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顯得有些低沉,傾城知道一定是背後的傷很嚴重,不過她一點也不喜歡低沉壓抑的氣氛,於是擡頭望着君煜爵,“你說我這後背上的傷以後要是留疤了是不是很醜啊。”
“不會。”君煜爵的薄脣輕輕的觸碰傾城的臉頰。
傾城姿勢彆扭的看了看自己背後的傷,“會的,這麼長的傷口,多影響美感啊,以後看起來一定不-性-感了。”
君煜爵聽到傾城的話忍不住笑了笑,這個小東西總是知道該如何都自己笑,可是所有的哭所有的痛她都自己默默的嚥下了。
“不會的,在朕心中,傾城永遠都是最-性-感的。”
“真的?!”
“真的。”君煜爵信誓旦旦的點着頭說道。
傾城艱難的擡手勾住君煜爵的脖頸,因爲傷口有些撕扯的疼痛,她的細眉微蹙着,“那你說我-性-感還是你後宮之中的其他女人-性-感?”
君煜爵湊到傾城的耳邊低聲的呢喃着什麼,當秋霜走過來的時候,兩人結束了剛纔的話題。
秋霜將毛巾浸溼,然後擰乾,準備走上前幫傾城擦拭傷口的周圍的時候,君煜爵卻伸手,“給朕!”簡單的兩個字卻透露着十足的霸氣和不可能抗的命令。
傾城掐了掐君煜爵的腰,瞪着他,“不能這麼兇。”這男人的脾氣最近可是越長越兇了。
秋霜自然知道傾城這是在袒護她,她心生感激,將毛巾遞給皇上,“娘娘,奴婢不礙事的。”作爲被人使喚的侍女,其實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看別人的臉色活着。
要不是當初走運被避暑山莊的管事的指派她去伺候傾城,只怕到現在他們還在避暑山莊活着,整天裡沒有任何的盼頭,也沒有任何的心意,按點起牀,忙碌着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雜活,生活好似每天被複制了一般。
自從跟隨着主子來到這裡,秋霜真正的感覺到了生活意味着什麼,生活不是生下來就要活下去,而是爲自己每天的情緒活着,在明天沒有到來之際,你永遠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當然你也不會知道危險降臨之時你會怎樣面對。
能夠碰到傾城這麼好的主子,秋霜這輩子心裡很知足,也很慶幸。
君煜爵聽到傾城的話,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他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拭着傾城周圍的傷口,每擦拭一下,傾城的背部都忍不住輕顫一下。
堅持了好久,君煜爵終於清洗完了傷口,但是他肩膀的位置也浸溼了一片,而傾城的額頭上不斷的冒出冷汗,顯然是傾城的汗水浸溼了君煜爵的衣衫。
他擡手擦了擦傾城額頭上的冷汗,注意到傾城被咬破的脣瓣,眉頭緊皺,扼住她的下巴,正想說什麼,太醫走了進來,“皇上,貴妃娘娘的安胎藥熬好了。”
“這麼快?!”君煜爵隨口說了一句。
太醫以爲皇上是在懷疑他們應付事,但是也不敢張口爲自己辯護,“皇上儘管放心,那些藥都是微臣親自熬得。”
“嗯。”
太醫們何時親自熬過藥,但是爲了不出現任何的差錯他們還是親自熬藥,甚至被煙燻的眼淚鼻涕一大把,臉上也有些菸灰,總之現在的形象有些……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