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這些繁文縟節,今|日|起傾城全部免了。 ”侍女說完連忙低下頭,下巴緊貼着自己的胸口,不敢再看凌薇,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進胸口裡。
凌薇冷笑一聲,看着在座的其他人,正了正身,“今天傾城姑娘就不過來了,皇上下旨往後這些繁文縟節傾城姑娘也免了,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大家回去吧。”凌薇的一言一行頗有幾分皇后母儀天下的姿態。
更何況,這後宮裡,只有凌薇的名分最大,在皇上沒有立後之前,凌薇是這後宮之中最大的。
正因爲皇上一直不曾立後,雖說先帝曾留下聖旨,要立凌薇爲後,但是皇上一直不曾立後,讓很多女人起了惦記之意。
衆人離開,凌薇示意自己身邊的採兒走上前,“娘娘您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嗯?”凌薇疑惑的看着採兒。
採兒神情帶着幾分擔憂的說道:“現在那個女人獨得盛寵,娘娘就不擔心您的後位嗎,況且這後宮之中的女人可都對後位虎視眈眈呢?”在後宮也有些年頭的採兒不是沒有見識過後宮那些骯|髒|的手段。
雖然宮裡的其他妃嬪個個敬着她家娘娘,可哪個不是貌合神離,在背後有小動作,巴不得她家娘娘被皇上打入冷宮。
凌薇嗤笑一聲,“難道你忘記了她臉上的那塊疤,一個毀了容的女人何以爲懼?”
“娘娘說的是,只是奴婢在避暑山莊瞧她拿囂張的氣勢實在是氣不過。”採兒的臉上稍帶着幾分怒意。
凌薇笑了笑,“若不是你主動惹怒她,自己又怎麼會碰得一鼻子灰,以後少說話……”
“以後少說話多做事。”採兒學着凌薇平時教訓她的模樣和語氣。
凌薇不怒反笑,“你啊,什麼都知道卻總是不聽話。”
凌薇和採兒只知道傾城的臉上有一塊駭人猙獰的疤痕,又可知她傷疤下面的傾城絕美之資。
龍涎宮內,傾城像一隻小尾巴似的一直跟在君煜爵的屁股後面,屁顛屁顛的樣子像是個小跟班,嘴裡還碎碎念,念個不停,“君煜爵你就答應嗎,答應嗎,好不好,好不好……”
君煜爵被傾城吵得一個頭兩個大,但卻還是耐心十足的沉住氣說道:“這件事情沒得商量。”這個小東西真的是一點也不安分,也不知怎麼想的,好端端的非要把那塊疤揭掉,他倒不是怕寧舒朗的人有察覺,畢竟皇宮戒備森嚴即便寧舒朗的人想要混進來,恐怕也是有來無回。
他主要是擔心小東西遭人嫉妒,後宮裡的女人居心叵測,他又不能時時刻刻護她周全,自然要小心一些好。
傾城似乎不妥協,今天打定主意要把臉上的那塊疤揭掉,衝上去從後面抱住君煜爵,像只樹袋熊攀住一棵大樹那樣纏住君煜爵,“你最好了,你發發慈悲好不好,我都答應你一直戴着,而且我還打了那麼久,當初我們約定好的一個月,現在時間到了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