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當初究竟是如何用這副羸弱的身子,殺掉那三位武功高強的候選人?”賀蘭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高深莫測的看着重黎。
重黎步答話,任由冰冷的雨水拍打着身子。
賀蘭荀攤開手掌,符文再次顯形,一把寒冰鑄成的通透弓箭出現在手中。
“那是寒弓?你是用寒弓殺了他們。”重黎涼薄的問。
據文獻記載寒弓原本是天界一位上神所持有,威力強大,是任何人也對抗不了的,後那位上神犯了事被打入凡間。
繼而創建了雪族,也就是說雪族的鼻祖原本是墮神,而寒弓一直是由他的後代子孫持有。
持有寒弓者,更是被奉爲這一族的大祭司。
那麼也就是說,賀蘭荀是墮神的後代,也是雪族的大祭司,所以才擁有寒弓麼?
“我本知少主不凡,沒想到既是擁有仙魂的墮神嫡系,更是雪族的大祭司。”重黎苦笑一聲,他一直被這人欺騙着。
手中寒弓化成一股水汽,賀蘭荀訕笑一聲:“你還不走?想被我殺掉?”
巫族和雪族千百年來,一直在自相殘殺,何時停過。
巫族人的身子對雪族來說無疑是缺不得的,經歷過千百年的廝殺後,終於是達成了停戰協議。
然到了他們這一代,因爲某些原因,缺不得巫族的某些東西。
所以,他才使用咒術幻化成普通人,銀髮變黑髮。
潛入重家堡,但這對他來說傷害卻極大。
好在他本身是擁有萬分之一的仙魂,所以才能一直撐到現在。
就像他說的,不止重家堡欠容錦,他也欠了容錦。
雪族要的是重雪的軀殼,她必死無疑。
但三年前的雪山之巔上,卻出了問題。
以至於,他如今不得不在此,捲入這些天下事。
只是因爲一個人……
重黎一時語頓,哽咽得不知道說些什麼。
如果賀蘭荀是雪族,那爲什麼要隱瞞身份進入重家堡?
爲何要奪取堡主之位,甚至是犧牲壽命,用咒術對抗體內的巫術?
縱然是被欺騙了,他還是有太多想問。
但當他對上賀蘭荀充滿真實殺意的眼神時,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我走。”重黎拂袖出院,大步流星。
背影,逐漸掩入雨幕裡,模模糊糊。
眉睫佔滿了雨水,雨勢越來越大。
天空一道炸雷。
賀蘭荀仰頭,沖天一笑,從未有過的癲狂,“哈哈哈……”
身爲這一族的大祭司,是何其悲哀啊!
“原來你不是人……”
笑聲越過雨聲,戛然而止。
賀蘭荀一身溼淋淋,留髮貼在額角,卻顯得他更加魅惑人心。
他眯起眼睛,透過雨幕居然看到了從假山那裡走出來的一襲白衣,撐着雨傘的離雲卿。
“你何時來的?”賀蘭荀問。他居然沒有察覺到?
“一開始啊!我瞧今夜雨大,便想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明天是十月初八了。”離雲卿淺淺一笑。
到沒有多大的驚訝,雖然她看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