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了芥蒂,雙方吃飽喝足之後,作爲地主的夏天峰提議帶衆人蔘觀參觀他們的金花寨,而李風等人自然樂於奉陪。這一路上來,無論是路途所見的建築,還是天然形成的風景,都讓他們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覺。
這裡不同於城市裡的煩囂,也不同於風景名勝的秀麗,卻有着原始的粗獷之美和獨特的民族風情。
這裡的建築都很簡樸,但又十分精美。所有的房子,都是從山上砍伐下來的樹木搭建,地上鋪設的木板還帶着砍削的痕跡,做工粗糙而又十分牢固,就在這些粗糙的木板牆壁上,偏偏又懸掛着許多精美的手工飾品,將粗獷和精美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別具特『色』。
夏天峰帶着衆人來到峰頂最高處,這裡完全被雲霧籠罩着,視線穿不過十米的距離,而且怪石嶙峋,雜草叢生,一不小心就要摔倒。
“後面就是我金花寨的禁地,各位客人可以在其他地方隨處遊玩,唯獨這裡,還請不要進去。而且,這裡地勢險惡,前面就是一片斷崖,連猴子都攀登不上來,也沒什麼好看的。”夏天峰嚴肅地警告道。
李風等人點點頭,答應下來。
當晚,李風等人便在金花寨安頓下來。
夜半,孤枕難眠時,李風正在牀上翻來覆去得睡不着。
“篤篤……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李風猛地跳了起來,連鞋也不穿,衝了過去拉開門栓。
門一打開,敲門的正是張燕燕。李風一把將她拉了進來,連門都來不及關上,已經將她抱進了懷裡。雙手如遊蛇一般在她身上竄動起來。
“小風哥哥,別……我找你有事。”
“有什麼事能比這事還急?等會再說!”李風隨手將門關上,大嘴一張,將張燕燕的話堵回了肚子裡。
“嗯……”一聲嬌『吟』,張燕燕終於脫離了李風大嘴的控制,而這時,她已經是羅衫半解,鬢髮凌『亂』。氣喘吁吁了。
李風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向那張寬大的木牀走去。
“小風哥哥,你聽我說,傻蛋不見了!”張燕燕一雙黑亮的眼睛彷彿『蕩』着一層碧波,顯然也是春情萌動。
“那傢伙,可能跑去什麼地方玩耍去了!這有什麼奇怪地!”李風的手從她肋下穿過,抓着那一團柔軟『揉』捏着。
“不……不是,以前傻蛋要是出去玩。都會和我打招呼的,要不他就不會離開我一百米遠。這次,我怎麼也找不到他了,叫都叫不回來,也不知跑去哪裡了!”
“管他呢!反正這傢伙總會自己跑回來的。這荒山野嶺的,他能跑去哪裡?明天就自動回來的了!”
“可是……”
“別可是了!不用管他,還是管好我們自己吧!嗯,燕子。你的身材越來越好了!”
“討厭……”
良久,隨着一聲悶哼和一聲長長的嬌『吟』,戰鬥終於停歇下來。
兩人還來不及收拾戰場,卻聽到兩聲驚天動地嘶鳴先後從後山傳來,那聲音分明不是人所發出地,聲音裡似是帶着痛楚,卻又似是歡『吟』。
李風和張燕燕面『色』同時一變,對視一眼。同聲驚叫道:“傻蛋!”
兩人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然後打開門衝了出去,雷鳥也從房間裡的橫樑上飛了出來,停在李風的肩膀上。
這是整座山峰都沸騰了起來,家家戶戶都點上了燈,顯然所有人都被那兩聲嘶鳴驚動了。
“小風,燕子!怎麼回事?那不是傻蛋的叫聲嗎?”趙蓉蓉看了兩人一眼,急匆匆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天剛黑傻蛋就不見了!”張燕燕也急了起來。那其中一個叫聲分明是傻蛋發出的,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他不會無端端地叫起來。
“老大,剛纔你和張嫂子的表演,實在太精彩了!”雷鳥興致勃勃地在李風嚷着。
這傢伙,也不知他前世是不是偷窺狂,每次李風和張燕燕或趙蓉蓉辦事的時候,他就喜歡在一旁偷看,趕也趕不走,實在令人無可奈何。
“傻鳥!你兄弟都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子沒興趣和你扯淡!再在這裡囉嗦,老子罰你十天吃素!”李風氣急敗壞地叫道。
“哼!那條死蟲能有什麼事?他是找相好的去了!他地春天來了啊!”雷鳥酸溜溜地道。
“啊?找相好去了?這是怎麼回事?”李風愣住了,傻蛋什麼時候有相好的了?
“小風,我們也跟上去看看吧!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敲了三下金鐘,所有金花寨的人都涌向了山頂。”這時天星子和陳龍也出現了。
敲金鐘是金花寨召集族人的信號,每敲一下就代表不同的信息,連敲三下,正是召集所有族人到金鐘處集合地信號。
“我們也去?合適嗎?”李風有些遲疑地道,畢竟自己不是金花寨的人,跟了上去莫要引起誤會纔好。
“沒事,我們是客人,這種全體集合的聚會,我們是有權力去的。我們直接找夏寨主或夏長老吧,看看是怎麼回事。而且,我聽那叫聲,似乎和傻蛋地叫聲有些相似,或許能幫的上忙也說不定!”上次去採集神木,傻蛋和雷鳥的爭鬥,天星子也在場,自然印象深刻。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趕去!”李風點點頭,同意下來。
當下,四人不再耽擱,施展輕功在樹梢上飛躍,不但無聲無息,而且速度也比那些金花寨的人要快得多了。
只半盞茶的功夫,四人便來到了峰頂。此時已經有數百人舉着火把聚在那裡,現場『亂』哄哄的一團,神『色』都有些驚惶。而在峰頂向兩旁看,那兩座山峰的洪桐寨和鐵龍寨也熱鬧了起來,正舉着火把飛速地向金花寨趕來。
站在最前方的,是夏天峰和一衆長老,神『色』都有些不安,其中夏天峰正來回走着,不是向洪桐寨和鐵龍寨地方向看去。
天星子和李風等人跳了下來,在天星子的帶領下向夏寨主走了過去。
“夏寨主,發生什麼事情了?”天星子沉聲問道。
“哎!天星子前輩,蠱母出事了!”夏天峰苦笑着道。
“蠱母出事了?!”天星子吃了一驚,蠱母的事情,他也略有聽聞,傳說生苗的蠱蟲要培育出來,蠱母的協助就是其中最關鍵的一個環節,可以說是所有蠱蟲的母親,所以才叫蠱母,要是蠱母出了問題,蠱術恐怕也就要逐漸滅亡了。
夏天峰點點頭,看了看李風身旁的張燕燕,有些欲言又止地樣子,最終咬了咬牙,回頭喊道:“艾黛,你過來!”
“爸爸!”艾黛向夏天峰撲了過來,嬌聲喊道。
“嗯,艾黛,蠱母可能出了事,但又只有你一個人能接近蠱母,我想讓你下去看看,你怕嗎?”夏天峰撫『摸』着她地頭髮,柔聲問道。
“不怕!人家是蠱母的朋友,她不會傷害艾黛地!”艾黛揚起小腦袋,噘着小嘴說道。
“好,好孩子!”夏天峰連聲嘆道,“來人!升起吊籃!”
說着,一個壯漢搖着絞盤,一個吊籃慢慢從斷崖下升了上來。
“夏大哥,你這是……”李風困『惑』的問道。
“蠱母就在斷崖下,而艾黛是我們所有生苗的聖女,只有她能夠接近蠱母,只好委屈她去看看怎麼回事了,哎!”夏天峰擔憂地道。要是平時,他倒是不擔心,因爲艾黛和蠱母幾乎是在一起長大的,相處得非常融洽,但現在情況未明,這樣下去的危險自然不用多說了。
只是蠱母是他們生苗的根,要是蠱母出了問題,蠱術也只會逐漸衰落,最終斷絕,關係重大,只能讓艾黛去冒險查看。
李風點點表示明白,眼看艾黛走進了吊籃,心中一動,連忙走了上去,將一瓶『藥』丸塞進她手中,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艾黛的臉紅了,也不知是因爲第一次有除了父親和爺爺的男人近距離接觸,還是被火光染紅的,緊緊攥着手裡的『藥』瓶,朝李風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垂下了俏臉,一隻小手緊張地搓着衣角。
吊籃被慢慢放下了,艾黛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衆人的眼前,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得閉上了嘴,整個峰頂又變得靜悄悄的,只有山風吹過火把帶起的呼呼聲。
夏天峰突然高呼了數句不知是什麼意思的苗語,然後面向斷崖跪拜了下去。所有的生苗,無論是長老還是普通的族人,也紛紛跪拜了下去,神『色』一片虔誠。
李風等人雖然不知夏天峰所說的話的意思,但現場的情形,也讓他們明白,這是爲艾黛和蠱母祈禱祝福。
李風等人站到一旁,心裡也默默祝願着那個可愛的女孩能夠平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