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就不告訴你。你不是很聰明的嗎?猜一猜,看能猜出來我剛纔在想什麼嗎?”
“你在想我。”容奕眸光從她的水眸上掃過,脣角淺淺一彎,那如海洋深邃的眼神,讓明玉瓏有一種心靈都被看穿的錯覺。
“是啊,我在想你,想你怎麼就這麼自戀。”明玉瓏忍着慌亂,將視線移開,落到了頭以下的位置。
她比容奕要矮上一個半頭,坐着的時候,兩人身高的差距也很明顯。
如今正好看到他白皙的胸膛。
一件單薄的軟袍因爲要包紮傷口,半褪下來,衣襟挎在手腕上,像是層層疊疊的雲朵。
鎖骨下如玉玲瓏的肌膚,在燈光下像發光的蘭花,好到人都不想看。
看多了會自卑。
爲了不自卑的某少女收回視線,認真將傷口上剩餘的藥膏擦拭,處理了水跡,然後指着藥箱裡數十個瓶瓶罐罐問道:
“哪一瓶?”
容奕從中拿了一瓶遞給她,看着明玉瓏挖出一塊藥膏在蔥白的指尖,細細的抹上傷口,
“你這個傷比我的嚴重多了,要痊癒的話,起碼得一個月吧。”
“差不多。”容奕點頭,看她伸手,很配合的遞了紗布給她。
接下來兩人配合的很好,只要她一動,容奕就能將明玉瓏所需要的東西拿來。
有了他的配合,包紮的過程順利了許多。
一刻鐘過去,明玉瓏看着自己包好的傷口,輕輕巧巧地在上面打了個蝴蝶結,拍拍手道:
“好了。”
“你覺得我用這個合適嗎?”容奕指着那個小巧的蝴蝶結,眼神裡掠過一絲笑意,挑眉問道。
“沒關係的,”明玉瓏拉着他的衣領飛快的往上一拉,將他露出來的肩膀全部遮住,笑眯眯地道:
“反正你又不會在別人面前脫衣服,沒人看得到的。”
容奕看着一邊高一邊低的衣襟,墨眸閃了閃,“現在這樣我還是能看到那個東西。”
她隨便一拉,當然還看得到啊,明玉瓏嘿嘿一笑,將他兩邊的衣襟都拉上,遮住遮住,這種春光外泄,那都是會勾引人的。
她把帶子繫上,探頭看了左右都已經對稱,滿意地點頭道:
“看,沒有了吧,蝴蝶結什麼的挺好看,別害羞。”
容奕淡淡點頭,將小剪子,藥膏一樣樣的收回到小藥箱裡。
明玉瓏看一切都弄好,站起來道:“現在弄好了,能繼續學習御藝了嗎?”
容奕道:“看來你對御藝確實很有興趣。”
“我覺得是挺有意思的,至少在六藝裡頭,它能算的上我最感興趣的前兩名吧。”明玉瓏大大的黑瞳望着容奕,用力地點頭。
回想一下,雖然只是和容奕在沙盤上模擬戰爭,一樣能讓她感覺到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她以前還從來不知道自己骨子裡有這種喜好刺激的因子存在。
不過若不是如此,她當初也不會去做時時刻刻都處在生命危險邊緣的臥底了。
“其實御藝和數藝中的圍棋,有異曲同工之妙,你的圍棋好,學這個自然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