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寧舒朗一早推開了龍息殿的門,“傾城。”他發現傾城並沒有在這間房間。
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傾城......”他一邊喊着傾城的名字,一邊朝裡面走。
當他看到虛掩着的內殿的房門,緊皺的眉頭略微有了一絲絲的舒展,伸手輕輕的推開門,看到傾城蜷縮在牀上,面色蒼白,墨色的髮絲被冷汗浸溼,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腹部。
寧舒朗看着傾城,只當她是腹部不舒服,慢慢的走到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生怕自己什麼反應遭到她過激的反應。
傾城眉頭緊皺着,貝齒緊咬着脣瓣,時而的發出痛苦的嚶嚀聲。
“傾城,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寧舒朗慢慢的蹲下身,在牀邊可以近距離的看着她。
這才發現,傾城的額頭上全是冷汗,面色蒼白宛如白紙,脣瓣毫無血色,“傾城,傾城......”
他喊了好幾聲,可是傾城沒有反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來人,快去找太醫——”
房門外的小太監聽見了寧舒朗的喊聲,急忙的去找來了太醫。
而這段時間裡,寧舒朗找人打來了溫水幫傾城擦拭額頭,太醫匆匆的趕來,看到躺在牀上如此模樣的傾城忍不住眉頭緊蹙,正準備行禮,寧舒朗急忙的說道:“快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是,皇上。”
太醫走上前,幫傾城號脈,眉頭越皺越緊,視線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寧舒朗,思忖了半天小聲的說道:“回皇上的話,傾城姑娘乃是...”
“是什麼?!”寧舒朗看着太醫吞吞吐吐的樣子,不悅的皺緊了眉頭。
太醫渾身一哆嗦,低下了頭,顫顫巍巍的說道:“傾城姑娘乃是懷有身孕,但是因爲動了胎氣導致的。”
寧舒朗面色一滯,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開口說道:“你...你剛纔說...說什麼?”他皺緊了眉頭看着太醫。
太醫深呼吸,遲疑了好半晌再次重複,“傾城姑娘昏迷不醒,乃是動了胎氣導致,微臣剛纔號過脈,若是再不採取措施,恐怕傾城姑娘腹中的胎兒不保,嚴重很可能母子性命都危在旦夕!”
懷孕!
母子性命危在旦夕!!
寧舒朗僵硬的轉過頭,視線從傾城蒼白的臉色,一點點的下移,最終落在了傾城雙手護着的平坦的腹部,然後笑了一聲,“你剛纔說她懷孕了?!”
太醫正想點頭的時候,寧舒朗突然衝上前一把扼住了太醫的脖頸,雙眸赤紅的瞪着太醫,“你這個庸醫,要是再敢朕騙朕,信不信朕現在就讓人把你拖出去斬了!”他咬牙切齒將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自己的口中咬出來。
太醫雙手本能的要掰開寧舒朗的手指,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但是奈何臉色逐漸的變得漲紅,他越是用力的掰寧舒朗的手指,寧舒朗的手指越是用力,太醫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艱難的開口說道:“皇上,要是再不下決定,傾城姑娘的性命就危在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