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哈德大巫師對李風的特殊禮遇,讓哈里拉總統對李風等人越發恭敬了,將李風等人安頓在了位於首都唯一的一間五星級賓館裡,並且住的還是總統套房。
李風並沒有心情在這裡遊玩,他心裡記掛着亞根摩多症的事情,急於研究亞根摩多症的情況,便找哈里拉幫忙。
對於李風的請求,哈里拉自然萬分高興和配合,將所有關於亞根摩多症的資料都向李風開放,而且還把他介紹了幾位專門研究亞根摩多症的醫生認識。
李風把曼哈里的哈里頓頑症治好的消息,已經在世界各國媒體滿天飛了,成了整個醫學界的巨星,在醫學界裡,李風的知名度甚至比美國總統還要高,甚至有不少研究哈里頓頑症的專家從世界各地涌進納國,想要請教李風如何治療哈里頓頑症,至於患上了哈里頓頑症的病人,就更不用說了。
亞根摩多症是一種十分奇特的地域性疾病,只有在納國和周邊的地區有,並且是自古就有的。這種疾病是一種慢性疾病,不會一下子讓人病倒死亡,它會慢慢侵蝕人體的健康,給病人帶來的痛苦是長期性的,直到六十歲左右,纔會徹底爆發,所以一般患有亞根摩多症的病人,少有能活到七十歲地。
整個納國的人口。也只有一千多萬,而患有亞根摩多症的就有數百萬人,可見這種疾病對於納國的危害是多麼巨大。若是能在哈里拉自己執政的期間解決這個難題,他哈里拉可就成了一位名垂青史的偉大總統,他之所以對李風等人如此禮遇,一是因爲哈德大巫師,二是因爲李風的醫術。
李風等人下榻的賓館,一下子涌進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醫生和病人,並且都是衝着李風來地。醫生的請求交流,病人請求救治。但目前李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攻克亞根摩多症,所以對於那些醫生,若是對亞根摩多症有研究的,便請他們加入自己的研究課題,至於其他的。只能請他們一個月後到中國探訪。
李風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滯留在納國,若是那時還不能解決亞根摩多症,那就只好回國,畢竟自己都還有一大堆地病人需要幫助,總不能一輩子留在這裡,一輩子都困在亞根摩多症。
而至於那些患上了哈里頓頑症的病人,也只能讓他們到中國等候了。因爲在這裡根本無法湊齊所需要的藥材,也就無法進行治療。
要治好亞根摩多症,這對於李風來說,並不困難,只要煉一種八品藥就可以了,但亞根摩多症不同於一般的疾病,它是全國範圍內的,人數達到了數百萬。自己總不能一個個去治療,那一輩子也無法把所有人治好。而且,這種疾病是由於納國的特殊地理環境引起的,病人地數量時刻都在增加,普通意義上的治療根本無法根除這種疾病。
所以,要想徹底讓這種疾病消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改變納國的地理環境。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連納國本身都無能爲力,就更別說自己一個人了。但這又是唯一的辦法。就算再困難,也要努力。
所以,必須要治療和預防雙管齊下,否則,這種亞根摩多症永遠都無法滅絕。
目前國際上對亞根摩多症,也只停留在抑制緩解的階段,每年都有不少的人道主義組織進入納國,幫助這裡的國民,但他們帶來地藥物,根本是杯水車薪。
這裡研究亞根摩多症的專家不少,可惜都是西醫,李風和他們根本說不到一塊去,只能把這些西醫集中起來,讓他們去研究,而自己則獨自從中醫的角度去分析。但這裡是納國,不是在海城,帶來這裡的,只有他的腦袋,許多資料都無法查閱,只能依靠自己的大腦所記憶和理解的東西進行研究,讓他有一種無助地孤獨感。
倒是張燕燕和項凌琴來了這裡之後,興奮得像兩隻小鳥,整天拉着那個女翻譯去逛街購物,這裡地一切,對於她們來說都是如此地新奇。納國可比亞剛發達多了,首都更是整個納國的經濟文化中心,充滿了納國民俗風情地服飾是兩女的至愛,每次逛街歸來,都買了一大堆的衣服和飾物,讓李風擔心到時是不是要包機把這些東西運回去。
幸好的是,這裡的消費水平遠遠低於國內,買的東西雖然多,花的錢倒是不多。
這天,李風研究亞根摩多症一直都沒有任何進展,心裡發悶,便決定獨自出去轉轉,散散心。
納國首都是一個融合了現代化和納國本身魅力的一
,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但又處處顯示出納國本身的獨情,無論是商店,還是在大街上的人羣,都與國內有巨大的差別。
那些商店的裝修也充滿了他們店主人的匠心,多是根據自己所賣的商品來進行裝修,而不像國內那般的千遍一律,讓人走進去,便如走入了一個獨立的小王國。
李風走着走着,心情也跟着輕鬆了不少,不時有當地的民衆對他合十致意,其中還有不少的年輕姑娘向他拋媚眼,就更讓他的心情美滋滋起來,雖然那些黑皮膚的姑娘不合他胃口,但怎麼說有女人喜歡自己,也是已經值得高興的事情不是?如今他李風在納國的名聲,可不比哈里拉這個總統低多少。
“讓開!快讓開!我是護士!”
剛剛轉過一個拐角,李風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叫聲,並且這個女人所用的語言是再熟悉不過的普通話。
李風不由有些奇怪,這裡怎麼能聽到中國話?要知道,納國可不是新加坡之類華僑衆多的國家,在這裡甚至沒有唐人街之類華人聚集的地方,中國人在這裡也是個稀有品種,能在這裡聽到家鄉語言,絕對是一個稀奇的事情。
向前一看,前面圍了一羣人,嘰嘰喳喳的議論着什麼,但具體是什麼意思,李風是一點也聽不懂,但又事情發生,那是肯定的,否則的話,也不會擁了那麼多人在那裡。看來,愛看熱鬧並不是中國人的特產,在納國這裡同樣擁有巨大的市場。
李風皺了皺眉,聽剛纔那女人的話,肯定是有人出了意外,自己身爲醫生,總應該去看看的,而且裡面還有自己的同胞,去認識認識也是好的。
擠進了人羣,只見中間躺着老頭,這個人四肢乾瘦得像是樹枝,但臉龐卻浮腫得像是被馬蜂叮了一般,眼眶深深陷了進去,彷彿裡面連眼珠都沒有了,嘴巴吐着白沫,白沫裡還帶着血絲。這種情況,李風太熟悉了,這就是典型亞根摩多症後期爆發,若是得不到有效治療,頂多只有五年的壽命。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面帶哀慼和無奈,就在他們中間,就超過三分之一的人患有這種疾病啊!這老人的現狀,就是他們將來的寫照。
“散開!散開!我是醫生,讓我看看!”李風叫道。
周圍的人雖然不懂李風說什麼,但大半的人都認識李風,也能猜到李風所說的話的意思,紛紛散了開來。
“小風,是你?!”蹲在那老人身邊的女子驚喜地叫道。
“呃,小莉姐?!”李風回頭一看,也吃了一驚,面前的人,正是有半年多沒見面的蘇小莉!
自從上次分別之後,就聽說蘇小莉到了非洲,參加紅十字會的人道主義救助,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見她!
“小莉姐,你也來了納國?怎麼也不去找我啊!”李風一邊拿出金針盒子,一邊急切地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還是先救人吧!”蘇小莉神色一暗,扭過頭去扶起老人說道。
“好,你抱着他別動!”此時也不是敘舊的時候,李風也不多說,拿出金針,施展金針渡危術,開始爲老人鍼灸治療。
在李風的鍼灸之下,那名老人開始有了反應,臉上、頭上、甚至整個身體,都開始冒出了大量的汗水,那些汗水帶着一種黑幽幽的雜質,顯得十分粘稠,被風一吹,便凝固在皮膚上,成了一片片的污垢,彷彿多日沒有洗澡一般。
“咳咳!”那老人一陣咳嗽,吐出了幾口白沫,虛弱地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一眼便看到李風,那雙昏暗的眼睛一亮,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話,雖然李風聽不懂,但也能感覺到他是在向自己道謝。
李風只好微笑着點點頭,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時,救護車也到了,從車上跳下幾個醫護人員,但那老人掙扎着站了起來,並不肯跟隨那些醫護人員離去,任憑那些醫護人員勸說,他始終擺手搖頭。
對此,李風也能理解,對於這些患有亞根摩多症的病人,特別是像這老人到了後期的病人,普通的治療已經沒有多大意義,而看這老人的穿着,顯然是屬於貧苦人民,負擔不起昂貴的治療費用,也不願意支付這筆錢。
那幾名醫護人員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勸了一會,也就不再勸說,坐上了救護車離開了。
而那老人,對李風雙手合十鞠躬,行了一個當地表示感謝的禮儀,也蹣跚着腳步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