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不着痕跡地朝南宮景年投去一個眼神,之後便立刻從中央高臺上下來,迅速地離開了廣場。
南宮景年眼中掠過一抹精光,抓着茶杯的手微微攥緊了幾分,卻不曾立刻跟着出去。
夜琰的視線似有似無地掠過他,眸中掠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第一輪的比賽進行到現在,西嶽全部出局,南楚這邊的六個人也出局了三個人,另外兩個隊伍卻未損一兵一卒。
衆人估摸着雲淺他們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南楚今年估計要排倒數第二。
雖然成績依舊挺差的,但好歹比去年有些進步。
衆人如是安慰自己。
而此刻,雲淺那邊。
她獨自乘了一隻禿鷲往北燕六人所在的方向飛,眼看着發現他們的蹤跡了,雲淺讓禿鷲稍微升高些,不遠不近地跟着。
這個距離掐得正好,正好能讓司徒流光等人留在她的視線內,又不容易被他們發現她。
約莫等了半日,她終於等到北燕那幾人分頭行動,眸光一亮,立刻拍了拍身下禿鷲的脖子:“那個實力最差的,跟上他。”
那人似乎是被派出去探路的,往東邊的方向走了一段,沒發現什麼異樣,正準備回去報告情況。
轉身的瞬間,卻忽然感覺背後竄過一道涼氣,幾乎是下意識地回頭:“誰?”
砰!
迴應他的,是拍在他後腦勺的一隻爪子。
眼前一黑,身子軟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小狐狸在他身上蹦躂了兩下,一把扯下他掛在腰間的玉牌,朝迎面走過來的人撲了過去。
“乖。”
雲淺接過那隻玉牌,笑眯眯地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然後迅速地把那枚玉牌掛到自己腰間。
“怎麼樣?像不像?”
再開口,已經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和剛纔昏過去的男人一毛一樣的嗓音。
小狐狸上下瞅她一眼,用力地點了點頭。
雲淺陰險地彎起脣角,再次拍了拍小狐狸的腦袋:“去通知大哥他們,下面該他們出場了。”
小傢伙再次點頭。
紅影一閃,迅速地消失在她身後的樹林裡。
雲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咳了一聲,立刻去和司徒流光等人會合。
司徒流光看見她,問了一聲:“李軍,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沒發現什麼異樣。”
雲淺簡略地回答一下,便閉了口不再說話。
她來之前,楚雲楓大概告訴了他北燕這邊每個人的名字和身份,但她畢竟是個冒牌貨,本着少說少錯的原則,她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免得話多露了餡。
司徒流光問了一句之後,也沒有再搭理她,只是吩咐衆人原地休息一會兒。
雲淺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安靜地待着。
過了一會兒,司徒流光吩咐再次上路,沿着原來的方向往前。
雲淺走在隊伍最後面,旁邊一個粗獷的漢子忽然用手肘捅捅她:“我說李軍,你平時話挺多的,怎麼今天跟個悶葫蘆似的,一句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