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坐在小溪邊,邊整理自己的妝容,梳理自己的秀髮,邊回想起剛纔和他發生的事情,他溫柔的懷抱,他對我說的那些**裸的綿綿情話,雖然是在他意識不清楚的時候說的,但我知道自己的芳心已經被他俘虜了,還有他剛纔進入我的那一瞬間,彷彿時間已經停止了,只留下我們兩人的倩影……
我偷偷嫖了一眼嶽婉嫺,雙頰頓時紅潤,不敢再去看他那張顛倒衆生的絕美容顏,不敢再去回想剛纔和他發生的事情。下身現在都還有些隱隱作痛,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呢,嶽婉嫺他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粗魯,他都不會對我溫柔點的嗎?
就在我思緒紛飛的時候,嶽婉嫺清醒了過來,他一隻手撐着草地坐了起來,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
“我的頭好痛,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話還沒有說完,發現自己**的身體,一時神情恍惚,既而一把抓過丟棄在草地上的衣羣遮住身體,慌恐地問我:“妹妹,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這副摸樣?”
我被他這麼一問,心裡有股淡淡的疼痛,我定了定神,還是不敢正視他,眺望着遠處:“沒什麼,你剛纔中了毒莓的毒了,我只有把你的衣服全部脫掉,用清水清洗你的身體才能去掉它的毒性。”說完我才發現自己簡直在胡說八道,誰中毒用水洗身體就可以去毒的,根本驢脣不對馬嘴嘛!
“我的腿上怎麼會有血跡?”突然嶽婉嫺發現了我在他身上留下的處子血,驚悸地問。
我心裡又是一驚,緋紅佈滿了我的雙頰,我把臉撇一邊,輕描淡寫地說:“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那是你剛纔吐的毒血,只有吐出來毒莓的毒才能徹底的去除。”
他穿戴好,滿臉歉意地對我說:“對不起,都是我的無知,讓妹妹爲**心了,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恐怕已經……”
“放心啦!有我在你怎麼可能會出事情?以後不要總是往壞方面想,生活是很美好的呢,要珍惜自己的生命纔是啊!”我打斷他的話,不讓他繼續胡思亂想。
嶽婉嫺柳眉微微一皺,聽出了我的玄外之音,走到我身邊也坐了下來,我把頭又撇向另一邊,就是不看他,也不和他說話。
他不明白我爲什麼不敢面對他,猜測是不是因爲他剛纔錯吃有毒的毒莓連累了我,所以我才生氣。
“妹妹怎麼不做聲?是不是因爲我錯吃毒莓,所以在生我的氣?”嶽婉嫺疑問道。
“有嗎?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生氣?”我繼續不看他,“欣賞”着風景。
嶽婉嫺柳眉又是微微一皺,不相信我的說詞:“那妹妹怎麼不敢看我?”他靠近我問道
。
“誰說不敢啦?我只不過比較喜歡看大自然的美景,而你我是天天可以看見,幹嗎還要在乎這一時?”我口是心非地說,止不住地心跳。
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口是心非的傢伙!”然後他輕輕揉撫我瀑布般的長髮,紅脣邊的笑意盈盈。那笑容如同無數纏綿的絲,再看下去一顆心定會被它困結成繭,休想再逃出來。
我愣了一下,他居然看得出來我現在的思緒,既驚心於他這種難以抵擋的魅,又驚心他竟然如此的感覺敏銳心思縝密。嶽婉嫺,果然不是徒具其表的。套用一句現代選美賽事中的陳詞濫調,他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人物。
我忙又掉開頭,嘴上卻依依不饒,繼續不承認:“我哪有口是心非,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現在我和他兩個人的情景就好像是我在跟男朋友發脾氣,男朋友無奈而又寵愛的訓斥我。他是怎麼了?說話和動作越來越像個男人了?
我偷偷瞟了一眼嶽婉嫺,他正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看着我,我快要溺死在他那雙深入潭水的墨黑雙眸中了,我的芳心又再一次撲通撲通地直跳,難道方纔他在意識迷糊的狀態下對我說的那些話是真心的?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是男人呀,怎麼可能喜歡我?還是他想學“斷袖”?
嶽婉嫺不在追究下去,也學我“欣賞”起美麗的大自然風景,我們就一直坐在小溪邊,相互沉默着,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半響,嶽婉嫺沉不住了:“我其實很羨慕妹妹,你生活得是那麼的自由自在,每天都能夠開懷大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被世俗的東西所約束。你記惡如仇,聰明勇敢,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你纔是真正的才女。那像我,身體虛弱,經常無緣無辜地犯病,只會給別人增添麻煩。”
我心一驚,看向他,很想告訴他,他的體弱很可能是中毒引起的,但轉而一想,現在我無憑無據,他會相信嗎?
“如果我有辦法醫好你的病,你相信嗎?其實身體虛弱可以通過鍛鍊等途徑提高身體素質的,你以後多做些有氧運動什麼的,比如瑜伽啊、跑步啊!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呢!”我試着問他,探聽他的意思。
“妹妹說的話很有意思呢,只是有些地方我聽不明白!那個瑜伽是什麼東西?”他聽不懂我的現代詞語,疑問道。
“瑜伽就是一個通過提升意識,幫助人類充分發揮潛能的體系。瑜伽姿勢運用古老而易於掌握的呼吸技巧,改善人們生理、心理、情感和精神方面的能力,是一種達到身體、心靈與精神和諧統一的運動方式。說了你也不懂,總之就是一種運動。”我簡單的解釋給他聽,不過要他這樣就能明白那才奇怪呢!
誰知他琢磨了一下,居然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通過控制呼吸來控制情緒,以達到心態平和,這就是瑜伽?”
我昏
!我這麼長的一串解釋他居然單單用一句話就表達了我所描述的意思,他真的是才智過人。
我看了看逐漸暗下來的天空,心裡大叫不好,這麼晚還不回去,嶽老爺發彪起來我可吃不消,便對嶽婉嫺說:“天黑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不然乾爹大發雷霆要體罰我們,你來擔當哦!”
“那我們就回去吧!”他站起來,輕輕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樹葉,並扶我起來,感覺他現在好象童話中的王子,而我像公主。廢話!我現在本來就是公主,他是人妖!
我和他離開了那片充滿着我和他的回憶的草叢,心裡有些惆悵,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回憶……
就在我們有說有笑的走在回來路上的時候,一聲大喝,衝破了我們的談話:“溪兒,你怎麼在這裡?”
我回頭一看,後面正中裡着一劍眉斜飛,冷眸深邃,嘴脣薄削、邪肆、霸道但處處充滿着魅惑的男人,這種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很會泡mm的超級花花公子,他正怒氣衝衝地瞪着我,他身後還跟着五、六位很強壯的侍衛,他們的身穿只有宮廷侍衛纔有資格穿的衣服。
“你是誰啊?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啊!”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他一眼就認出我,而且身後跟着的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皇族侍衛,決不是普通人,但我依然裝傻。
“九公主,你怎麼連太子都不認識了?”那帥哥身後的一長得還不錯的侍衛向我問道。
那帥哥接着說:“溪兒,你不要裝做不認識我,我可是你大皇兄!說,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我整個人都傻在這裡了,原來眼前的這個看似花花的公子哥,居然是當朝太子趙銳,我的大皇兄。我半響說不出話,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說:太子大哥,我不是裝不認識你,我是真不認識你。
“你是南溪公主?”嶽婉嫺瞪大美眸看着我,疑惑、憤怒、驚訝完全呈現在他的韶顏雅容上。
我看着憤怒的太子大哥,又偷偷瞟了一眼滿臉怒意的嶽婉嫺,不知要如何收場纔好,心下迭聲的叫苦:完了!恐怕我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