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朗在打鬥之中悄悄的打了一個手勢,躲在暗處的弓箭手注意到寧舒朗的手勢,紛紛打起十二分得精神,上箭拉弓,對準目標。
在寧舒朗一個撤身的同時箭矢紛紛如同雨點般密集的襲向君煜爵,君煜爵見勢不停的躲閃。
馬車上的傾城,看到這個場景,雙眸瞬間瞪得宛如銅鈴,歇斯底里的喊,“不要——”說完跳下馬車快速的衝上前,只是還沒有衝上去人便被寧舒朗攔住了。
寧舒朗用力的扯住傾城的手臂,傾城轉過身,憤怒的瞪着他,語氣冷冽的說道:“放手!”
寧舒朗抿着脣,手臂用力的將傾城固在懷中,傾城用力的掰寧舒朗的手,“放手!”女人的力量畢竟不如男人,傾城就算卯足了勁兒也沒有掰開,情急之下她張口狠狠的咬在了寧舒朗的手背上。
如果說傾城一開始咬他,只是希望他能夠鬆手,那麼伴隨着腥甜的血腥味充斥口腔,傾城儼然將心中的恨意發泄了出來。
寧舒朗握着傾城的手腕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意思,也沒有因爲手背上的疼痛皺一下眉頭,眉目之間飽含溫柔的望着傾城。
傾城被逼急了,拔下頭上的髮簪,毫不猶豫的刺向君煜爵的腿部,傾城眼睜睜的看着箭矢穿過君煜爵的腿部,腿部貫穿了一個血窟窿,鮮血不停的往外冒,君煜爵支撐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
“放手,放手,我讓你放手啊——”傾城像是瘋了一般不停的用手中的髮簪刺寧舒朗胸口的位置。
寧舒朗望着眼前快要發瘋的傾城,慢慢的擡手擦拭傾城臉頰上的淚痕,“傾城不哭。”說完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胸口象牙白色的衣衫也早已被鮮血染紅,胸口處鮮豔的血跡宛如盛開到靡荼的花朵。
傾城一愣,用力的甩開寧舒朗的手,“我求你了,你放我過去好不好,好不好?”傾城一遍又一遍的哀求着他,不遠處的箭矢仍是如同雨點密集,君煜爵的體力逐漸被消耗,躲閃的也有些力不從心,衣衫好幾處都被劃破,臉頰處也有幾處擦傷。
“你快讓你的人住手,我求你了好不好……”就在傾城說話的同時君煜爵的胸口中了一箭,傾城聽到君煜爵輕微的嚶嚀聲,循聲望去,看到君煜爵胸口處筆直刺着的箭矢,整個人瞬間不淡定了。
“住手,快住手,住手——”傾城被寧舒朗摟在懷中,根本無法衝上前,美眸衝着血絲,歇斯底里的大喊,雙手不停的招呼着讓那些人住手,髮絲也有些凌亂。
傾城看到箭矢如雨,而那些人也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寧舒朗更是要將君煜爵置於死地,抿了抿脣瓣,美眸中閃過一絲決然,心一橫,猛地把手中的髮簪抵在自己的脖頸處,聲音帶着一絲顫抖的喊道:“你再不叫人住手,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的那喊聲似乎有特殊的魔力,讓周圍的一切瞬間停止了,箭矢的聲音戛然而止。
弓箭手們望着寧舒朗,遲遲沒有再動手,來之前主上曾吩咐要帶回傾城姑娘,如果君煜爵阻攔要了他的命也無所謂,可眼下,傾城姑娘以性命相要挾,眼下進退兩難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向寧舒朗的身上,向他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