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着雷包,行動特別不便的小葉子,在c點秀了風吹不過一顆手雷,精彩流暢,讓譚丹他們都以爲,礦區那邊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木秀於林和洱海潮聲只要迅速殺了風吹不過,比賽就基本結束了。
誰知道,風吹不過的那顆手雷之後,立馬一個燃燒瓶就跟上去了,他扔出燃燒瓶的位置剛好是小葉子朝着洱海潮聲他們轉移,而洱海潮聲他們過來支援的地點。
三個人同時掉血。
不過,還好燃燒瓶的掉血,不像手雷那樣呈突發式。
“漂亮,洱海潮聲掩護小葉子撤離,木秀於林直接頂着燃燒瓶上去幹風吹不過!”
“獨裁戰隊的團戰配合真的很漂亮……”
“是的,木秀於林的火力!他的火力!很強,很猛……風吹不過不敢正面扛他。”
“風吹不過這是在引木秀於林爆操作的節奏啊?木秀於林是新人,對如何保存體力幾乎沒有任何實戰經驗……”
“我覺得木秀於林的操作者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他這是乾脆拼到極限,不準備打下一場了!”
噠噠噠……
全場的大屏幕上,就看着木秀於林和風吹不過的血花一團一團地飛濺出來。
兩個人的血量都在不斷下降。
“木秀於林打得太好了,他什麼段位來着?職業初段?”譚丹之前都沒關注過獨裁戰隊的這位替補,“風吹不過的實力高了他好幾個段位,能被他打個五五開!”
“畢竟二號位啊。”楊御晨記得這話他們不止說過一次了。
第十五局是上半場最後一局,木秀於林毫無後顧之憂,他當然可以火力全開。
他打不了下半場沒關係!
獨裁戰隊的正選二號位,可是謝輕名呢!
“木秀於林最後一槍!風吹不過……風吹不過現在的走位已經完全變形了,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反擊能力,小葉子可以回去埋包了。”
“哈?m200!草藥不寂寞撿了星火的槍……不過她那個距離,只能是威脅性質的一槍了,小葉子再次退出了包點。”
“風吹不過!風吹不過還沒死?”
“木秀於林靠太近了……”
“木秀於林換彈匣了,哎呀,這個時間是最糟糕的時間,風吹不過反殺了!天哪!風吹不過竟然空血完成了反殺。”
“但他也很快倒在洱海潮聲和小葉子的槍口下。”
“小葉子不敢埋包,他們乾脆離開了c點,找出最後一個草藥不寂寞……”
草藥不寂寞的移動也是相當詭異。
她威脅性地開了一槍之後,馬上就扔下了星火的m200,回去撿起自己的槍從a電梯上去。
“草藥不寂寞成功地讓小葉子他們意識到c點是危險的了,她在拖時間,但她是罪戰的最後一個人……”
兩個解說其實也不覺得她還有機會了。
即使左思琪的實力,放在很多戰隊是可以直接打一號位的,但她的血量和現在的局面,她還能幫助罪戰打出翻盤的希望不大了。
“草藥不寂寞切了……匕首?她這是……”楊御晨他們看到罪戰即使戰到這個程度,也還沒有放棄,他們一定要從獨裁戰隊手裡,拿下這上半場的最後一分。
“正因爲罪戰知道,獨裁戰隊這一局爆發出了自我毀滅的操作,他們才必須要拿下這一分。”林低弦說。
星火前期的掩護和超遠程暗區擊殺,笑幫主的空中滑板手雷,小葉子的極限包點閃避,木秀於林跟高自己幾個段位的大神一對一拼搶……
獨裁戰隊每一個操作都不給自己留一點餘地的。
而罪戰其實也是在用同樣的操作在扛,只要稍有鬆懈,他們直接就把這一局交給獨裁了
“啊呀?草藥不寂寞……”譚丹看到上到地面之後,還沒來得及登上載具的草藥不寂寞,突然就尖叫了出來,而她相信草藥不寂寞的操作者,現在應該也是在尖叫,“笑幫主這是什麼……”
全場的觀衆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韓笑的笑幫主開着一輛摩托車,以他們沒有見過的速度,猛烈地撞向了草藥不寂寞!
獨裁戰隊的摩托車是很好……
可再好的摩托,也不至於開到這樣到極限速度吧?
“草藥不寂寞被撞飛了!她竟然……她竟然被撞飛了!”
“笑幫主不管拼刀還是拼搶,肯定都拼不過草藥不寂寞,但他什麼都都不拼了……他直接駕駛摩托車撞死了草藥不寂寞!”
“獨裁戰隊獲勝!獨裁戰隊獲勝!”
第二張地圖上半場結束,獨裁戰隊戰隊以八比七的優勢,拿到了生死潛入地圖上半場的勝利。
而且,這是他們連輸七局之後,打出的一局酣暢淋漓的勝利。
看上去雙方在四個戰場打過了五場戰鬥,但其實整個比賽的用時還沒有超過五分鐘!
一個小局的領先不多。
但卻足以讓星光廣場激情重燃!
“贏了。贏了!”韓笑從椅子上衝了起來,反過身就把張寧一抱。
他知道!
他就知道一定會有人再從a點電梯上來。
雖然無論上來的是誰,無論對方手上有沒有槍,有沒有子彈,他都打不過,但是,他也不能就這樣說一句“打不過”就算了吧?
他在訓練中從來沒有把獨裁戰隊的越野摩托開到這麼高的速度!
但他做到了!他做到了!
可很快張寧就感到,自己的手臂一沉。
他再低頭一看,一秒鐘之前還興奮地跳起來的韓笑,突然眼睛翻白,嘴脣發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就跟之前訓練強度太大的時候一樣……
不,比訓練的時候要嚴重多了!
“韓笑?”張寧叫了他一聲,沒有迴應,他立刻就朝着後面大叫,“隊醫!隊醫!”
罪戰那邊玻璃房裡,五個人唰地一下全站起來了。
他們所有隊員的目光,全都轉向了有點發愣的郭少寧。
而譚丹跟楊御晨兩個人面對賽場突發狀況,算是比較有經驗的,他們飛快地摘下耳機,一個人跑向獨裁戰隊的玻璃房,一個人趕緊去呼叫工作人員。
解說席上,只剩下林低弦一個人。
他仍然是什麼事都與他無關的樣子,但他的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了。
他看着獨裁戰隊的玻璃房,就好像這樣的意外,在他眼裡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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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