。
金澤看着兩人還在斤斤計較着桃花酒,不由失笑道,“兩位能不能待會再打。”
“不能!”
“不能!”
異口同聲呀。金澤擦汗,爲了一罈桃花酒,也只有你兩能在這種時刻有如此心態了。
單于逸嘴角輕輕勾起,他最不能見的就是無月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讓人看着莫名的揪心,總覺的這副倨傲的樣子纔是最適合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