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君煜爵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雙手不停的扒着蝦皮,桌案的一邊堆滿了蝦皮,另一邊則是一個個美味的蝦仁。
“丞相一職你可有推薦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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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傲然只顧着盯着君煜爵快速扒蝦皮的動作,完全沒有聽到君煜爵說的話,好在休然輕咳了一聲給他提了一個醒,君傲然連忙回神,“呃…皇兄剛纔說的話能否再說一遍?”
君煜爵出奇的有耐心再次重複了自己的話,“你心中可有左丞相的人選?”
“皇兄這麼說臣弟倒真有一個。”
“哦?”君煜爵眉頭輕挑似乎對君傲然心中的人選很感興趣。
君傲然擡頭望着君煜爵,“皇兄可還記得恭城時遇到的那個書生?”
君煜爵的動作頓了頓,眉頭緊鎖思索了半晌,語氣淡淡的說道:“忘了。”
君傲然,“……”忘了就忘了,幹嘛還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的。
“那人名叫張奕,也是此次科考之中的榜首,臣弟想推選他。”
“理由。”
“沒有理由。”
“你該知道朝堂之上沒有站住腳的後臺,他站不穩,更何況左丞相的職位懸空,右丞相等人一直覬覦着,一個無依無靠的人想要在朝堂上站住腳絕非易事。”君煜爵條理清晰的分析着,那個男人他自然會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只是不想記得罷了,有種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對她的小東西沒安好心,他絕不會輕易把這樣的人放在身邊的。
君傲然自然不知道君煜爵真正的想法,只是盡心盡力的想選一個合適的人選,左丞相等人這棵大樹一倒,那些牽連甚少的也就往右丞相的身邊靠攏了,左丞相要是無依無靠實在難以在朝堂上站穩腳。
單單是右丞相的人排擠他,也夠以讓張奕難以承受。
“皇兄若是放心,臣弟願意在朝堂上扶持張奕一把。”君傲然貴爲王爺,本就有在朝堂上參|政|的權利,想要扶持一個人在朝堂上站住腳絕非難事。
君煜爵擡眸掃了君傲然一眼,雖然只是一眼,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更何況此時用這種眼神看着他的可不止皇兄一人,休傑和休然也用那種眼神看着自己,“左丞相倒,朝堂之上勢必會產生大大小小的震盪,皇兄何不趁着這一次將朝堂上的舊勢力出去,培養新勢力,全心全意的擁護皇兄您呢,實不相瞞,臣弟身爲這次科考的考官,翻閱了一下張奕此次科考的論證,臣弟覺得有幾分道理。”
“或許是因爲家境貧寒,寒窗苦讀數年,滿腹的抱負卻無法實現,讓他…”
“讓他對權貴有很大的意見。”君傲然的話還未說完,君煜爵開口說道,用手帕擦拭乾淨手指,端起那一整盤蝦仁,“把這個送去龍涎宮,告訴她不必等朕了。”
“是,主子。”休然端着東西轉身離開。
君傲然汗顏,爲什麼他在皇兄的身上看到了明晃晃的妻奴本質。
御書房裡扒蝦真不知道皇兄是怎麼想的,這要是讓那些朝堂上的老頑固看到了還只不定那這件小事情誇張到什麼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