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望着傾城,“既然貴妃娘娘這麼說,那一切臣妾都擅作主張安排,如果有什麼做不到位的事情還望貴妃娘娘見諒。”
“這有什麼見諒不見諒的,宮裡那麼多的人,相信惠妃一定會一碗水端平,不能給我穿小鞋特殊對待不是?”傾城挑眉看着惠妃,話中的深意在明顯不過,無非就是在暗示惠妃望向刁難她。
惠妃自然也聽出來了傾城話中的深意,勾脣淺笑,“貴妃娘娘這是說的哪裡話,貴妃娘娘一直獨得盛寵,應當是臣妾拜託貴妃娘娘切莫刁難臣妾纔是。”突然想到什麼,從袖中取出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這是臣妾家鄉特產的去疤痕的藥膏,希望貴妃娘娘不要嫌棄。”
傾城示意秋霜將東西拿過來,“你有心了。”
這個惠妃她一直琢磨不明白,爲什麼宮裡的女人個個對她是針尖對麥芒,唯獨這個惠妃和後宮裡的其他女人不一樣。
似乎對盛寵一點也不關係也不在乎,好像唯一的要求便是獨善其身,似乎周圍發生什麼只要不波及到她都與她無關。
甚至在凌薇對她下手想要除掉她的時候,只有她和衆人反着幹,通風報信救她。
她琢磨不明白,惠妃不應該漠視一切任由凌薇弄死她嗎?
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難不成惠妃想自己一直活着,然後膈應凌薇,故意讓自己活着礙凌薇的眼?
要真是這樣,傾城只能感嘆,這個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太深,太歹毒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女人心海底針,實在是太難琢磨了。
轉眼到了過年這天。
要說宮裡最熱鬧的便是過年,尤其是守年歲的時候,這天夜裡宮裡會燈火通明熬一宿等待着新的一年到來。
新年這天,天空飄落下來一片一片的雪花,紅色的磚瓦和白色將搭配風景十分的優美。
傾城聽到下雪高興的不得了,穿上了衣服披着一件火紅色的斗篷便衝了出去,然而下一秒眼中的興奮瞬間黯淡了下來,她低頭看着自己裹得好似糉子的雙手,甚至憂愁苦惱的嘆了口氣,都快一個月了,自己的手還包着紗布,明明都已經能活動了,偏偏君煜爵說不到一個月不能拆開紗布。
搞得她現在明明是有手有腳的人,卻每天被君煜爵伺候的像個殘廢,不過用秋霜的話來安慰自己她還是忍不住高興的。
“娘娘,惠妃娘娘求見呢。”秋霜快步從外面走進來。
傾城回神,擡頭看着秋霜,惠妃自從上一次她出手相救,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對她有些好感的,要不是她自己恐怕這會早就不在人世了,怎麼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要是這樣她還不領情的話,那隻能說明她是個鐵石心腸,不,應該說是沒心沒肺。
這些天惠妃總是來找她,也讓她對她的到來有些麻木了。
“讓她進來吧。”傾城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娘娘。”秋霜轉過身將宮門外的惠妃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