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顆在官場上打滾摸爬多年,已經麻木的心,也沒有一雙看盡世界上滄桑,已經淡然的眼。
他們親眼目睹了明玉瓏在懸橋上那一瞬間,拋棄了自己的安危,奮不顧身地去挽救朱梨的那一幕。
捫心自問,他們也許做不到的那一點。
但是這樣的行爲,足以讓他們的內心震撼。
現在,這份震撼還在他們的內心裡,可以說明玉瓏在他們的心中,可以算的上一個小小的英雄。
可是白靈月就這麼打了他們的眼底的英雄,那麼大而無畏的少女。
不管其中究竟有什麼原因,在這一刻,這些學生的骨子裡,都容忍不得!
他們全部往院子裡面擠去,就像是到了正點的潮水,一下子全部涌了進來,大聲的斥責着白靈月剛纔的舉動。
“司丞大人,白靈月禮藝比試場中,當場打人,如何能算做識禮之人!”
秦茵茵從旁邊跑了出來,站在明玉瓏的身邊,朝着司丞和論判們大聲的喊道。
馬上就有許多學生跟着她開始喊,聲音合在一起,洪亮如鍾:
“怎麼算做識禮之人!”
“無禮打人者沒有資格論禮藝二字!”
論判們在學生爆發的潮聲中,個個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他們剛剛一致認定了白靈月爲這次禮藝比賽的頭名,緊接着就看到她在衆人面前,意欲扇打聖羽郡主!
且不說對方的身份是多麼的高貴,乃陛下御封的一品郡主,絕不是其他人可以任意扇打臉面!
就憑着“禮儀”兩字,君子千金的忍讓,謙虛,風度等等,都在白靈月揚起的一巴掌內消失的一乾二淨!
在學生的爆發聲中,許祭酒從院外走了進來,站定在高臺之上,看着面帶怒色的學生們,眉峰皺出了高高的峰巒,舉起右手在空中一放。
祭酒的身份和平日裡的威信,讓學生們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可他們的眼神依舊躁動,每一個都看着許祭酒,等待着一個答案。
白靈月看着蜂擁而至的學生,雙眸移到明玉瓏的面上,看見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霎那之間明白了過來。
在她雙眸中染上一抹瘋狂的時候,白義謙跑上前去,將她拉到了一邊,附在她耳邊說了兩句,她的臉色才稍許好了一點。
秦茵茵站在明玉瓏的身邊,看着她沁血的手臂,眉宇間含着一抹惱意,
“那個白靈月,她也欺人太甚!”
想起她剛纔出來爲自己喊的那一聲,明玉瓏朝着她點點頭,“沒關係,我們等許祭酒的宣判吧。”
她的位置離高臺不遠,揚聲說話的時候,許祭酒能聽得清清楚楚,他看着臺下明玉瓏受傷的手掌,眼眸緊眯。
司丞將剛纔各人表現的記錄表拿了上來,遞給許祭酒,
“根據之前在禮藝比賽裡的表現,白靈月爲佼佼者。”但是經過剛纔的事情,那就不一樣了。
許祭酒將記錄表翻了一回,望向白靈月的眼神中略微複雜。
旁邊的學生們見他遲遲不說今次比賽的結果,又開始催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