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陸鎵是在追捕一個逃犯的時候,追去了曹大人堂兄的府裡,陸鎵和曹大人的堂兄起了衝突,而後纔會失手殺了曹大人的堂兄。
只是那陸鎵說來運氣也不好,在捉拿了那個逃犯離開的時候,剛好遇上了前去拜會堂兄的曹大人。
曹大人聽聞了堂兄的噩耗後,又如何願意放過陸鎵!
怎奈那陸鎵是太子手下的人對他毫不客氣,曹大人氣不過,這纔有了哭闖春宴告御狀的一幕。
聽聞了事情的經過,納蘭峻面容上依舊是倨傲高貴,不過是他的手下在抓逃犯的時候誤殺了個人而已,想容奕當初與父王告狀說他故意讓王朗拖延時間去救援一事比這個可嚴重多裡,父王不也是站在他這邊麼?!
這個曹正,真是活膩了!
竟敢狀告他堂堂一國儲君!
不過,沒聽說最近有什麼逃犯,陸鎵到底是要抓誰,竟不惜鬧出命案來。
帝都之內,百步之內就能遇見一個背景的,每天各種的事情層出不窮,誰又有時間在曹正一個巡防官花費心思。
就在衆人好奇着之後發展的時候,皇上派去傳喚的人終於帶了陸鎵和傳聞中的那個逃犯過來了。
兩個人在一殿權貴面前都是生面孔,陸鎵或許有人還有點印象,可那逃犯卻沒人見過了。
可就是那個沒人見過的逃犯,在他帶着刀疤的面容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卻是讓看清了他面貌的納蘭峻和白靈月兩人臉色同時一變。
但是兩人的臉色,卻不盡相同。
納蘭峻的眼瞳緊緊一縮,面色看到那個逃犯的時候,是訝異和憤怒。
而白靈月,則是帶着一些怒意和羞辱,還有害怕。
她緊緊握住了袖中的手,畫着精緻妝容的臉上瞬間沒了血色,身子微不可見的顫一下,就連護甲刺入手中的疼痛都掩蓋不住她此時心中的驚懼。
這個逃犯赫然就是當初她在帝都城郊外的山間遇見的、那羣差點羞辱了她的歹人!
這是她一生之中受過最大的屈辱,她絕對不會忘記,當時那羣歹人中爲首的就是這個臉上有着刀疤的男子。
“下面跪着的就是陸鎵和叫做魯修的逃犯麼?”胖皇上的身子幾乎整個都窩在了雕工精緻的座椅上,微眯起來的小眼中閃着犀利的光,雖然很胖,但是氣勢十足。
“回皇上,小人正是陸鎵。”一張國字臉不過二十五歲的男子,叩首朝着皇上一拜,
“皇上,今日的事情都是小人一個人惹出來的,是小人對不起曹大人,一切與太子無關。”
陸鎵爲納蘭峻辯駁的話衆人並不意外,畢竟一個是“將”另外一個不過是“卒”,自古以來從來都沒有爲了個卒而犧牲將的。
胖皇上聽着陸鎵的話卻沒什麼太多的反應,他只是饒有興趣地看着跪在陸鎵身邊,口被布條塞住了的魯修,慢慢地問道:
“這個逃犯之前是犯了什麼罪,能讓你爲了抓他不惜殺害了曹愛卿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