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儀?原來是你。”白靈月幽幽看着他,想起來安居島時聽見的一些傳聞,再看着他此時的身影,白靈月輕哼一聲,冷冷道:
“好歹你也是個皇子,既然有本事將明玉瓏那個賤人綁走了,那就好好的把她**。竟然還讓她逃出了你的手心,真是沒用!”
若是納蘭儀早早將明玉瓏殺了,也就不會有今日的禍患了。
聽出白靈月話中對明玉瓏的恨意,納蘭儀皺眉,“她是不是賤人,不是你能罵的!倒是月妃娘娘一直喜歡容奕,現在落得這個模樣,呵呵……”
“我就要罵她,要不是她那個賤人,我會這樣嗎?”白靈月冷哼,“你連個女人都管不了,如今還被人到處追,有資格嘲笑我嗎?”
納蘭儀則是無所謂的聳一聳肩,雖然她從自己手中逃走了,可那又如何。
清風吹拂在納蘭儀的身上,他依舊溫和着語氣道:“月妃娘娘恨誰、想要誰死都跟我沒關係,不過,我就是捨不得殺玉瓏,我要的是她以後只喜歡我一個人。”
溫煦的聲音中難掩柔情,白靈月不由抓狂,她想起容奕說起明玉瓏時的溫柔嗓音,厭惡一點都不掩飾的從話語中爆發道:
“原來你被那個賤女人迷倒了!你們一個個都瞎了眼麼,居然都喜歡那個賤女人,她有什麼好的!”
激動的話語,惡毒的眼神,白靈月早已不再正常。
站在高處,納蘭儀淡淡睨她一眼,藍色的皮膚,怨恨扭曲的眼神,他嗤笑了一聲:“在你看來她是沒什麼好的,可現在看你這個樣子,換做是誰,會喜歡你纔怪。”
“你——”白靈月恨恨瞪着納蘭儀,雖然這是實話,可被人這麼直接戳穿也真夠可恨。
若是按照她以前的脾氣,早就跳起來把納蘭儀,罵個狗血淋頭然後拖出去斬了。
可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她早已不是原來在依仗着白家可以呼風喚雨的大小姐。
納蘭儀雖然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可心思卻絕對不簡單,白靈月可不會天真的以爲他是好心來探望自己的。
納蘭儀既然綁了明玉瓏,如今被明玉瓏逃脫,定然也在被人追蹤。
他來這兒,又是想圖謀什麼呢?
到底也曾是名動天元的才女,在白丞相的耳濡目染下,白靈月也不是個笨蛋,她陰惻惻的擡頭看着納蘭儀,雖然很想給他下毒,但是如今陰聖教的人都走了,靠她自己的力量要出去,不大容易。
想了一想,白靈月望着納蘭儀道:“六皇子,你救我出去,容奕歸我,明玉瓏歸你如何?”
依舊是副頤指氣使的派頭,磨難是能夠改變一個人,可骨子裡的一些劣根性卻是改變不了的。
納蘭儀冷冷看着石牢中一身狼狽的白靈月。
以前她是皇后寵愛的侄女,是手可遮天的白丞相掌上明珠。
當時她可以高傲清高,見着他這個出身低微的皇子權作空氣,連禮都不行一個。
而現在,她不過是一個牢中之徒,一個早就要被處死的罪婦,居然也還這麼不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