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朝廷的走狗!想幹什麼?!”嶽清寒臉色瞬間陰霾起來,修長的身段立即擋在我面前,警惕地擰眉瞪着眼前這些人。
我站在嶽清寒身後,緊緊拽住地他的衣袖,毫無畏懼地冷眼掃視着這些官兵。有嶽清寒在我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害怕了,因爲他給了我力量和勇氣,就算我喪失記憶了,我仍舊會勇敢的面對任何困難。
這時,從那羣官兵中走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和一俊秀白皙的男子。
那肥胖的醜男賊眉鼠眼地對身邊聳立冷眸凝視我們的男子點頭哈腰,討好般地說:“小王爺,她是不是就是您一直在找的人?這妖女可厲害了,一個半月前對我行兇,害得我差點送命,渾身上下都是傷,小王爺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那俊秀的男子不理會他,一直緊蹙劍眉,一言不發地冷凝着我們。
我定眼一瞧,這個肥胖的醜男不就是一個半月前被我暴揍的那富家子弟嗎?我什麼時候把他害得差點送命了,只不過是小小地教訓了他一下,他居然血口噴人罵我是妖女,實在是太可惡了!
等等!那個俊秀的男人,他冷冷的目光怎麼看着這麼眼熟,感覺好象在哪裡見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只見嶽清寒的臉色比方纔更爲陰寒,像是見到了久未碰面的仇人一般。
他把我擁得更緊,眸光緊擰地回視着這個俊秀的男子,寒聲吐語:“李楊小王爺,好久不見,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別來無恙。”說着,他擁住我的力道更緊了,冷眼環視了那些官兵一眼,勾脣冷笑道,“你帶這麼多官兵來,是什麼意思?”
我聽聞一愣,李楊?怎麼這個名字如此熟悉?他是誰?
那男子俊冷的眸子瞥了一眼嶽清寒,跟着冰寒的目光不經意地停留在我身上,瞬間融化爲溫情的目光,那肆無忌憚的目光頓時讓我渾身打了個冷戰。
這小王爺是什麼來頭啊?膽子真不小,我可是公主,他居然如此放肆地這樣看我,就不怕本公主訂他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嗎?
我下意識地緊緊抓住嶽清寒的衣襟,滿面警惕地瞪着這個男人。也許嶽清寒察覺到了我內心的不安,回首溫柔地看向我,柔聲低語道:“別害怕!只要有我在你身邊,即使是你的皇表兄,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什麼?這個人是我的皇表兄?
我詫異地看向嶽清寒,滿腹的疑慮卻不知從何問起,嶽清寒沒注意我的目光,轉而恢復陰沉的臉色,不亢不卑地與李楊對視着。
李楊不理會嶽清寒陰沉的目光,他邁步走過來,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視着我們,冷冷地開口道:“嶽清寒,聖上有令,尋到南溪公主的下落,立即帶她回京城,如誰膽敢綁架公主,軟禁公主,殺無瑟赦
!”
那醜男一聽李楊說出我的身份,頓時整個人傻掉了,直愣愣地睜大眼不置信地看着我,嘴裡喃喃自語道:“什麼?!你……你是……南溪公……公主?!”
“哼!”我狠眸瞥了他一眼,厲聲道,“大膽刁民,見到本公主還不跪下!”
那醜男被我這麼一呵斥,剎時雙腿一軟,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戰戰兢兢地想向我解釋他的無禮:“小……小的不知道您是公主,才……才……”
我勾脣冷笑一聲,藐視地斜倪了他一眼,高聲訓問他:“才怎麼樣?!說啊!”這種欺善怕惡、欺上瞞下的垃圾,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應該給他多吃點苦頭,受點教訓!
“公主饒命啊!”他大叫着向我求饒道。
“膽敢妖言惑衆,誣衊本公主是妖女,你該當何罪!”我兇狠地瞪大雙眸瞪着他,繼續嚇唬他道。
“公……公主,小的不是……,小的只是和您開玩笑的……”他嚇得**尿流,跪在地上不停地點頭求饒,“公主饒命啊!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說着,他突然想起來李楊,頓時雙膝跪着前進到李楊的身後,拽着他的下身衣袍,懇求他救他,“小王爺,快救我啊!我……我還不想死!”
“哼!”李楊嘴邊泛起一絲冷漠,用力扯回衣袍,看也不看他一眼。
活該!這種人就該獲得這樣的下場!
嶽清寒奇怪地問我:“溪兒,這是怎麼回事?”
我冷冷地一瞥那醜男,氣憤地告訴他:“一個半月前,這個可惡的變態,居然想輕薄我,被我教訓了一頓!”
“什麼?!他輕薄你!這個可惡的奸賊!”嶽清寒聞言,頓時怒火中燒,抽出長劍,就要上前殺那惡霸,“我要殺了他!”
李楊一個疾步,閃身擋在嶽清寒面前,冷視着他道:“嶽清寒,本王今日必須把南溪公主帶回京城,識相的,就快讓開!否則別怪本王對你不利!”說罷,他掃了一眼站在嶽清寒身後的我,一瞬後轉而又冷視着嶽清寒。
什麼人啊!他憑什麼說帶我走就帶我走!
我生氣地怒視李楊,剛要開口發話,嶽清寒緊緊地擁住我,同樣冷冷地迴應他:“就算你是小王爺,也別想把溪兒從我身邊帶走!”
李楊一聽,微眯的冷眸發出危險的信息:“嶽清寒!本王再說一次,聖上已下令,必須把南溪公主帶回京城,違令者,斬!你最好讓開!本王且饒你一命!”
嶽清寒高聲回道:“我並非怕死之人,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把我的妻子帶走!”
“想不到你如此冥頑不靈,你就別怪本王不客氣!”說着,李楊擡起手掌,在掌心運起一股內力,就要朝嶽清寒擊去
。
我驚詫地看着即將發生的一切,怎麼辦?嶽清寒雙腿受了重傷,他會被李楊殺了的!
我想也沒多想,便不顧一切地衝上前擋在嶽清寒前面,結果李楊那一掌不偏不移地剛好落在我的左肩上,一股強大的氣流頓時把我衝向旁邊的一棵大榕樹,我的腦袋紮紮實實地猛撞在結實的樹幹上,額頭鮮血涌出,左手臂痛得我快要昏厥過去。
這樣的情景好象在哪裡發生過!
我的頭好痛!好象要裂開似的!
驀然,一連串的影象像電影屏幕的片段一般快速地在我的腦海裡不停地回放着。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又是怎麼與嶽清寒相遇、相知、相愛的,以及爲何我們被迫分開,這一切的一切逐漸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我想起來了!我並非真正的南溪公主,而是來自21世紀的未來人張菲豔,被一隻古代的玉鐲帶到古代的宋朝,附身在南溪公主身上,爲的就是要與嶽清寒相遇!他是我今生唯一愛的人!
我終於什麼都回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