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冷笑一聲,站起身將紙條放進香爐中焚燒,“她用哥哥的性命相要挾。”
“她怎麼可以……”
玲瓏的話還未說完,惠妃打斷她的說道:“怎麼不能,她什麼手段使不出來。”
“那主子您打算怎麼辦?”
“告訴她,現在不是動手的機會。”惠妃的聲音不似平常的那般溫婉,透露着冰冷。
玲瓏蹙眉走上前,“主子,現在的情況是動手的最佳時機啊。”
“最佳時機?!”惠妃擡眸望着玲瓏,“你今天隨本宮去琉璃宮,可曾看到她的臉上有任何悲傷的痕跡,又可曾看到宮裡那些不受寵的女人該有的情緒?”
玲瓏搖了搖頭,“也許…也許她擅闖僞裝呢?”
惠妃搖了搖頭,神氣個帶着幾分惆悵的說道:“皇上對她不聞不問,看似是冷落了她厭惡了她,可皇上的用意情深又有誰懂呢?”她輕嘆了一聲,“去吧,按照本宮的吩咐做。”
“是,主子。”玲瓏轉身離開。
惠妃站在一旁,垂眸,視線盯着香爐,衆人只是***的想獨得皇上寵愛,可又有幾人知後宮之中三千寵愛於一身未嘗是件好事。
皇上的寵愛就好比干柴放在熊熊燃着的火堆上烤着,火越旺,嫉妒的人便越多。
皇上深知這一點,纔會趁着右丞相啓奏傾城是‘細作’這件事情,將他對傾城的寵愛轉移到了甄妃的身上。
只怕現在衆人的視線和嫉妒也隨着皇上寵愛甄妃而轉移到了甄妃的身上。
惠妃突然想到了什麼,脣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玲瓏注意到惠妃的笑容忍不住開口問:“主子,您想到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恐怕皇上是另有目的!”惠妃的話實在是耐人琢磨,饒是一直陪伴在惠妃身邊的玲瓏也有些弄不懂。
深夜,君煜爵爲了營造一種他還在玉華宮內的假象,偷偷的潛進琉璃宮。
看到正坐在牀上的小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在等他,走上前伸手將被子拉起來將傾城包裹起來。
“怕朕不來?”君煜爵挑眉望着傾城。
傾城看着他,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看在你說話算數的份上我這次就不難爲你了。”
君煜爵輕輕的颳了刮傾城的鼻尖,寵溺的說道:“小東西,得了便宜賣乖。”
傾城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靠在君煜爵的懷中,突然想到什麼,跳下牀,雙腿跪在地上,頭貼着地面從牀底下勾出一個小盒子,“給你看樣東西,今天在玉華宮裡發現的。”說着拿起小盒子打開,秋霜的手帕出現在面前。
那粉末的揮發性極強,不到一天的功夫,整個盒子裡充滿了那個味道,傾城被嗆的別過頭,“你看,就是這個東西,我今天無意間打翻了甄妃的香爐,她慌張的那這個東西重新放回了香爐。”
君煜爵看到傾城手中的東西,猛的擡手把她手中的東西甩了出去,“這種髒東西以後不准你碰!”
傾城看着被君煜爵甩出去的盒子,“不碰就碰幹嘛把東西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