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什麼?用三種魂命丹火來一起煉丹嗎?”
“太瘋狂了吧?這搞不好就會炸爐啊。”
“沒錯,並非魂命丹火越多,煉丹就越好。”
“三種魂命丹火同時煉丹,這需要多麼恐怖的控制力才做得到?”
····
三條火龍進入丹爐之內,引起了衆人的驚呼,方林的舉動在任何煉丹師眼中看來,都是極爲瘋狂的。
正常情況下來說,一種魂命丹火來煉丹是最合適的,風險很小,成功率倒是很高。
而用兩種甚至三種魂命丹火來煉丹,則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行爲。
因爲每一種魂命丹火都不同,彼此之間對於藥材的淬鍊程度也是不一樣的,三種魂命丹火同時用來煉製一種丹藥,很有可能導致火焰之間發生衝突,導致炸爐。
即便不炸爐,丹藥的成功率也會大幅度的降低。
當然,如果一旦煉成了,那麼丹藥的品質也會非常驚人。
方林此刻,便是以三種魂命丹火來煉製這赤陽丹,他有着絕對的自信,火焰的掌控力完全不是問題。
不過依舊是存在着風險,那便是丹爐能否承受得住。
以魂命丹火的霸道,會縮短丹爐的使用壽命,更別說是三種魂命丹火一起在一個丹爐之中。
要是上好的丹爐還勉強可以承受,但這種普通丹爐,怕是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至於三種魂命丹火煉丹的另一個好處,便是可以將藥材的藥性淬鍊到極致。
魂命丹火和尋常火焰的不同之處有很多,但最能體現魂命丹火優於尋常火焰的,便是對於藥性的淬鍊。
藥材的藥性,淬鍊得越多,那麼丹藥的品質就會越好。
尋常火焰,藥材之中的藥性根本連一半都無法淬鍊出來,所以煉出來的丹藥品質很低。
而魂命丹火則不同,可以將藥材內的藥性淬鍊得更多,這樣一來,丹藥的品質自然而然就上來了。
方林要做的,便是將藥材的藥性淬鍊到極致,以三種魂命丹火來同時淬鍊,幾乎不會讓藥材的藥性有任何的流逝和殘留。
張文軒額前的鮮血已經止住,而在他身前的丹爐上,那八個血色文字也是逐漸暗淡下來,基本上都是被丹爐內的藥材所吸收,用來提升丹藥的品質。
兩人都是採取了各自的手段,不過相比較起來,方林並沒有藉助什麼歪門邪道的力量,而是選擇從藥材本身做文章。
至於張文軒,卻是用自身精血來強行提升藥性,無論怎麼看,他這樣的做法都是落了下乘。
當然,在兩人丹藥還未出爐之前,誰的手段更加高明一些也不好說。
煉丹手法千千萬,但不管是上乘還是下乘,在煉丹師的眼裡,只要能夠煉製出上好的丹藥,就是好的方法。
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便是四個時辰過去,兩人身前的丹爐皆是冒出了一股股的白煙,顯然煉丹進行到了尾聲。
不過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鬆懈下來,無論是方林還是張文軒,一顆心都是不由的緊了起來。
咔嚓!
就在這時,方林的丹爐之上,出現了一道縫隙,雖然不大,但依然有火焰從縫隙之中瀰漫出來。
“果然,三種魂命丹火太過霸烈,丹爐開始承受不住了。”有人暗暗說道。
不過誰都沒有爲方林有多少擔心,畢竟在之前一次的比試之中,方林可是展現過空手煉丹的絕技,堪稱驚豔無比。
“這一次不同了,若是丹爐碎裂,方林怕是難以再次空手煉丹。”一個老煉丹師皺眉說道。
“爲何?”旁邊的年輕人問道。
老煉丹師解釋道:“方林固然有空手煉丹的本事,但上一次使用的乃是普通火焰,這一次他用了三種魂命丹火,雖然驚豔,但使用魂命丹火煉丹,需要心神無比集中,更別說他是三種魂命丹火一起使用了,估計這方林根本無法像上次那樣,分出心神來進行空手煉丹。”
“那這麼說,一旦方林的丹爐損毀,他豈不是要輸了?”年輕煉丹師說道。
老煉丹師點點頭,情況基本上就是這樣,一旦方林丹爐損毀,那麼基本上這場比試就輸了。
“哼!即便擁有三種魂命丹火又如何?丹爐碎了,你也沒辦法像上次那樣空手煉丹。”齊三軒心中冷笑道,他是巴不得見到方林失敗。
莫子鳴帶着幾分擔憂之色,雖然方林輸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他還是希望可以看到方林取勝,畢竟這場比試的勝負,在一定程度上,也決定了方林日後能否得到丹盟的重視。
方林神情自若,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丹爐上的裂痕,依然專注於對魂命丹火的控制。
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丹爐上的裂痕卻是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明顯。
誰都看得出來,這尊丹爐怕是命不久矣,估計這時候誰上去砸一拳,這丹爐就會徹底碎開。
一道道火焰從那裂縫之中瀰漫出來,但都是被方林硬生生的控制回去,使得火焰沒有外泄。
但這樣一來,方林的壓力也是變大了很多,需要更加精準的控制力纔可以做到。
就在很多人都爲方林捏一把汗的時候,方林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只見方林一拳打在了丹爐之上,頓時丹爐四分五裂,徹底損毀。
“什麼?”
“他這是自暴自棄了嗎?”
“莫非他瘋了不成?”
···
衆人驚呼,在如此緊張的關頭,方林居然自毀丹爐,這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嗎?
“唉!”陳永年等人嘆了口氣,方林終究還是沉不住氣了,這場比試的勝負,也是要見分曉了。
並肩王等人則是面面相覷,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哼!我就知道這方林一定會輸!”公孫成冷笑說道。
夢落花眼中帶着幾分疑惑之色,沒有輕易開口說什麼。
另一邊,張文軒見到方林自毀丹爐的舉動,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簡直太可笑了!居然自己毀掉了丹爐!哈哈哈哈!”張文軒笑得極爲猖狂,但還不等他多笑兩聲,整個人的表情都是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