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劍子內勁耗盡,面如金紙,癱坐在地上,但此刻他卻瞪大了眼睛,滿臉驚駭之色,望着蜥蜴妖獸背上的方林。
只見方林不斷的噴血,每拔出一點,就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都好像萎靡了幾分。
但他依然沒有鬆手,咬緊牙關,一點一點拼了命的往外拔尖。
那蜥蜴妖獸身體不住的顫抖,彷彿在經受着巨大的痛苦,口中發出陣陣悽慘的叫聲。
而隨着血色長劍不斷被拔出,這蜥蜴妖獸的身體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來。
方林終於知道,這把劍爲何會插在這蜥蜴妖獸的身上,原來是以這蜥蜴妖獸的生命力,來不斷滋養這把劍。
而方林也感覺得到,這蜥蜴妖獸根本就不是三變境界的妖獸,最起碼是五變境界的強大妖獸,只不過它大部分的力量都被這把劍所壓制,只能展現出三變境界的實力。
當這把劍要被拔出之時,這蜥蜴妖獸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體內的精血將會在短短几息之內,全部被血色長劍所吸收。
可以說,只要這血色長劍被方林拔出,那麼這蜥蜴妖獸的死期也就到了。
但眼看着這長劍就差最後一截,就要被方林拔出來了,可方林卻感覺到這把劍變得格外沉重,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都難以將它徹底拔出來。
而那蜥蜴妖獸此刻也是劇烈顫抖起來,方林立足不穩,一下子半跪在了蜥蜴妖獸的背上。
方林咬牙切齒,都到這個份上了,怎麼可能前功盡棄?
當下方林橫下心來,全身的內勁都灌注到雙手之中,可謂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給我起!”方林怒吼,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渾身的毛孔皆是滲出血珠,兩行鮮血更是從眼眶中流淌出來,順着臉頰滴落。
轟!!!
終於,血色長劍在一陣驚天光芒之中,被方林拔了出來,那蜥蜴妖獸的身體立刻變成了一具乾屍。
方林慘笑,手中握着血色長劍一下子倒在了蜥蜴妖獸的屍體上,眼前都只剩下血紅色,看不到其他顏色,神志更是一陣陣的恍惚,隨時都會昏死過去。
不過方林還是掙扎着,從九宮囊內摸出一瓶丹藥,胡亂的吞了好幾顆下去,身體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而那血色長劍,則是散發着妖異的光芒,靜靜躺在方林的手中,顯得極爲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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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玩意,差點讓我連命都搭進去。”方林嘴裡嘀咕着,不過結果還是不錯的,至少他得到了這把劍。
清劍子此刻也是恢復了一些,朝着上面喊道:“方林,你還活着嗎?”
方林勉強迴應道:“暫時應該還死不了。”
清劍子聽到方林的聲音,也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方林躺在那蜥蜴妖獸的屍體上,呼吸微弱,渾身是血,此刻若是有人過來看一眼,怕是直接就會認爲方林是個死人。
過了一會兒,方林感覺到意識清醒了不少,剛纔吞服下去的丹藥應該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只見方林掙扎着坐了起來,眼前已經恢復了清晰,不像之前只能看到一片紅色。
方林將那長劍握在手裡,細細的端詳,臉上滿是喜愛之色。
“好一把邪劍,塵封於此之前,想來應該飲過衆多生靈之血,而後又以這五變妖獸的身體來溫養,也不知溫養了多少年,使得這劍邪性十足,真是一把神兵利器啊。”方林讚歎不已,越看越是喜歡,雖然是把邪劍,但方林可不管那麼多,只要是寶貝就行了。
在這把劍的劍柄與劍身連接處,方林看到了兩個螞蟻大小的印記,似乎是這把劍的名字,但這兩個字好似被人刻意抹去了,已經無法辨認。
方林也沒有在意這麼多,臉上美滋滋的,之前失去那千年人蔘的遺憾,也是得到了補償。
這時候,清劍子也是緩步走了過來,見到方林一身是血的樣子,又是被驚了一下,但隨即他的注意力也是轉移到了那血色長劍之上。
“好濃郁的血腥氣,這把劍怕不是善物啊。”清劍子有些吃驚的說道。
方林一笑:“管它善物還是惡物,總之是一件寶貝。”
清劍子聞言,點了點頭,倒是沒有什麼想法,此劍乃是方林拼了性命得到,他清劍子雖然也是喜劍之人,但還不至於趁火打劫。
“方林,你的傷沒大礙吧?”清劍子見方林的樣子實在悽慘,有些擔心的問道。
方林搖搖頭,他雖然看着慘不忍睹,但實際上只是失血過多,倒沒有什麼大的傷勢。
而且方林也帶了不少丹藥,可以快速恢復傷勢,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
嗖!!!
一道銀光乍現,來得極爲突然,清劍子臉色大變,但他內勁消耗太大,此刻完全提不上勁。
方林立刻一拍九宮囊,頓時一塊玉簡飛出,立刻碎裂。
嗡!
光幕籠罩在兩人的周遭,那銀光狠狠撞擊在光幕之上,震得那光幕閃爍了好幾下。
“呵呵,真是風水輪流轉,想不到我古寒山,有如此機緣。”一道隨意的笑聲響起,方林與清劍子皆是神色一變,臉色難看的朝着下方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古寒山一臉笑意的出現在了不遠處,眼中滿是冰冷之色。
方林心裡暗罵一聲,這古寒山還真是夠陰險的,居然沒有離開,這個時候纔出現。
清劍子也是一顆心沉到了谷底,他們兩人一個內勁耗盡,一個身受重傷,幾乎失去了自保之力,可偏偏這古寒山卻出現了,這簡直就是要了親命了。
古寒山一步一步走來,看着那保護兩人的光幕,面露不屑之色:“區區一道法陣,能夠阻擋我嗎?”
清劍子厲聲大喝:“古寒山,你想做什麼?”
古寒山面帶玩味之色:“我想做什麼?莫非你們兩個還不清楚嗎?”
聞言,清劍子和方林皆是暗道糟糕,這古寒山怕是真的要在這裡對他們動手了。
“古寒山,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方林神色同樣冰冷的說道。
古寒山心中對方林恨極,但此刻卻沒有急着動手,反問道:“莫非你們還有什麼手段不成?我可是在暗處看得一清二楚,你們兩人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
“哦?是嗎?”方林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