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龍飛的提前回來,孫香玲顯然也是很高興,眼下距離湖州市一年一屆的高校籃球比賽只有兩個月整的時間了,湖州大學籃球隊上一屆的球員大都是大四的學生,幾乎全都畢業了,還剩下的不過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企業管理學院大三的吳克興,一個是國際貿易系大三的邱少兵。
因此,因爲湖州大學沒有體育系,所以沒有人對這件事情上心,待到孫香玲像往年那樣接到湖州市政府的通知的時候,距離比賽不過只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兩個月的時間,不但要重新選拔出一支球隊,而且要讓這一支球隊在兩個月的時間裡,達到球隊隊員相互配合默契的程度,否則的話,不要說再將排名向前推進到前十二名,如果能不墊到倒數五名就謝天謝地了。
對這件事情最爲心急的莫過於孫香玲和孫清音了,去年擔任湖州大學籃球隊主教練的體育老師正是病退的那個體育老師,他去年帶着籃球隊打出了第十三名的好成績。若是這個體育老師沒有病退,孫香玲還會讓他繼續掛帥,或許因爲第十三名的成績太好了,沒有任何一個體育老師願意今年幹這個教練,無奈之下,孫清音只能將侄女孫清音推了上去,卻是沒想到來了龍飛這一個異數。
孫香玲着急,孫清音比她還要着急,本來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沒想到龍飛竟然一下子請了一週的假,在平時的時候,或許一週的時間不算什麼,但是畢竟只有兩個月時間去選拔和訓練,且又不能太過於耽誤學生,一週的時間就顯得格外重要。當時,孫香玲確實有心不同意龍飛的假,但龍飛這一次請假是爲了護送楊夕子回家奔喪,孫香玲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死人過不去。
龍飛雖然不在,但是籃球隊的選拔卻是還要繼續,孫清音或許是太年輕了,經驗和火候都有些不足,所以,在不得已之下,孫香玲組建了一個籃球教練組,由孫清音當組長,龍飛任副組長,另外四名體育老師是組員。
孫香玲的這個任命,使得除了孫清音之外的所有體育老師都很納悶,孫清音臨危受命,這是他們可以理解的,畢竟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當那個教練,孫清音是孫香玲的侄女,自然是不能不救場了。但是,龍飛成爲副組長卻是大大出了衆人的意料之外,他們對這個年輕人的瞭解並不多,他們只知道他是企業管理學院新來的校醫,同時兼職體育老師,卻並非專業的。
孫清音自然是最高興的,畢竟他了解龍飛的能力,在龍飛剛剛回到學校之後,她便將那三十名候選的學生全都拉到操場上,一一讓他們展示自己的籃球天賦和水平,讓龍飛一一過目,以爲下一步篩選。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龍飛心裡也有數了,於是便將那三十個名單上在後面做了一些記號,其中五個人的名字後面是對勾,意思是這五個人將會是籃球隊的主力隊員,還有五個人的後面是一個小圓圈,意思是候補人員,剩下二十個人自然就是被淘汰的了。不過,龍飛並沒有讓這二十個人打發回去,而是又組建了四支球隊,每支球隊的隊員差不多都是課程時間差不多的,爲的就是給正規球隊做陪練。
其實,在龍飛回來之前,正規籃球隊的球隊名單基本上已經確定了,是湖州大學年級最大的一位姓嚴的體育老師敲定的,而且也在教練組的會議上得到了其餘三名體育老師的認可,孫清音也沒有什麼異議。但是,龍飛這一次選出來的五個人,與嚴老師選出來的五個人有些出入,相同的只有三個人,這三個人除了上一屆籃球隊僅剩的那兩個元老之外,還有一個企業管理系的高超帥,也就是上次將暈倒的何振剛送來的那個高大魁梧的學生,剩下兩個卻是不同,其中嚴老師選定的人是物理系的張世剛和生物系的謝振鵬,而龍飛選定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計算機系的邵宏偉和經濟管理學院的郝振剛。
嚴老師是物理系和生物系的體育老師,張世剛和謝振鵬自然都是他的學生,而龍飛是計算機系和經濟管理學院的體育老師,恰好邵宏偉與郝振剛都是他的學生,而且孫清音也知道龍飛與二人還一起喝過酒,是以她很難判斷出誰的決定是正確的,畢竟這四個人都不是她的學生。
得了龍飛的提交結果後,孫清音突然發現,她現在有些希望龍飛不回來這麼早就好了,不要說再等五天,就是明天,籃球隊的正式球員也會定了的。只是,現在讓孫清音有些頭疼了,究竟她該採用誰的方案呢。嚴老師畢竟是老體育老師,教了幾十年的體育課了,經驗極爲豐富,眼光自然也獨具亮彩,而龍飛畢竟上班才短短几日,又沒有受過專業體校的教育,雖說在第一節課上有讓她驚訝的表現,但畢竟他的資歷和威望比嚴老師都差了很多。
就在孫清音打定主意要採用嚴老師的方案的時候,還不知孫清音內心矛盾掙扎的龍飛突然又道:“清音,我看不如這樣吧,既然咱們爲了這一次的比賽專門成立了一個教練組,不如把我這個人選拿到會上討論一下,也省得其他四位老師說咱們兩個組長太過於專橫。”
“這個……”看着龍飛似乎並無半點私心的樣子,孫清音不由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誤解了龍飛,想了想之後,孫清音便答應下來,或許將兩套方案擺到桌面上讓大家一起討論,然後投票決定採用哪一套方案,纔是最好的辦法。
中午,孫清音和向裕華沒有來龍飛的住處蹭飯,或許是因爲孫清音已經通知了其他四位老師下午開會的事情,既然方案不一,下午一定會有一場激烈的舌辯,孫清音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在會前走進了龍飛的宿舍。其實,孫清音忘記了兩點,第一,上午他們兩個已經見過了,而且在看過那三十個學生的表演之後,二人又單獨聊了二十多分鐘;第二,小玉和小珏已經在樓洞口和樓梯上下安裝了監控,主控臺雖然在龍飛的宿舍,但是孫清音和向裕華所住的宿舍中也有一臺電腦,能夠清晰地監控到從樓洞口到三樓樓梯處的所有情況。
既然這兩個電燈泡不來蹭飯了,小玉和小珏只是簡單弄了兩個菜出來,龍飛中午回到宿舍的時候,是十一點三十分,三人吃過飯的時候,是十二點二十分,其中還有十分鐘是爲了等向裕華和孫清音。
吃過飯之後,小玉將碗筷拿到廚房清洗去了,小珏則是收拾餐桌。龍飛則是直接回到臥室去了,但是,就在三十秒後,渾身的龍飛從臥室中輕輕地走出來,悄無聲息地來到小珏的身後,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然後邪邪一笑,將她攔腰抱起,一邊向臥室走去,一邊對着廚房的方向喊道:“小玉,快點刷,刷完之後脫光了衣服來臥室,我和小珏在牀上等着你。”
龍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下的他跟第一次與白麗翻雲覆雨的時候,無論是對女人的還是在房事上的能力,不知翻了多少倍,如果說第一次經歷男女之事的龍飛只是對付白麗綽綽有餘,那麼,現在龍飛就算是對上五個白麗,也絕對是有勝無敗。不單是如此,龍飛更是感覺到自己的功力比之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乾元護體功已經達到了第三重的巔峰境界,隱隱有進入第四重的跡象。
對於這件事情,龍飛也覺得奇怪,元大師的武功秘笈上記錄的是,乾元護體功越是向上,要想再有突破極難,所需要的時間也是越長。龍飛練到第一重僅僅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進入第二重用了七個月的時間,進入第三重用了九個月的時間,眼下就要進入第四重,但是時間才過了僅僅半年多一點。不但龍飛解釋不了這種現象,就連見多識廣的於韶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直到後來,龍飛遇到了邱玉林,才得獲了答案,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下午兩點半的時候,小玉和小珏也不知道自己一共興奮了多少次,在龍飛起牀穿衣的時候,二女雖然心裡清楚,卻是躺在牀上一動也不能動,渾身上下全都被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所包圍,只是周身的力氣不知去了哪裡。
孫清音通知的會議室,是湖州大學的第十會議室,這是湖州大學十個會議室中最小的,只能容納十個人,便是爲只有幾個人參加的小型會議而準備的。龍飛來到的時候,離會議開始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已經來到的老師只有孫清音和四個組員中的兩人,分別是樑老師和趙老師。
樑老師是經濟貿易系和外語系大一和大二的體育老師,今年三十六歲,趙老師是企業管理學院和化學系大三和大四的體育老師,今年三十四歲。就在龍飛在孫清音的介紹下,剛剛與樑老師和趙老師認識的時候,又來了一人,這個人是企業管理學院和化學系大一和大二的體育老師,胡老師,也是三十多歲。
接着,又來了一位老師,卻並不是教練組的最後一名成員嚴老師,竟然是教導主任譚玉靜,湖州大學十大美女老師中的最後一名。湖州大學十大美女老師雖然排有名次,但是就拿排名第一的向裕華與排名最後一位的譚玉靜相比,譚玉靜並不比向裕華差多少,若是以龍飛的眼光來觀察,幾乎沒有什麼差別,兩人是同一級別的美女,而且譚玉靜的身上又比向裕華多了一種成熟的韻味,但是眼神中卻隱隱散射着一種孤寂的滋味,似乎是在向每一個男人暗示着什麼。
龍飛沒想到孫清音竟然將譚玉靜請了過來,譚玉靜是湖州大學的教導處主任,是僅在湖州大學正副四位校長之下的頭號風雲人物,甚至於說,就連三位副校長也不如譚玉靜的實權大,她幾乎執掌着學校的老師和學生的生殺大權,加之譚玉靜或許是因爲離了婚的緣故,似乎對男老師,尤其是年輕的男老師有一種成見,使得學校裡四十歲以下的男老師見了她都有一種膽寒的心情。當然,龍飛對她的情況不太瞭解,是以這個信息他並不知道。
但是,龍飛發現孫清音的臉上也有微微的驚訝,似乎她也對譚玉靜的突然出現而驚愕呢,龍飛不由心下奇怪,暗道,難道譚玉靜不是清音請過來的嗎,在再看其餘三位老師,根本不敢擡眼看譚玉靜,一個個皆是低着頭,本來正私聊着的樑老師和趙老師也各自端正了。
最後一個進來的是嚴老師,在走進會議室的時候,臉上一直掛着一絲的微笑。看到嚴老師臉上的笑容,孫清音突然明白過來,譚玉靜是嚴老師請過來的,孫清音不由後悔萬分,她真後悔在給他們打電話通知會議的時候,將會以內容也告訴了他們,所以嚴老師纔會將對年輕男老師看不順眼的譚玉靜請了過來,目的就是爲了對付龍飛,使得自己的人選名單才成爲最終的決議。
“老狐狸。”除了龍飛和嚴老師之外,教練組的其餘四人皆是在心中暗罵了一聲。尤其是孫清音,畢竟她纔是教練組的組長,即便要請譚玉靜參加今天這個會議,也應該是她出面去請,她不請也該是龍飛去請,怎麼也輪不到他嚴子恆。
衆人皆都就座之後,譚玉靜清了清嗓子,毫不客氣地首先發了言:“各位,對於這一屆的湖州市高校籃球聯誼會,由於是校方的失誤,使得準備工作極爲不充分,而且所剩的時間也是不多,因此,咱們教練組的壓力就更重了一些。但是,學校相信,雖然是時間緊任務重,咱們教練組一定不會辜負學校的託付,組建並訓練出一支強大的球隊,爲咱們湖州大學爭光。”
開場白自然是一些場面話,都是虛的,可聽可不聽,孫清音更是秀眉微微皺了皺,接着譚玉靜又道:“今天的這個會議,我只不過是恰好經過這裡,見到了嚴老師,才知道今天是籃球隊的組建,所以,我才向孫校長請示了一下,特意參加了今天的會議。當然,對於籃球或者說體育,在座的都是專家,我只不過是一個門外漢,所以,今天的會議的主角不是我,而是大家,我也不會多說,還請大家多多發言,孫老師,我就先說這麼多,下面的內容就由你來住持吧。”
孫清音暗歎一聲,薑還是老的辣,嚴子恆將譚玉靜請來,一來可以顯示他對教導處主任的尊重,二來更是可以以譚玉靜對年輕男老師的厭惡而壓制龍飛,使得他的方案能夠成爲最終的決議。不過,事已至此,會議還得進行,現在能夠壓制住譚玉靜的人,只有孫香玲,但是現在若是再喊孫香玲太晚了,即便能喊過來,也會與譚玉靜結下一段恩怨,甚至於會使得譚玉靜更加遷怒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