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豈不是很走運?”傾城笑了,休澤擡手撓着頭也跟着笑了。
傾城走了一圈,再回到宴會的時候,發現君煜爵的周圍站滿了大臣,他們各個手中端着酒杯紛紛給皇上敬酒。
她怕打擾君煜爵,因此沒有上前而是坐在了一個角落裡。
寧舒朗注意到傾城坐在一個角落裡,放下手中的酒杯,衆目睽睽之下走到傾城的身邊。
傾城託着腮無聊的拿着筷子敲着盤碟,一個黑影籠罩自己頭頂的上方,擡起頭便看到寧舒朗。
眉頭不由得緊蹙,剛想站起身離開,寧舒朗卻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傾城現在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想你搞錯了,不是現在,是一直都很討厭你。”傾城沒好似的說道,她覺得寧舒朗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面對一個屢次想要害自己的人,怎麼可能喜歡的上來,更何況自己現在拜他所賜,身上的毒到現在都還沒有解開。
寧舒朗苦笑一聲,雙眸中卻充滿了溫柔,“我答應你,只要你現在跟我走,我以後不再爲難君煜爵好不好?”
“我想你又搞錯了,你答應我而我並沒有要答應你啊。”
“假如我用解藥和你換呢?”寧舒朗雙眸緊緊的盯着傾城。
傾城望着寧舒朗的眼眸中充滿了嘲諷,“那隻會讓我覺得你更加的卑鄙無恥!”她站起身準備離開,寧舒朗伸手抓着她的手腕,她眉頭緊蹙垂眸瞪着寧舒朗。
寧舒朗緩緩的站起身,“傾城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到現在他仍然不願相信傾城失憶這件事情。
傾城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我確實失憶了,這件事情是個事實,寧舒朗人要學會接受事實,還有以前或許我愛的人是你,但是現在我愛的人是君煜爵,我不可能跟你走你知道嗎?”
“爲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傾城無力的翻了翻白眼,這丫的還真是執着啊,她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竟然問自己要一個理由,給他一個傷心的理由唄。
傾城嘆了口氣,抿了抿脣瓣說道:“你試過一個人獨自在陌生的環境裡生存嗎?你對周圍的一切都不熟悉,不認識任何人,包括你自己。你感受到過無助嗎?你想尋求幫助,可你不知道到底哪些人是真心,哪些人是虛情假意。你體驗過依賴一個人嗎?你把自己的所有都放在他的身上,沒有他你會一無是處。”
她來到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什麼都不知道,震天提心吊膽的活着,那種感覺如同等死一樣很累。
“我醒過來的時候將我說的這些全部體會了一遍,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君煜爵啊,他是我的全部,沒有他我一無是處,沒有他我會失去在這世上唯一的溫暖,宮裡的生活步步爲營如履薄冰,可我遇見了他,他全心全意的保護我,生怕我收到一點傷害,他可以不問事情的前因後果選擇毫不猶豫的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