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的動作一頓,眸子微眯,道:“有人!”該死的,最好是有什麼天大的理由,不然……那就是找死!
沒有哪個男人在這種時候還能平心靜氣的,箭在弦上,卻硬是被打斷。
小魚兒卻鬆了口氣,再繼續折騰下去,他明天別起來了。被做的下不了牀,這種事情太丟臉了,還是別發生的好。他推了推花無缺:“要不你去看看是誰?”
花無缺閉目感應,這內勁很熟悉啊……突然,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僵硬的轉過臉望向小魚兒。
小魚兒心裡有種很不祥的預感,他抓着花無缺的手臂道:“是……邀月還是燕伯伯?”
花無缺道:“燕伯伯。”
完了完了,小魚兒也開始抓狂了。燕南天那個老古板,這回不是要發瘋?他們倆動作迅速的穿好衣服,念清心訣降火完畢。之後面面相覷。
小魚兒推了推花無缺:“要不你出去見見他?”他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
花無缺心裡也打怵,搖頭道:“你跟燕伯伯比較熟,還是你出去看看。”兩人說完之後,看了眼對方,齊聲道:“要不我們溜吧。”
隨後兩人對對方點了點頭,而後躡手躡腳的下牀,下了牀之後,問題來了。花無缺苦着臉看着大門:“他就在外面,怎麼辦?”
小魚兒嚥了口吐沫,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道:“要不……我們挖地道?”
花無缺道:“或許他什麼都沒聽到。”
小魚兒鄙視的看着他,道:“你覺得……可能嗎?”
花無缺嘆氣:“這只是我的美好願望。”他頓了下,嘆道:“還是挖地道吧。”早知道,他就在竹屋下面建個地道了,現在現挖,顯然不可能的事情。
小魚兒壓低聲音耳語道:“他爲什麼還不進來?”
花無缺想了想,道:“估計怕受刺激。”
小魚兒撓撓頭,道:“不會吧,以他的性格,那也是讓我們受刺激。”他沉吟道:“要不我們還是出去看看吧。”
花無缺擦了擦手心上的汗,認命道:“出去吧。”至於燕伯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誰也沒心情追究。還是先度過眼前的難關比較好。
兩人出了門,朝燕南天的方向慢蹭蹭的走過去,走進了才發現不對勁兒!因爲燕南天此時嘴角帶血,倚在竹子上面不能動彈。
兩人心虛的對視一眼,連忙上前扶起燕南天。燕南天的脈象亂七八糟的,明顯是走火入魔了。他見到花無缺和小魚兒,想要開口說話,卻又吐了一口血。他的嫁衣神功到了最後關卡,心緒波動下,極易走火入魔。而這些卻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小魚兒和花無缺兩人把燕南天扶正,兩人並排坐在燕南天面前,一人抵住燕南天的一隻手掌,開始幫他梳理經脈。
而燕南天,起初是瞪着這兩個混蛋,最後瞪累了,見花無缺和小魚兒完全沒有任何表示,泄氣了。閉上眼睛暫時不看這兩個混小子。
過了一個時辰,燕南天的內傷被兩人治好了大半。兩人的內力原本就帶着療傷的效果,故而事半功倍。
見燕南天沒事了,在閉着眼睛自行調息。小魚兒對着花無缺使了個眼色,花無缺心領神會。兩人悄悄地後退。打算趁着燕南天還沒醒的時候溜掉。
剛走了幾步,燕南天就睜開了眼睛,冷冷道:“你們打算去哪裡?”
小魚兒尷尬的笑了笑,眼珠子一轉,道:“我去幫你找點水喝。”
燕南天道:“不必了。”他看了看面前的這兩位侄子。一個芝蘭玉樹,一個靈動俊美。明明是該風靡萬千少女,卻偏偏攪和在了一起。唉,等他死後,他有何面目去見楓弟!
花無缺和小魚兒平日裡冷的冷,橫的橫,現在乖得很,老老實實的低頭站在原地,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燕南天道:“你們沒什麼要解釋的?”
小魚兒悄聲道:“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燕南天提高聲音,怒道:“你還覺得自己沒有錯?如此理直氣壯,都是惡人谷和移花宮,把好好的人教成了這副模樣!”
他這話小魚兒和花無缺聽了相當不爽,他們怎麼了?不就是在一起了,又沒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就算移花宮和惡人谷多麼萬惡,怎麼着也是他們長大的地方。但是這些不滿也只是在心裡想想,兩人識相的老實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