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代妖聖失蹤之謎,九國各方齊聚此地,真是熱鬧啊。”火君轉身,面容很普通,是那種丟到人羣之中完全沒有半分特點的那種。
但火君的眼眸,卻是極爲奇特,左眼呈現藍色,宛若一團火焰,飄動着熊熊火影。
右眼則是一片純白,看不出絲毫光彩,乍一看去,就彷彿是瞎了一隻眼。
“火君,已經查明,我隱殺堂的三個目標,已經到了此地。”一個黑衣人恭敬說道。
火君神情如常,面帶微笑,看起來十分溫和,完全不像是那傳言之中,彈指間便可取人性命的可怕殺手。
“是哪三個,說來聽聽,有沒有我值得出手的人。”火君問道。
黑衣人如實說道:“秦國六皇子贏九方,唐國千金閣副閣主未雲,以及丹盟方林。”
火君聞言,輕輕一嘆,搖了搖頭,神情之中顯得頗有幾分失望之意。
“秦皇十二子,這第六子贏九方並不算多麼出彩,不值得本君出手。”
“丹盟那個最年輕的丹道大師嗎?據說在靈脈境界開啓了天目,略有意思,但還是太弱太弱,不值得本君出手。”
“倒是那千金閣的未雲,雖然年紀不大,卻有幾分實力,此人倒是值得本君勉強動一動。”
火君口中輕言,似乎在點評這三人。
一衆隱殺堂黑衣人默默聽着,無人敢迴應,其中一人帶着黑鐵面具,乃是古寒山,站在最前面。
火君忽然就看向了古寒山,笑道:“似乎那丹盟的方林,一直都是你的目標。”
古寒山回道:“屬下實力不濟,並非他的對手。”
火君嗯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似乎並不在意古寒山屢次襲擊方林失敗之事。
“既然來了這裡,就不能白來一趟,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那贏九方和方林,就交給你們去應付,我順手將那千金閣的未雲解決掉。”火君說道,對着衆人揮了揮手。
“我等領命!”一衆黑衣人聞言,立刻散去,只留火君一人,依舊站在這株古樹下方,默默出神。
片刻之後,腳步聲響起,有人來到了火君身旁,無視火君威嚴,竟然與之並肩,絲毫沒有緊張之色,顯得頗爲從容輕鬆。
此人看起來三十歲出頭,但雙目卻顯得滄桑,長髮凌亂張揚,身後揹着一把用布條綁縛起來的刀。
此人的到來,火君沒有任何意外,甚至臉上還露出了笑容。
“你也來了?”火君開口問道,雖然這是一個很沒有營養的問題。
“嗯。”來人微微頷首,只是簡單迴應一聲,態度顯得有幾分冷淡。
敢用這種冷漠的態度對待堂堂火君,而火君卻是絲毫沒有怒色,反而是習以爲常,這本身就極爲奇異。
“你可是許久不曾現身了,如今出現,是爲了什麼?這天下間,還有多少人值得你出刀嗎?”火君問道。
男子神情冷漠,道:“幾個不得不殺的人,讓他們活得太久了。”
火君一笑,看了一眼男子身後用布條綁縛起來的刀,說道:“你的刀還像當年那般鋒利嗎?”
“只要對手夠強,此刀便會鋒利依舊。”男子說道。
火君點頭:“那就好。”
····
隱殺堂出動,秦國兩位皇子遭到襲擊,若非身邊四個皇室高手保護,兩位皇子將會陷入極大的危機之中。
但隱殺堂還是失手了,四老實力高深,加上兩個皇子身上帶着不少皇室寶物,擊退了隱殺堂的一衆殺手。
至於另外一個目標方林,隱殺堂衆人卻是始終難以尋到,似乎這方林總能料敵先機,每次都快他們一步,讓隱殺堂的這些殺手在谷地之內接連撲空。
這些隱殺堂的殺手那叫一個納悶,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高手,行動十分隱秘,怎麼那方林還能夠提前躲避?
這其中緣由,也只有方林和古寒山心知肚明瞭。
接連躲過隱殺堂的襲殺,方林和銀髮女子進入了一片山腹之內,此地妖獸極多,但因爲銀髮女子的存在,任何妖獸都不敢靠近。
“看不出來,你居然在隱殺堂內有人接應,手段倒是不小。”銀髮女子說道。
方林隨意說道:“也只能暫避一時而已,隱殺堂的人,終究還是會追上門來。”
銀狐冷笑:“需要我幫你出手解決這些人?若是你求我,我會考慮幫你一次。”
方林笑了笑:“還是算了,你會那麼好心?”
“當然,你要種下我的妖血,成爲我的人奴,我便會替你解決這些麻煩事情。”銀髮女子說道,臉上帶着嘲弄。
方林連連搖頭,種下妖血成爲人奴這種事情,鬼才會去做呢。
就算眼前這位很有可能會成爲將來的妖聖,方林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話說,上一代妖聖真的失蹤了?”方林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銀髮女子看都不看方林一眼,也沒有絲毫迴應。
方林見狀,也就沒有再問,心裡盤算着如何探一探這銀狐的底。
就在這時,之前白衣少年給他的玉簡有了反應。
方林拿起玉簡,隨即便是變了臉色。
“終於來了嗎?”方林口中唸叨一聲,眉頭皺起,正在考慮要不要前往相助那白衣少年。
“罷了,成爲了至尊聖殿傳人,即便我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那人如果真如白衣少年所說的那般強大,遲早會威脅到我,還不如現在和他們聯手,將其除掉。”方林心中暗暗說道,已經有了打算。
“我救了你,你要不要回報我的救命之恩。”方林斜眼看着銀髮女子。
“救命?我可沒有讓你救我,而且只要我傷勢恢復了,便會殺你。”銀髮女子說道。
方林翻了翻白眼,這傢伙還真是毫無顧忌,開口閉口就是要殺自己。
“那我可不管你了。”方林說完,便是直接離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銀髮女子猶豫了一下,竟然也是跟着方林去了。
····
一處戰局,悄然拉開。
白衣少年和另外一箇中年男子並肩而立,神情無比凝重,而在他們兩人對面,站着一個青年,面容冷漠,身後揹着一把用布條綁縛起來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