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在半夜醒來,覺得有點胸悶,頭也有點難受,異常口渴。要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在自己胸口還附着一個人。
燈沒有關,可以清楚的看到譚雪那美豔的臉蛋和微微顫動的長睫毛,稍稍翹起的小嘴脣紅豔豔的。
慢慢的扭轉身體,讓譚雪輕輕的從身滑落,一手摟着她,一點點的讓她頭枕在枕頭,但同時他的直了眼。
譚雪長髮已經散開,好像瀑布一樣落在枕頭,高高的胸口隨着呼吸起伏,平坦的小腹只是罩着一層薄薄的輕紗,白皙纖細的長腿發出致命的誘惑。
楚東大腦迅速的充血,已經有點發紅的眼睛更是遍佈血絲,胸口好像發脹的讓他想大喊一聲發泄一下。
可能是譚雪被動了有點不舒服,蜷着的小腿突然伸直,正好蹬在楚東小肚子下面不安分翹起來笑東西。
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一個翻身就滾到了牀下,一腦袋冷汗,自己偷着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有出什麼大問題。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剛纔那樣衝動和興奮了。連忙穩住心神用被子把譚雪那噴火的身子蓋住,忍不住打個冷戰。
“這丫頭今天這麼反常不是因爲要把自己吃掉?這也有點太突然了,從冷眼相對,現在居然主動的投懷送抱,實在是有點接受不了。”楚東滿屋子找水杯,幸虧裡面還有點水,一口氣喝光,覺得好受了一點。眼睛看向睡得跟小豬一樣的譚雪,楚東有點撓頭,自己今天怎麼睡?
就在他想是牀睡覺還是牀睡覺的時候,譚雪轉個身,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夢話,“東哥,告訴我,你這些年怎麼過的好不好?我想知道……”
一隻腳已經邁了牀的楚東定格在了這一瞬。
可不是,別說譚雪不知道,就連自己老爸老媽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年經歷了些什麼……
十幾年前他就去了美國,在高中畢業之後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了哈佛商學院,但僅僅兩年時間就神秘的消失,連畢業證都沒有拿到,三年之後身邊聚集着一批無名精英在基金市場掀起一場金融風暴。這是楚畫舟想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問過他,只是一樣沒有得到答案。
譚雪喃喃的夢囈讓楚東一下子從現實世界踏入了腦海深處那段刻骨銘心難以忘懷的記憶。
白雪皚皚的阿爾卑斯山脈綿延千里,茂密的落葉松叢林裡有一處隱秘的營房。迎着初升的太陽,大鬍子團長麥克背手而立。他面前整整齊齊的站着十八位精神抖擻的團員。
“楚。”
“到!”
“克瑞斯。”
“到!”
“彙報任務完成情況。”
“是。”
楚東和一位金髮碧眼的女郎同時答道,接下來由楚東報告,“任務目標擊潰索馬里威爾號海盜,擊斃主要頭目馬威爾。完成情況,威爾號海盜包括馬威爾在內全數擊斃,共計一百七十三人。威爾號移交後前部門處理,報告完畢!”
“很好,楚,今天是你來銀狼的第三個年頭,出使任務二十二次,完成二十二次,這是一個了不起的記錄。”大鬍子團長麥克非常滿意,“今天我要宣佈一項任命,那就是楚將接任銀狼傭兵團團長一職,挑戰時五分鐘。”說着低頭看了一下手腕的表,“開始!”
“噢……”
隨着麥克的話音一落,十幾個人同時開始歡呼,每一個人對於麥克的任命都沒有任何異議,麥克的臉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叭……”
一聲清脆的槍響,麥克的胸口出現了一個顯眼的彈孔,鮮血隨着噴濺了出來……
“偷襲,隱蔽……”
十幾個人迅速反應,楚東抱着麥克的身子滾落到一處雪坑,“團長,團長……”
胸口的血如泉涌,嘴角也出現血沫,麥克咳了兩下,大鬍子沾滿了血跡,“楚,帶着大家走,走……”
“嗒嗒……轟……”
營地冒起了漫天的煙火,銀狼傭兵團的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六七個人躺在了血泊之中。
“三點鐘方向,殺……”楚東想不到自己纔剛剛任就出現這樣情景,這個時候撤退無疑是最明智的,但紅了眼的楚東已經沒有辦法放任自己脫離戰場,指揮着僅剩下的十幾號人開始了反擊。
狙擊手唐納迅速的幹掉了對方几個火力點,“楚,不,團長,是幽魂的人,我剛纔幹掉了鬼手。”
“TD,給我殺,一個不留。”楚東一個前滾翻出了雪坑,順手一個點射把三百米外一個看似雪堆的幽魂的人幹掉,一點都沒有停留,迅速的轉移了位置。
剛纔楚東所在的地方几點雪花飛起,唐納及時的把瞄着楚東的人放倒。銀龍千錘百煉的技戰術發揮到了極限,楚東更是在運動中吸引對方的火力,克瑞斯作爲觀察員及時給唐納提供對方隱蔽位置,唐納完成一槍斃命的工作,其他人也一樣三人一個小組,重複着楚東他們的戰術。
經過近一天的激戰,三十幾個幽魂隊員在楚東他們的絕地反擊下陳屍,而銀狼最後也只剩下了五個人。
楚東,唐納,克瑞斯,鮑勃,肖恩。
夕陽如血,十幾個用白雪堆積而成的墓地就在銀狼營地前面排得整整齊齊,五個身影被陽光拉得老長,靜靜不動。
“麥克團長,大嘴,瘦猴,凱爾……”
五人微微顫動的嘴脣念着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戰的名字,臉滿是結冰的淚珠。
“楚,槍不是那麼拿的,你應該稍稍把槍口壓低一點,對……”這是他剛進入銀狼集訓營時老團長的教導。
“楚的老婆一定很漂亮,不然爲什麼不合大家一起去酒熱情的吉普賽女郎……”有着色鬼稱呼的吉恩。
“楚,攢那麼多錢幹什麼?來玩兩把……”銀狼中的賭鬼黑人喬。
眼前好像還晃動着一個個戰們熟悉的影子,可轉眼間在叢林中野獸的咆哮中消散。
“解散?爲什麼?爲什麼要解散?楚,你對得起麥克嗎?”鮑勃的臉在篝火映射下有些扭曲,“銀狼不會消失,絕對不會,被歷史遺忘的應該是幽魂,是他們……”
“楚,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可以認真的跟你說,我和鮑勃的想法一樣。如果你執意要這樣,那麼你就是銀狼的罪人。”肖恩輕易不說話,但是今天忍不住了。
“親愛的,我很遺憾,我也不能同意你的做法。”克瑞斯對楚東一直有一種說不出的愛慕,但是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我,我不知道。”唐納最佩服的就是楚東,但是現在依然很難選擇。
“兄弟們,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剛剛得到消息,我們的後勤部和基地同樣受到襲擊,沒有一個人逃出來。現在銀狼只剩下我們了,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事,聽我的,現在解散,回到各自的國家,去過正常人的生活,如果你們還把我當成兄弟的話……”楚東聲音低沉,眼裡同樣含着淚花。
沉默,只有呼嘯的風聲和篝火噼裡啪啦爆出的火花……
第二天一早,克瑞斯發現楚東不見了,連忙招呼起其他人。
“不,不……膽小鬼,我看錯他了,麥克……”鮑勃哭着跑向老團長的墓跪倒在前面沾滿血跡的大手抓起積雪抹在自己臉,仰頭向天,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楚不會的,不會的……”喃喃的唐納死活都不願意相信。
兩週以後,鮑勃帶着整裝待發的肖恩等人站在營地向戰告別,他們要用鮮血去洗刷戰死去的靈魂。
但是踏出叢林的他們得到了一個讓人無法相信的消息,幽魂在僱傭兵界被除名了,一個神秘的人在連續三天內無數次衝擊幽魂的營地,最後硬是在層層包圍中擊斃了幽魂首領,幾乎所有的幽魂隊員在接下來的報復性殺戮中喪命,在傭兵界名號僅次於神秘銀狼的幽魂組織就這樣灰飛煙滅了……
“楚,一定是楚。”克瑞斯念着楚東的名字,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峻不會是逃兵,他不是膽小鬼。”唐納更是對自己偶像充滿了信心。
鮑勃剛纔還恨意沖天,現在則好像沒了動力,呆坐在地,抱着槍,“楚不會回來了,不會回來了,銀狼真的不存在了,不存在了……”
“東哥,我渴了。”譚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醒來,用手肘撐起還微晃的身子,迷迷糊糊的叫楚東。
好像從夢裡驚醒,楚東下意識的把手裡的杯子遞給她。
譚雪接過去就喝,但是都反了過來也僅倒出了一滴水,十分不滿,“沒有了。”
“等我給你倒去。”楚東拿回杯子跑到外面接滿了水,路自己先喝了差不多一半才遞給譚雪。
喝了水的譚雪扭身又睡了,居然一點都沒有感覺楚東在身邊有什麼不妥。
冒着流鼻血的風險,楚東重新給她蓋好被子,沒了睡意的自己打開電腦,漫無目的的隨便看着,突然有一則消息映入了他的眼簾。
“恆海基金落戶大連,新任總經理王棟良有望成爲我市十大傑出青年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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