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君清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適的大牀上,他先是發了一會呆,然後使勁的拍了拍腦袋。
他只記得自己跟許冬喝了很多酒,後來的事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不過從現在的房間裝扮來看,這裡是酒店。
而且還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從牀上坐起來,胡君清皺了皺眉頭,因爲身上的衣服全是酒氣,要不是房間裡開了空調,他現在身上搞不好都臭了。
“老許。”
他以前也是這麼好稱呼許冬的。
倆個人在學校裡沒什麼交集,大多都是在外面兼職時說會話。
但胡君清承認,許冬是個不錯的朋友。
對方雖然話少,但心底很熱情。
胡君清見許冬沒有迴應自己,當即走出了房間。
外面,是個客廳。
不用說,這是個套房。
客廳裡坐着三個人,兩女一男。
俱是一身職業裝。
年紀稍大的女士朝胡君清微笑道:“胡先生,您醒了,可以的話,麻煩你洗漱一下,我們進行個面試。”
“面試?”胡君清一時丈八和尚摸不到後腦勺,頓了頓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許冬在嗎?”
“許先生有事出去了,他安排我們來給你面試。”女士說完走到胡君清身前,雙手遞上一張名片道:“胡先生,你好,我是中海醫藥集團人力資源部hr肖芸。”
“中海醫藥?”胡君清聞言臉色一變:“你們是中海醫藥的?”
“是的。”肖芸指了指身後的一男一女道:“這兩位,一位是集團辦公室秘書黃倩楠,一位是市場部的於亞光經理。”
“我……我沒投貴公司的簡歷。”胡君清感覺自己還在做夢。
“這一切都是許先生安排的。”肖芸微笑道。
“許冬……是中海醫藥的嗎?”胡君清問道。
“他是我們的股東。”肖芸之所以知道這些,全是蔡明勇告訴她的。
“額,我打個電話給他吧。”胡君清手機裡有許冬的聯繫方式。
“那您打一下。”肖芸來之前,蔡明勇吩咐了,必須錄用胡君清。
至於職位,那就根據對方的能力了。
不過肯定是在市場部入職。
因爲胡君清這幾年在中海做的就是市場這一塊。
這也是於亞光來的原因。
至於總裁秘書黃倩楠,則是蔡明勇表示尊重胡君清而安排過來的。
要知道許冬可是親口說了,胡君清是他起於微末的朋友。
胡君清回到臥室,找到丟在牀上的手機,只是卻打不開了。
沒電了。
“那個,你們有許冬的電話嗎?”胡君清回到客廳問肖芸。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肖芸頓了頓道:“胡先生,可以的話,我們先面試吧。”
“我……”胡君清不知道由於些什麼,這時,於亞光開口了:“胡先生,據我所知,你之前一直在養胃堂做業務員,對於我們中海醫藥,相信你也有所瞭解,說句自信的話,我們中海醫藥完爆養胃堂。”
“這個自然。”胡君清當即點頭回道。
“那你還有疑慮嗎?”肖芸打趣道:“你不會以爲我們是騙子吧。”
“沒有沒有。”胡君清心說我有什麼值得你們騙的。
再說了,以他對許冬的瞭解,許冬也不會是那種串通騙子害他的人。
“我……我學歷不夠。”胡君清知道中海醫藥招聘的最低學歷都是本科。
而且還得是全日制本科。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們需要的是你的能力。”肖芸同時心說:“當然,誰讓你朋友是股東呢。”
“那我洗個澡,你們稍等一下。”胡君清有些尷尬道。
“沒問題,這是許先生給你買好的新衣服。”肖芸指了指一旁桌上的一套衣服。
“謝謝。”胡君清抱着衣服進了浴室。
其實,到現在,他整個人還是懵的。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到溫水從花灑裡面淋到頭頂時,胡君清清醒了很多。
他甩了甩腦袋瓜,然後刷了牙,接着再去淋浴。
同時,戀情的失敗再次映入他的內心。
“我一定要出人頭地。”胡君清握緊拳頭想道。
他不傻,他已經猜出許冬畢業後肯定有了大機遇,不然怎麼可能混成中海醫藥的股東呢?
而且看他隨隨便便的調派人,股份佔有率一定不低。
“多謝兄弟了。”胡君清暗自感謝道。
如果沒有許冬的出現,他絕對沒機會接觸中海醫藥的。
在中海待了三年,胡君清自然瞭解中海醫藥集團的巨大能量。
他記得這裡面的一個業務員,輕輕鬆鬆就能年薪三十萬。
三十萬雖然不多,但對於胡君清這個往昔月工資不到一萬的人來說,已經是很高的了。
“加油。”
胡君清洗完澡,換上新衣服,對着鏡子喊了句。
然後推開門,走進了客廳。
外面陽光明媚,室內同樣光芒四射。
這一天,是胡君清的新生。
多年後,他依舊記得。
……
何家在中海有一棟別墅。
位於黃浦江邊。
這裡的別墅羣被中海人稱之爲沿江豪墅區。
何家別墅很少有人住,最多也就是一些何家直系到中海有事住一下。
別墅裡只有一位老管家跟兩位保姆。
何家用人很謹慎,因此,就算這棟別墅長時間不住人,保姆也將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
老管家見了何怡舞后,甚是客氣。
他已經接到通知,以後這棟別墅就是何怡舞的了。
其他何家人,不再有資格住這裡。
此時,別墅二樓。
蔡明勇將彙集中海醫藥集團一切資料的筆記本放到了桌上。
然後開始口頭跟何怡舞介紹中海醫藥的一些情況。
何維華的身份,蔡明勇知道。
因此,對方孫女,肯定是可靠的。
他也就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行吧,我大概清楚了。”何怡舞聽蔡明勇說完,心裡對中海醫藥集團有了個大概的瞭解。剩下的就是看公司的具體數據了。
“爲什麼讓我來?”
蔡明勇離開後,何怡舞問許冬。
“覺得你合適。”許冬回道。
何怡舞哦了一聲,然後打開筆記本看資料。
其實,在許冬回答問題之前,她有些緊張。
她怕許冬直接說出那種很曖昧的話。
要知道,她可是跟這位背景很深的傢伙有過那樣的經歷的。
“如果你不習慣這裡,過段時間,我再安排別人。”許冬忽然說道。
何怡舞畢竟是瀛洲人,家人都在那邊。
長時間待在中海,說不定會想家。
“我是你喊過來的,你現在又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覺得有點舉棋不定嗎?”何怡舞頓了頓道:“掌權者,最忌諱這個。”
“我可沒把自己當你老闆。”許冬悠悠道。
“你不會是不準備給我發工資吧?”何怡舞玩味的回道。
“怎麼可能呢?”許冬趕緊道:“原來的總裁年薪多少,你翻兩倍。”
何怡舞聞言一笑:“我要是把公司弄倒閉了怎麼辦?”
許冬看着漂亮可人的女孩,不由脫口而出:“那就肉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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