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動。”
持槍的人手很穩,槍身加了消音器,他很有把握在許冬有什麼風吹草動前解決對方。
許冬沒打算動,他決定離開。
就算暴露自己的異能也要離開,不然他會死。
可惜,持槍之人不想許冬死。他要活的。
就在許冬準備傳輸離開的剎那間,一陣強烈的電流從後心通向他的全身……
下一刻,許冬失去了意識。
吳義虎收回電棍,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許冬,然後朝一旁的李陽陽道:“手腳都銬起來,帶走。”
今天上午,白家人冒充天然氣公司維修人員搜遍整個宜秀小區,並沒有找到陳清越,但發現了幾個疑點。
許冬是其中一個。
然後吳義虎在小區某個喜歡管閒事的老太太那裡打聽到個重要信息,許冬前天曾帶着某個漂亮女孩進出過。
老太太還告訴吳義虎,許冬這小夥子一直單身。
因爲她經常看到對方獨來獨往。
可惜的是,當吳義虎拿出陳清越的照片時,老太太表示不認識。
也對,年紀大了,哪裡記得這麼多事。她就知道那閨女好看得很。
吳義虎只得拿着照片去問別人,可惜其他人紛紛搖頭,表示沒見過。
在排除其他幾個疑點後,吳義虎把重心放在了許冬身上。
說不定對方就知道陳清越的下落。
也許,陳清越就在對方家裡藏着。
……
“帶回去,好好問問。”吳義虎跟李陽陽趁着樓道沒人,將許冬提下樓扔在後備箱中。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白家費盡心思想得到的鳳凰火玉現在就掛在許冬的懷裡。
“虎哥,要不要把那小子嘴巴封住。”上車時,李陽陽小聲問。吳義虎搖搖頭:“剛剛的電擊能打暈一隻野豬,你以爲那小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醒過來嗎?”
李陽陽覺得也對,於是發動車子,朝小區外開去。他們倆人下午來過許冬家,而且找好了理由,說是許冬家的燃氣管道出了問題。只是當時許冬已經跟陳清越離開,倆人敲了半天門見沒人迴應,乾脆開鎖進去搜查。
沒有搜到人。
至於女人的衣物,那些第一次上門的白家小弟已經彙報過了。
但吳義虎覺得陳清越在這裡待過。
純粹是某種直覺。
倆人當即決定守株待兔,等許冬回家。爲了保險起見,也避免打草驚蛇,他們撤走了所有人。
等到許冬上樓,進屋,守在樓下的吳義虎李陽陽一見602亮燈,頓時興奮起來。倆人一前一後,輕悄悄的摸上六樓。那時屋裡的許冬正對着手裡的照片回憶,全然沒有了警惕。
就連吳義虎開鎖進門都沒發現。
然後,他被電暈了。
但吳義虎算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許冬不是野豬。
他身上有鳳凰火玉。
因此,許冬很快醒來。
眼前一片漆黑,能聽到汽車的呼嘯聲。全身痠麻的許冬忍痛放出意識。
然後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的雙手被反銬在背後,雙腳也緊緊銬着。銬子是白家從中東某國情報部門買回來的,特殊金屬製成,堅固無比,而且不是隨隨便便能用個鐵絲就能打開的。
一般人被這麼鎖着,只能任由宰割。
許冬此時也動彈不得,但他還是可以離開。
只是身體裡的電流還在,一時間無法進行傳輸。
車內。
吳義虎將情況彙報給楊獻偉,後者仔細聽着,然後說了句:“把人帶去六號倉庫。”
同樣,白家在慶安也有產業。
位於長邊重鎮的慶安,向來水路運輸發達,白家在這邊投資建設三個碼頭,十多個倉庫。
自家的倉庫,還不是說幹嘛就幹嘛。
李陽陽看着前面的車流,有些急躁,忍不住按了幾聲喇叭,吳義虎亦是無奈道:“怎麼慶安這種不入線的城市也堵車。”
下班高峰,哪裡都堵。
許冬則心裡堵得慌,他沒想到電流對自己的影響這麼大,一直影響着他進行傳輸。
再這樣下去,那可就危險了。
許冬開始着急,他使勁的集中精神,想傳輸離開。但完全沒有作用。忽然,他覺得胸口的鳳凰火玉發燙了。
之前是溫熱,現在是高熱。
那股力量也不再溫和,而是粗暴,使勁的朝許冬身體裡灌輸着,似乎要撕開他的身體。
許冬有些承受不住。
下一刻,他身體裡的電流消失了。
粗暴的力量也頓時不見。
一時間,許冬只覺周圍車輛衆多,那是意識外放的感覺。
緊接,許冬消失在後備箱中。
他傳輸到了一輛朝反方向行駛的廂式貨車的車廂中。周圍依舊黑暗,只是充滿着蘋果的味道。
“應該是送蘋果的水果車。”許冬心想。手機在他褲子右口袋裡,許冬努力的將其摸了出來,然後點亮手機屏幕。吳義虎李陽陽倆人電暈他後,可能由於着急,並沒有搜許冬身上的物品。假若真搜了,許冬現在已經成了死人。
有了光,許冬舒服很多。
活埋的後遺症,讓他有些怕黑。
那現在,怎麼解開手銬腳銬呢?
許冬想起那晚跟陳清越討論異能時說過的一些事情。只是當時覺得有些不靠譜,所以沒試。
他怕把自己身體的某部分瞬移出去了。
可現在,只能試一下。
他總不能這麼狼狽的瞬移到某家鐵匠鋪,然後讓人砸開銬子。
先不說會嚇到別人,對方會不會給他砸還得另說。搞不好別人還以爲他是逃走的通緝犯,將他扭送派出所。到時可就麻煩了。
許冬緩緩吸了口氣,儘量使身體平靜下來,然後將注意力轉到了手腕上。
每次傳輸前,許冬腦子裡都有種奇特的感覺,彷彿一時間,他所要去的地方就在眼前。
似乎只需要往前踏上一步,便是目的地。
此時,許冬被銬子銬住的右手終點在銬子的外面。
只有幾釐米。
腦子裡突然亮起一個點,那是另一種感覺。
像是解開難題,撥開雲霧見日月的感覺。
許冬很喜歡這種感覺。
下一秒,他的右手出現在銬子外面。
他的肩膀還在,肩膀連着右手都在。他依舊完整,並沒有出現什麼令人恐怖的畫面。
找到了感覺,剩下的第二次,第三次就理所當然了。
身體恢復自由後,許冬消失在車廂中。
臨走前,他拿走了一個蘋果。
這是幸運的果實。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