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的人越來越多,也漸漸熱鬧了起來,同時在校門口,一輛白色奔馳駛了進來。在這所大學中,開着千萬以上豪車的學生也不少,這輛價值百萬的奔馳就不怎麼顯眼了。
車停了下來,一個臉龐美如冠玉的青年下了車,他環顧着四周,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靖陵大學,果然名不虛傳。若凌翼在這裡,一定認得此人就是昨晚打過交道的秦翔。
一條冰肌玉骨的小腿邁出車外,接着,一個少**雅的下了車。靡顏膩理的臉龐如一朵盛開的白蓮,一雙勾人心魄的鳳眼中透着冷豔之美,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張櫻桃般的小嘴。近乎完美的身材,又嫺靜猶如花照水,令人心動。
“哥,走吧!”秦月笑着說。
當他們來到廣場之後,走進教務處大樓,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天吶!天吶!天吶!我這是在做夢嗎?”
“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俺發誓,這是俺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孩!”
“選擇靖陵大學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我從此有了目標,有了夢想,有了希望。”
這一片頓時炸開了鍋,一時間排隊的人數劇增,甚至那些已經報了名的人也來擠着排隊,都只爲一傾芳顏。
此刻,凌翼剛好在隊伍的最前方,報完名之後就迅速地離開了。他不喜歡太過喧鬧的地方,這裡一時間竟來了這麼多人,都已經門庭若市了。然而,他們始終都沒有發現對方。
這時,孫宇樑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他的目光還在四處尋找着什麼。突然,他一不小心正好與凌翼撞了個滿懷,他退了好步方纔站穩,引起了一陣鬨笑聲,他更是惱羞成怒。
凌翼停下腳步,皺了皺眉,看到撞自己的人竟然是孫宇樑,頓時有些無奈,心道,看來麻煩來了。
“抱歉!”
凌翼本想就此離開,孫宇樑則擋在了他身前,惡狠狠道,“你撞了人就想走是吧!”
“那你想怎麼解決?”
孫宇樑冷哼一聲,“怎麼解決,給我磕頭認錯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不然……”
“怎樣?”
他上前幾步,緩緩道,“我會讓你在靖陵消失。”
凌翼心中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淡淡道,“你可以試試!”
說完,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語。他認爲再說下去只不過是浪費口舌,和這種人打交道,只會壞了自己的心情。
孫宇樑頓時就怒髮衝冠,只是礙於場合,也不好發作。他握緊了拳頭,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小子,你給我等着!”
秦翔轉頭看向了大門,他方纔眼角的餘光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轉眼之間就不見了。當他把目光收回來時,正好看到堆滿了笑容朝這邊走來的孫宇樑。他皺了皺眉,心道,他怎麼來了?是冤家路窄?還是他另有目的。
“月兒!”孫宇樑氣宇軒昂地走了過來,很紳士地打着招呼。
秦月聞聲望去,看到臉上堆着滿臉笑容的孫宇樑正朝自己走來,感到有些意外,她秀美微蹙,顯然是認識孫宇樑,只是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還有一些厭惡。不過礙於他的身份,還是有些不情願地迴應道,“請叫我秦月!”
孫宇樑吃了一個閉門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沒想到秦月今天會對自己這麼冷淡。只好順着她的意思道,“秦月,你也選擇了靖陵大學?看來我們很有緣啊!”
秦翔略皺一下眉頭,但也不說什麼,秦月則轉過腦袋,也不再搭理他。孫宇樑似乎早已習慣於此,上前一步,想和她拉近一些距離,“秦月,你今晚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沒時間!”秦月冷冷道。
孫宇樑又吃了一個閉門羹,笑了笑來緩解尷尬的氣氛。他心中則是罵道,給臉不要連。他強忍着沒有怒形於色,臉上又勉強堆滿着笑容道,“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秦月笑了笑,“抱歉,我最近很忙,你還是找別人吧。”
孫宇樑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沒想到凌翼對自己的印象竟然這麼差,心中暗罵一聲。然後嘆了口氣,臉色很是沉重道,“月兒,我想你誤會我了。真的,其實我的那些傳聞都是謠言,本來是一些小事,以訛傳訛之後就……”
他又嘆了口氣,有些痛心疾首似的說,“你也知道,人言可畏啊!”
“噗哧!哈哈哈……”秦翔終於忍不住啞然失笑,“孫宇樑,你這演技也太差了,還人言可畏哩……”
孫宇樑登時怒目橫眉,握緊了拳頭,“秦翔,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剛纔講的都是假的嗎?”
秦翔哼了一聲,“你自己心裡清楚,別一副道貌岸然的蠢樣,這隻會讓你淪爲別人的笑柄。我早就勸你放棄了,我妹眼神好着呢,你不必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了。”
“你……”孫宇樑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指着他的手都有些顫抖。
“怎麼,想打架?還是要在暗地裡使手段。哼!不要以爲所有人都怕你了。你只不過是個無知的可憐人。”
孫宇樑慢慢的把手放下,深呼吸了幾下,臉色陰沉無比,“好!秦翔,你等着。”
說完,便轉身大步離去,很多認識他的人都讓開了道,到時候遷怒於衆可就得不償失了。
秦月抿嘴笑了笑,“哥,你可小心他來報復你呀!”
秦翔撇了撇嘴,“諒他也不敢,如果他想給他那個市長父親抹黑的話,他儘管來。”
碧蓮湖是靖陵大學久負盛名的風景之一,此刻正直初秋季節,晨開暮閉的蓮花高託碧綠的湖面之上,故得名爲碧蓮湖。在碧蓮湖的東岸是一片草地,凌翼躺在樹蔭下,呆呆地望着天空。
慕老頭也許也已經離開葬龍山了吧!十八年前他爲了自己而在葬龍山過着隱世生活。這或許也是很多人心中一直在尋找的答案吧!
他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他的曾今,但看的出來,那是一段痛苦的回憶。直到他遇到了自己,那個被拋棄的嬰兒。才放棄了他的一切,來到了葬龍山,隱居了十八年。
他相信,慕老頭現世,將舉世皆驚。
回想之前十八年的生活,也許自己要對它們永遠地告別了,這是一個重新的開始,在這個身不由己的時代,很多人都被命運安排,而我,安排命運!”
收回了思緒,他站起身來,正要離開的時候,卻看見眼鏡男正朝自己跑來。待他來到身前時,已經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也不知道他來找自己幹什麼,“有什麼事嗎?”
他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許久才緩過氣來,“你好,我叫揚錦程。”
“打招呼就免了吧。”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今天得罪了孫宇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正色道。
凌翼笑了笑,淡淡地說,“不見得他就能報復成功,還是謝謝你的提醒。”
揚錦程愣了愣,面色有些着急道,“你不知道他的手段,以前就有個學生,只是和他爭吵了幾句,第二天就被人打斷了腿,在醫院裡躺了半年。警察也曾懷疑過他,最後只抓了幾個黑道上的人,半個月就出來了。其實大家都知道,這都是孫宇樑在暗地裡搞的鬼。”
“反正都已經得罪了,再說這些也沒用。”凌翼無所謂地笑了笑,那些暗中使的小手段,對自己構不成一絲威脅。說完,他便朝宿舍區走去。
揚錦程還想說什麼,最終嘆了口氣便不再說話,然後跟着他來到了男生宿舍區。幾棟七八層高的公寓拔地而起,這時已經有很多人進進出出。
“凌翼,你分在了哪一棟公寓?”揚錦程問。
“第四棟。”
“嘿!我也是,那你在哪一間寢室。”
“好像是407,你呢?”
“我是在40……”他突然怔住了,“我也是在407,哈!這也太巧了吧,我們竟然分在了同一間寢室。”
凌翼有些詫異,隨即笑了笑,“那我們是宿友了。”
揚錦程眉開眼笑,點了點頭,“每一間寢室有三個人,不知道最後一個宿友到了沒?去看看吧。”
說完,他們便來到了第四棟公寓的第四層的第七間——407寢室。入眼便是那很有格調的擺設和乾淨的白牆,這哪像是寢室,簡直就是一間三星級賓館的套房,揚錦程很隨意地掃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道,“還湊合。”
“整理一下吧。”凌翼有些無語。
揚錦程摩拳擦掌道,“好,本來我沒打算住宿舍,不過看這裡還不錯,還有宿友,不至於那麼無聊,所有我還是決定留下來了。”
與此同時,秦翔獨自走進了男生宿舍區,他環顧着四周,突然將目光停在了一棟公寓門旁的牆壁上,然後徑直走了進去。牆上貼着一個橢圓形的標籤,赫然寫着一個“4”字。
他乘上了電梯,來到了第四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