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嗎?”
“死者都是猛虎幫的人。分別是刁三,邢紅腫,趙紅龍,譚志剛,其中三人有命案在身,不過因爲證據不足,無罪釋放,其中一個故意傷人,被判了兩年牢,可沒過兩天,保外就醫放出來了。”
“這些人都是青虎堂的打手,據查最近都從事於底下賭場活動,不過有點奇怪,昨天晚上那電遊地下賭場失火,全部燒沒了。”
“等一下,他們死亡時間和地下賭場失火時間分別在什麼時候?”
“賭場失火應該是凌晨一點鐘左右,是在這四人死亡後二十分鐘後的事情。不過調閱監控錄像,這個點上根本沒其他車輛來往行駛,有些奇怪。若是兩者有什麼牽連的話,應該是兩幫人乾的,有人專門伏擊在這裡等待車子行駛,然後殺死這四個人。”
說到這裡,田鵬飛皺着眉頭,分析道:“我覺得應該不是幫派仇殺,這起案件的針對性很強,若是幫派仇殺,也不可能設下圈套在這裡專殺這四個人。很可能是這四個人曾經做出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導致他人來仇殺,至於這地下賭場失火事件估計是報復性連帶。”
“還有一點很奇怪。這四個人死亡的方式也有些奇怪,其中三人分別被一刀斃喉,刀是普通的蝴蝶刀,刀法犀利,殺人者估計是個實力高深的人物,作案手法狠辣,不拖泥帶水,剩下的一人則是槍傷,命中腦袋。”
“譚志剛是被自己槍中的子彈給打死的,當時的譚志剛應該是拿着這把槍的,而且在現場只找到一發子彈,當然了,這把槍裡的子彈是滿膛的,也就只射出這一發子彈。這樣的話,就顯得怪異了。”
“看地上的腳印判斷位置,雙方距離大概只有一米之遠,再加上手柄上的指印以及其他地方的指印,那隻能說明一種問題。”
“在譚志剛舉槍對準殺人者,後者就搶奪過槍來射殺死譚志剛,然後把搶給拆卸了。”
“一個人能夠躲過槍殺,然後反殺,這實力有點恐怖啊……”說到這裡,田鵬飛腦補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頓時打了個寒顫。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殺人者很可能是一名高素質冷血殺手,大概是殺過很多人才養成這樣冷血的性格吧。
畢竟一蝴蝶刀斃命三人,隨後面對拿槍者還能冷靜處之,搶槍殺人,這是何等的可怕?
他是刑警大隊中的警察,專屬重案組,平常負責的就是重大案件,自然對這種事及其的敏感而感到可怕。一個如此厲害的人物就藏身在安海是多麼的危險,若是不能把這人繩之以法,若是再殺起人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田鵬飛已經是在刑警大隊幹了有五個年頭,五年裡也是偵破過很多案子,當然了,也曾經開槍打過那些罪犯。他自認爲自己心理素質強硬,在警校時候感覺殺人也無非就是槍一開,該幹嘛就幹嘛去,可是後來在一次追擊劫匪時,開槍打中了對方的心臟,那時候強裝着無所事事,可後來就一下子崩潰了,每次想起那人在自己面前死時候的樣子,就就猶如做噩夢般驟然驚醒。
再後來,心下受了魔咒般不敢再開槍,兩股略顯打顫,只是猶
豫片刻但也幸好沒出現什麼差錯。
前兩年一直堅持看心理醫生,後來逐漸放鬆了些。不過以後只要開了槍,就一定會去看心理醫生,不然時間久了,這種殺人後的負面情緒抑鬱起來,將很可能面臨着開槍自殺的後果。這種例子可不在少數,每年這時候的張舒曼看着地上摩擦後的痕跡,搖頭道:“只要是個經過特殊訓練過的特種兵種都能躲過槍擊,既然擁有這麼高的實力,用得着畫蛇添足,大晚上的伏擊在這裡嗎?”
“這事透着蹊蹺,也不是什麼報復性殺人,你不是說這牆上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指紋嗎?查出什麼出來了嗎?”
張舒曼看向田鵬飛問道,而後者臉色微微一滯,苦笑道:“沒查出來,指紋庫裡沒有,排除掉權限機密沒資格查詢的情況外,只能猜測可能是某個國外勢力乾的了!”
“那就查,查這四個人曾經做的命案,看看是否有人回來報復,再查昨天晚上賭場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怪異的事情,此事不可能沒有任何徵兆。還有,就是留意最近有沒有什麼敵外勢力是否流竄到安海。”
“不過,呵呵,這個害人的賭場燒的好,這四個人也是死有餘辜!”
“咱們警圈裡有太多的蛀蟲,身爲國家公務員竟然與黑性質組織地下勾結,這安海的天,早晚會變的……”
張舒曼冷笑,同時下達命令,而田鵬飛則十分無語的看了眼前的這個漂亮的警花一眼,警察嘛,自身必須保持公正性,嚴明待心,就算是嫉惡如仇,在沒有罪證之前也不能如此放肆的說話吧?
不過人家是安海市市局長大人的千金,自身又是燕京政法大學的高材生,現如今擔任着刑警大隊副隊長一職。
儘管副隊長一職爲虛職,但至少也是個官,有辦案權和調查權。
無奈於自己被分配到她的手下,有些苦逼!
因爲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嫉惡如仇了,平常時候那些小案子不太上心,就喜歡死盯着那些黑幫組織,尤其是安海的猛虎幫。
不過話說回來,張舒曼說的也沒錯,安海市官場各個勢力錯綜雜亂,警察圈子裡的確有一些與貪贓枉法的蛀蟲與猛虎幫狼狽勾結,在這個外表光鮮的城市下,誰也不知道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至少他這個小小的警察是沒有權利知道的,上層的博弈也與自己無任何瓜葛,只是身邊這個令人不省心的主兒非得往裡面撲,自己就得蒙着頭跟着一起衝,誰讓對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呢。
田鵬飛深深嘆了一口氣,只好去仔細偵查。等田鵬飛離開後,張舒曼便接起了一個電話,眼睛驟然一眯,便轉身離開了。
今天的裴羅敷有些納悶,因爲劉林打來電話,說家裡出了一些事,然後匆匆忙忙的辭職,掛掉了電話。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裴羅敷再打去電話準備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時,那號碼竟然成了空號,看來這劉林是打算再也不見了。
如今的醫務室裡只剩下三個人,而擁有醫療水平和證件的就只有自己和羅曉曉二人。
看來又得去招聘新的醫生。
問題是
本身自己這邊爲了照顧學生們,所賣得藥價比之外面的都便宜兩倍,可以說幾乎按照原價來開,只收那麼一點利潤和人工費。所以給劉林和羅曉曉開的工資就略顯少了些,可現如今劉林不辭而別,安海一名醫生的月工資就達上萬元,自己上哪去找人填補這個空缺?
其實吧,裴羅敷也知道劉林爲什麼會來自己的醫務室,他那樣一表人才,年輕有爲的人物能夠放下更好的發展來這裡當一名小小的名不經轉的醫生,本身就透着蹊蹺。裴羅敷頭腦可不簡單,相反卻十分有思想。
就拿前天的事情來說吧,陳觀給自己按摩,而見劉林的脾氣卻忽然變得十分急爆,怎麼看都像是吃醋的樣子,畢竟平常時候,劉林可是一偏偏儒雅男人,這種突變得情況給裴羅敷留下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像忽然被顛覆了什麼東西般,那張儒雅的麪皮瞬間就被揭了下來了。
劉林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吧?
而他不再來的原因應該是知道了自己對他沒那種意思,就選擇放手了。
兩年的感情就這樣戛然而止,說實話,裴羅敷心底裡還是感覺有些彆扭的,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到了最後當面拒絕的時候,大家過於難堪。
可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招聘一名新的醫生呢?
醫務室每天都必須要有兩名醫護人員,不然根本忙不過來,以後三人一起輪流值班了,而陳觀的擔子也加重了一些。
說起陳觀,裴羅敷就想起前天晚上,老媽給自己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什麼叫做以後和陳觀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不要再發出那種羞恥的聲音了,若是讓外人聽到了影響多不好?
裴羅敷感覺一頭霧水。
也不知道老媽在說什麼胡話……
不過老爸後天就要來了,也該讓陳觀準備準備去應付應付解決這個大難題。自己撒了一個謊,沒想到如今得用無數個謊言來遮掩第一個謊言,世事難料,誰知道這些巧合都湊到一起了啊。
下午時候,裴羅敷看到陳觀的到來,便十分無奈的聳聳肩,對陳觀道:“後天我爸就來了,你得跟我過去一趟了,那天應該沒課吧?”
陳觀搖搖頭,笑道:“沒課。”
裴羅敷深深呼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這次的事情,真的拜託你了。”
“我本來就是羅敷姐的員工嘛,爲羅敷姐做事,天經地義。”陳觀聳聳肩膀。
“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裴羅敷拍了拍陳觀的肩膀,笑了笑,這時候,她又說道:“那個劉林可能以後不來了,這些天咱們醫務室可能要忙些,呵呵,畢竟人員緊湊嘛,要多多麻煩你了。”
“不過你放心,在你漲工資的基礎上再漲兩百塊,以後每個月一千三百塊!”
裴羅敷趕緊保證道,表明自己不會虧待他,而陳觀也淡然笑了笑,點點頭,回答道:“羅敷姐做主就好,我一切聽你的。”
就在這時,羅曉曉忽然走了過來,她面色尷尬,略顯扭捏,看向那裴羅敷時,目露閃爍其詞,最終還是開口說道:“羅敷姐……那個……我、我想辭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