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緊了瓶子,該死!該死!
沒想到,她也有被人利用的一天。
眼裡面蕩着戾氣,百里牧我終有一天,一定會讓你後悔。
百里牧看着雲婉周身斂下去的殺氣,提醒一句:“想必借刀殺人這招,是屢試屢驗,百試不爽。方纔看到了慕子月,你們可不是姐妹相惜,不如就一同分享好了。”
雲婉愣了愣,看着百里牧離去的身影。
剎那間,就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
“多謝,殿下提點。”
微微笑了,清麗的韻致如同碧水映之悠悠竹葉。
看着手中那白玉瓶子,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如果沒有差錯,還可以一次除掉三個礙眼的人。
看着從雨後露出來的晨光,雲婉勾起嘴角。
怨不得她,這一切都是她們應得的。
這是最後一搏了。
***
因是後宮筵席,皇上還在處理朝政並未出席。只有幾位皇子和皇妃,以及關係較好的貴族。
離雲卿心裡面清楚,這擺的是招待賀蘭荀,誰知道這羣惡狼,心理面打的是什麼注意呢?
說是後花園,其實是在宮殿後面的一所別苑裡。
別苑臨湖,湖邊開着紅花,棧橋上有宮女排在兩旁。
晌午的日光透過浮花翠葉落在衣上,鬱鬱蔥蔥的涼意沁進來。
進入別苑,風吹得離雲卿的黑髮肆意的飛舞。
迷離了賀蘭荀的眼,從橋上走來的人,一身素衣,衣袂在風中微微飄起,簡直就是池塘中最美的那一株白蓮。
這樣看着,還真的有點像那個人。
百里懿皺了皺眉,拉住離雲卿的手,給拉近了一點距離,可別看上了。
賀蘭荀察覺到百里懿的這個動作,也只是淡淡的轉了一下視線罷。
有零碎的琴聲自暖風中緩緩而來,支離破碎的音節,不成曲調,更像是隨手撥弄的無意爲之,漫不經心地遺落了一地零丁。
離雲卿的心沉了一點,她擡頭一看。
方看到被一羣人簇擁着,坐在琴坐旁的妖媚女子,鳳言。
一襲胭脂色的長袍,撫琴間光影流動,衣袖上的花色也各不相同。
而圍着她的那羣熟悉的人,每一個都是華服盛裝,打扮地明豔動人。
珠翠壓鬢,重重疊疊地幾乎不見青絲。
離雲卿直勾勾的盯着那妙齡女子看,真恨不得立即殺了眼前那人,卻發現那人的視線早已落在了她的身上,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寒光流露。
“你在如何看,也無法用視線殺了她。”百里懿戲謔道。
離雲卿無趣的收斂了視線,直接踱步到矮桌旁坐了下來,正巧就坐在了賀蘭荀的身邊,而賀蘭荀的另外一邊坐着不苟言笑的重黎,重二爺。
離雲卿在賀蘭荀的剛坐穩身子,就貼着他問:“你家的那位重二爺,爲何自我進來就一直盯着我看?”
說罷,露齒一笑,看了一眼重黎,卻見他的視線未曾收回去。
也豪不避諱的和她四目相交。
賀蘭荀清雋的眉眼微微一皺,聲若驚鴻:“好奇罷。”
說這,冷眼睇了一眼重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