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完畢,項鬆又專門給李風介紹了幾個老頭和幾個年輕人,那幾個老頭都是這次專門幫助李風打造刀具的,而那幾個年輕人,卻是對打造兵器特別有天分的,可以說年輕一代的精英,同時也是這幾個老頭的親傳弟子。
“現在宣佈,篝火晚會正式開始!這裡都是自己人,各位自便,想要吃什麼,就自己動手!”
隨着項鬆的一聲令下,四面八方同時響起了熱烈的歡呼和掌聲,紛紛涌了上來。在這個地方,彼此之間的關係十分親密,長輩與晚輩之間也沒有那麼多規矩,並沒有家族裡的那些等級觀念。
因爲在這裡的人,都是家族裡不甚得意的,學武不成,往往表示了他們要想出人頭地,想要在家族裡有自己的位置,是十分困難的。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更加團結,就像一個大家庭,長輩與晚輩之間,既是朋友,又是親人,在工作時還是同事。
所以,這裡的人相處都是十分隨便的,一個年輕人往往和一個老頭勾肩搭背,好得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要說這裡什麼東西最寶貴而又最普通,莫過於刀具了。在外面被人搶破頭的神兵利器,在這裡卻被當成了菜刀,隨隨便便地插在那兩扇門板的周圍。
這些刀具的確鋒利無匹,那幾頭野豬從個頭來看,應該也有些年份了,那一身骨頭可不是一般的堅硬,若是用一般的菜刀來看,恐怕非要捲刃不可,而在這些他們專門打造的“菜刀”之下,便如豆腐一般嬌嫩。
或許用砍字不太合適,用切來形容比較好。即使是最堅硬的頭骨和腿骨,也根本不用什麼力氣就能切斷。
那幾頭野豬被架到幾堆剛剛燒好的火炭上面,也不知那些木柴是什麼品種,燒出來的炭火比市面上賣地碳要好多太多了,沒有一絲煙氣,通紅透亮,燃燒得非常徹底,不會有任何灰燼留下。就算有風吹來,頂多也只是把碳吹走,而不會出現灰燼漫天飛舞,把食物弄髒的糗事。
李風和三女,以及項鬆等幾個老頭和他們的弟子,一共十多個人圍在一堆,除了那頭野豬之外,還有十多個野雞野兔和一隻狍子。在通紅的火炭之上發出滋滋的聲音,不時掉下油脂,騰起一小股一小股的火焰,香氣薰得在場的人就像心裡有一百隻老鼠在撓,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大快朵頤。
即使是那幾個老頭。也顧不得自己老成持重的形象,雙眼發光地盯着燒烤架。
那些炭火地溫度很高,加上此時又是盛夏,把整個燒烤場變得像是火爐一般。連周圍的那些樹木上的葉子也被這裡的溫度烤得枯萎了。只是這些項家的人是幹什麼的?是打造兵器的,整天就是在高溫的環境下工作,這點溫度,對他們來說實在太普通了!
李風和趙蓉蓉還好,畢竟是練武之人,氣息運轉之下,自然會通體涼快,但張燕燕和秦冰冰就不同了。渾身香汗淋淋,偏偏還死死盯着那些美味,就連李風勸她們暫時離開也不能。那樣子,讓人不得不擔心她們會不會因爲水分流失過多而昏迷。
幸好地是,還有趙蓉蓉這個姐姐照顧,一手牽着一人,傳了兩道真氣過去,總算讓她們也享受了一番人體空調的滋味。免除了東西還沒吃到。人先倒下的危險。
他們這一夥人,一共拿了兩把刀。一把在項鬆手上,一把在李風手上。一老一少隔着一堆炭火面對面蹲着,手裡還都同樣拿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兩雙眼睛同是盯着面前的東西,不知道地人,還以爲他們是生死仇敵,正在決鬥呢!
嗯,或許也的確是在戰鬥,爲即將到來的搶吃而戰鬥。
當然,也並不是一直如此平靜的,中間不斷地有許多年輕人過來搭訕,對李風表達滔滔不絕地敬意和欽佩,只不過讓李風鬱悶的是,這些傢伙一邊對自己拍馬屁,爲什麼還一邊偷偷地瞄自己身邊的人呢?
更有甚者,乾脆將李風這個偶像忽略,直接向三位美女搭訕。
看來,偶像這個東西,有時還是比不上美女兩字來得有威力。
讓李風欣慰的是,三位美女對這些搭訕者絲毫不作理會,眼睛一直都沒離開過燒烤架上的美味,或支支吾吾,答非所問,或直接一聲不吭,似乎根本就沒聽到對方的話。
一個大活人還不如一塊燒烤,做人做到這田地,也算是失敗了!李風看着那些落寞離去的身影,心裡很是同情,同時又有些得意。這三個美女可是看了自己不少次呢,儘管多數是看自己手上的那把刀……
“嗯,讓我嚐嚐肉熟了沒!”李風揮動手上地尖刀在一塊烤得焦黃豬胸脯上一削,削下了一大塊肉片,也不顧肉上的油脂還滾燙滋滋冒泡,直接丟進了嘴巴,吧咂吧咂地嚼了起來,滿嘴流油,好不容易吞了下去,面對衆人期待的目光道:“嗯,還不夠熟,再靠一會才行!我再嚐嚐其他地方的看看!”
說着,又在豬大腿上割下了一片,拼死地塞進了嘴巴,又是吧咂吧咂地吃了下去。
就一會兒的功夫,李風已經把野豬身上最美味的部位都嘗過了,最終張燕燕反應過來:“小風哥哥,你好壞啊!明明早就已經熟了,你居然說沒熟,偷吃!”
李風連忙砍下一個豬蹄子,隨手從旁邊拿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碟子,將豬蹄子盛到上面,塞進張燕燕的手裡,一邊打着飽嗝一邊道:“沒有……沒有地事!我是在試吃,總不能讓幾位前輩吃到生地東西吧?嗯,現在熟了,大家放心吃吧!”
就說一句話的功夫,李風又砍下了另一直豬蹄和豬腿,分別塞給張燕燕和趙蓉蓉。
對面地那幫傢伙終於醒悟過來了,紛紛憤怒地咒罵着李風的無恥行徑,卻又無可奈何,總不能把東西吃李風肚子裡摳出來吧?而項鬆也顯示出他使用刀具的功力,舞起一片刀光,一片片肉塊從野豬身上削下,如蝴蝶採花般輕巧準確地落到地上擺放着的碟子上,連碟子都沒一點兒打顫。
見識了項鬆的刀法,李風才明白庖丁解牛的精義,只見這頭野豬在他的刀下逐漸變成一具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