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龍吟系的戰隊ice2020和小神龍俱樂部都沒有來。
張寧在進來之後,陸續看到了江志皺眉之後又瞭然的目光,以及九度方程那邊微微錯愕之後,同樣瞭然的表現,就知道他的猜測,可能差不多就是了。
他們被排擠了。
任何遊戲的低級別聯賽中,這樣的情況都是不可避免的。
一支戰隊的成績和實力讓所有的參賽隊伍,都同時感覺到了巨大威脅的時候,這支戰隊在比賽期間往往就會很難接到隊訓練。
張寧對這個情況比較習慣,但習慣不代表不生氣。
“大廳沒位子了,裡面去吧。”張寧氣鼓鼓地帶着隊伍,往裡面一個個的訓練房間去。
反正他們不需要和其他戰隊訓練,隨便找一個五個人的房間,自己練就好了。
他們剛要往裡面走,就看到飛藍競技的三個隊員,從裡面出來,好似很抱歉地對他們說:“裡面的燈的線路有點問題,我們叫人來修了……當然,什麼時候能來就不知道了。”
“……”張寧差點爆粗口。
他們作爲唯一的一支沒有接到隊的戰隊,在大廳裡訓練肯定不像樣,就謝輕名的心理都不一定扛得住各種探究的目光。
而裡面燈又壞了?
ces提供的訓練室裡面的小隔間,採光都不太好,不開燈訓練很傷眼睛。
張寧看着那幾個飛藍競技的隊員似笑非笑地走過去,真的很想揪住他們的領子,質問是不是他們把燈給弄壞了。
可是,他再怎麼懷疑,也沒有什麼憑據,這種情況隨便開口反而有**份。
“別急,我去看看。”呂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飛藍競技的隊員的背影。
“出去找個網吧算了吧。”沈照樓鬱悶地道。
呂洱微笑地擡了一下手,俏皮地豎在了嘴上,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她進了個一個小隔間,打開了一臺電腦,藉着窗外的一點光線打開電腦,很快連入了一個綠色界面的網絡。
“這是什麼?”張寧好奇地道。
“監控。”呂洱無所謂地回答。
“……”張寧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你這是……”
呂洱沒有回答,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舞,一個個視頻變成下載中的狀態,大概十分鐘之後,她點開了其中的一個視頻,然後十六倍速快進……
大概快進了一分多鐘的樣子,陳堯突然叫了一聲:“停。”
呂洱立刻停下,把鏡頭往回拉。
果然就在播放速度恢復正常的一刻,那三個飛藍競技的隊員,出現在了鏡頭中。
“不是吧?他們要不要命啊?”韓笑看到這三個人,拿一把小剪刀去剪電線,也真是給跪了,“幸好沒有出人命,不然,還賴我們身上了!”
“就是說啊,作死能不能滾遠一點作啊……”葉虹影抱着手,嘟噥道。
“嘻嘻,有意思了,”呂洱靠在椅背上,掏出手機把這一段視頻截下來,“我們明天的對手,就是這個飛藍競技吧?”
“哼哼。”張寧冷笑了兩聲表示確認。
“今天晚上我把這視頻加個工,明天你們等着看新聞。”
“你要幹什麼……”陳堯問。
“這些人不趕緊趕出職業圈,留着過年呀?”呂洱的腦袋上,好像長出了兩個小小的惡魔犄角,背後一對蝙蝠小翅膀也貌似藏不住了,“你們別管了,我保證好玩就是啦。”
“這是用來玩的嗎?”張寧都被這羣問題兒童搞得沒脾氣了。
飛藍競技因爲長島玫瑰正中位置的隊旗,被獨裁戰隊取代,懷恨在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賽場上的事情賽場上解決,不讓人好好練習是什麼鬼?要說報復吧,這種報復行爲也太下乘了一點。
“事情很簡單呀,”呂洱已經關了電腦,收起她的鼠標和u盤站起來,“幫除了我們之外的所有戰隊牽線,把他們的訓練全部排滿的事情是暗影戰隊的人做的……叫飛藍競技來搞這種蠢事,就是要他們背鍋唄。”
幸好呂洱是暗影戰隊出身的,對這種場外小套路太熟了。
否則,看到飛藍競技剪電線,張寧他們肯定也以爲排擠獨裁戰隊的事情也是他們組織的——因爲,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順理成章地覺得,如果不是飛藍競技組織的排擠行動,他們怎麼會知道今天獨裁戰隊用不了大廳,需要用裡面小隔間的電腦,而提前把電線給剪了?
其他戰隊互相之間雖然約了訓練,但他們可不知道獨裁戰隊沒有接到隊。
“無聊。”陳堯背起揹包,準備往外面走。
“幼稚。”謝輕名聽完呂洱的說法,跟了一聲。
暗影戰隊畢竟是一線戰隊,也沒真準備把他們怎麼樣,但獨裁戰隊又是打滅了他們的希望c隊,又是挖走了他們的主神複製品,所以,只要有機會順手噁心一下他們,暗影的人肯定就會去做的。
陳堯他們現在,畢竟還沒有和暗影在賽場上對話的資格。
“哎哎,你們去哪兒啊?”呂洱看到他們真準備去找網吧了,趕緊叫住他們,“你們不會準備走吧?就這麼灰溜溜的出去了好難看呢!”
“呃……但這裡確實不能訓練啊。光線不好。”張寧想勸她別在意這種賽場下的事情,贏比賽纔是重點。
“隊長。”呂洱笑着叫陳堯。
“說。”
“幫我把這一層的電閘拉掉,給我三分鐘就夠了。”呂洱挽起袖子,拿髮卡輕鬆地挑開了門口配電箱,從裡面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箱子,“一根燈線而已嘛,初中物理實驗課就學過了,誰還不會接呢?”
葉虹影四根手指又塞進嘴裡了:“小姐姐……”
陳堯卻眼皮都沒動一下:“這一層的總閘在哪裡。”
“最裡面的衛生間的前面一個房間的左上角,藍色透明的蓋子裡面。”呂洱笑道。
她來這裡,可不止來了一次兩次了。
張寧目瞪狗呆……
陳堯真的就朝着通道的盡頭過去了。
“那個……”張寧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們在開玩笑的對不對?你們……不是玩真的吧?喂喂……有沒有人在聽我說話?呂洱?陳堯?啊啊啊……實驗課是實驗課,不是……哎,你們……我去!”
一聲拉閘的聲音。
外面的大廳裡訓練的聲音,也隨之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