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軒逸神色微斂,看了看向他投來詫異目光的侍衛。
心中一聲嘆息,立即拽着離雲卿到了一個無人的柱子後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眉梢擰起。
離雲卿無所謂的笑笑,一派悠閒:“自然是有大事我才冒死前來了,二哥我有一事拜託你,你必須答應我,一定會做到。”
離雲卿臉上的表情很認真,不似在開玩笑。
離軒逸目光一沉:“何事?”
離雲卿這才豁然一笑:“今夜宮中有變啊!若是出了事,什麼都不要管,立即去南城樓打開城門,那是我們的唯一希望了。”
“你說什麼宮中有變?何變?”離軒逸愕然。
離雲卿淡然一笑:“這事以後再跟二哥解釋,現在我們沒有時間了。”
離軒逸沉呤片刻,盯着離雲卿打量一會。
心想,若不是重要的事情,她也不會用一笑公子的身份出現。
有些無奈他這個三妹,總是捲入一些危險的事情裡。
“我知道了,但事後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離軒逸的眸子在月光下微幽發亮。
離雲卿抱歉的笑笑:“放心,事後我在跟二哥解釋,我也不多留了。”
告辭了一聲,離雲卿又往着清玉宮而去。
清玉宮,葡萄美酒夜光杯。
琵琶繞,玉笛回。
美姬衣袖做舞,一派歌舞昇平。
今日所謂的天下第一樓的人也來了,那些人是玄幽教的人未曾見過她。
離雲卿便巧妙的混入了其中,用摺扇掩着面容,尋了一個偏僻人多的位置坐了下去。
他們處得位置,離殿門較近,主殿較遠。
若真動起手來,這些人估計就是前鋒了,堵住了殿門,誰也進不來,出不去。
百里齊禎這就是在引狼入室啊!
離雲卿視線一拉長,立即就看到了早已落座的高位者,正有說有笑的淡笑風聲。
最吸引她注意的當是賀蘭荀了,一身白衣,白袍,領口的獸毛迎風招展,墨發挽了一個冠,留袖拂過地面。
離雲卿眯起眼睛,掩在摺扇下面的水色薄脣微抿,在賀蘭荀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這時,不知是自己的視線太過灼熱,以至於賀蘭荀忽然轉過頭來。
無波的清眸,掃過她所在的方位,嘴角恍若蕩起了一抹笑意。
離雲卿愣了一下,方纔他笑了?
“這位公子,我怎麼沒見過你,不是第一樓的人吧?”身後乍然響起質問聲,離雲卿眉眼帶笑,迴轉過身,淡淡到。
“小的,是新來的,自然是眼生了。”
在一擡頭,離雲卿的眼瞳便促進了一位長得極其妖孽的男子。
她挑了挑眉,神色漸漸變得了然。“這不是長恨兄嗎?多日不見,近來過得可好啊!”
心中不禁暗暗腹誹:這百里懿,感情怎麼沒看到他坐在殿上,原來是僞裝成長恨了。
百里懿嘴角勾着笑意,視線同她一樣落在前方:“與其坐在殿上孤獨的死,我到更願意和你一起死。”
“這話嚴重了,一笑我何德何能,能得您這般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