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爾菲娜是一個小角色,但小角色卻也可以成爲撬動世界的力量。夏恆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很純粹,給勞拉她們足夠的訓練以及收集足夠多的人手用以充盈後宮……不,是充盈影湖莊園的安保。
所以,在蜂鳥的幫助下,夏恆很容易就破壞了德爾菲娜的氣運屏障,將這個只有幾個出場鏡頭的重要小角色簽了下來。之所以說她重要,是因爲這位女孩爲《極寒之城》帶來了大量觀衆,爲的就是她與女主的精彩船戲。當然,爲防止帶壞觀衆,內地版本中刪去了這十分鐘的劇情。(無所不能的狼友們一定有自己的辦法……吧?)
“大……大人,我只擅長攝影!”德爾菲娜坦言道。
“沒關係,只要有一技之長傍身,其它的可以慢慢學!”夏恆倒是很大度,“話說,你和大衛·帕西瓦爾的關係怎麼樣?”
“他是東柏林所有盟軍特工中的無冕之王,是所有盟軍特工中混的最出色的一個。在東柏林,他可以搞到所有您能想象的物資,他同時也掌握着東柏林的所有風吹草動……”
“包括巴赫金的動向?”夏恆反問道。
《極寒之城》的大背景是軍情六處的精英特工加斯科因從東柏林叛逃的官方高層“望遠鏡”手中得到一份特工名單,不過數小時後他便被六處中代號“撒切”的雙面間諜出賣,然後死在克格勃巴赫金手中。
得到名單的巴赫金知道名單的珍貴,沒有將名單上交,反而準備以之謀取私利。目前,巴赫金就潛伏在東柏林的某個地方。所以,美蘇英法各國的特工紛紛雲聚於此,目標都是巴赫金手中的名單。
“這個我不太確定,不過從現有的資料看,他應該不清楚巴赫金的位置!”德爾菲娜從自己的背囊中取出幾張照片,“我唯一明確的是,帕西瓦爾和克格勃駐東柏林的頭號人物佈雷莫維奇一直在保持聯繫,所以……他已經不可信了!”
“帕西瓦爾對盟軍是忠誠的,不過他的行事方式有些問題……”夏恆話未說完,便看到一輛甲殼蟲從他們身邊駛過,“繼續你的監視任務,得到洛林·布勞頓的住址後第一時間告訴我。”
“可我的跟蹤技巧,很可能被發現!”德爾菲娜有些不自信。
“那就讓她發現好了,你……不是對女人很有一手麼?”
“……”德爾菲娜難得臉紅了一下,作爲一名拉拉,在這個年代還是很“個性”的,“我不太清楚她會不會……”
“放心,洛林是個很前衛的女人,她會對你有興趣的,你只要展現自我就好!”
“好!”德爾菲娜有些激動,事實上,從在機場大門見到洛林的第一眼,她就已經喜歡上了。
夏恆溜達着走下高架橋,從旁邊打了一輛車,然後按照德爾菲娜的提示,來到一家比較蕭條的商場當中。
商場中的店鋪都已經關閉,殘留的廣告宣傳畫與各種凌亂的垃圾讓這裡頗有幾分末日的感覺。夏恆徑直走了進去,一直來到最內裡的一家店鋪門前。
這是一家高檔錶行,高檔也就意味着它沒有多少生意,同時也就意味着它可能有些別的營生。
這家鐘錶行的營生很有特色,因爲它是一個交通站,是盟軍在東德設立的一個聯絡點。這家交通站很出名,出名到連克格勃也知道它的存在。
但也不知盟軍與蘇聯高層達成了什麼協定,克格勃默認了它的存在,甚至連正常的監視都沒有。或許在西柏林那邊也有克格勃的交通站存在,這東西就像大使館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大使館是得到官方認可的,但這種交通站卻見不得光。
“最近訂單比較緊張,我們暫不接受陌生客戶!”一個戴着高倍放大鏡的鐘表匠頭也不擡的說。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夏恆確認心中所想後轉身離去,一點兒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鐘錶匠看着夏恆的背影有些皺眉,他對眼前這人毫無印象,也就是說,對方並非盟軍人員。倒不是他的記性有多好,而是所有進入東柏林的盟軍間諜都會在他這裡進行備案,好讓他進行一些後勤輔助工作。
夏恆知道這家鐘錶行的問題很大,它和帕西瓦爾之間應該有着很深的聯繫,甚至已經完全被帕西瓦爾當成了公器私用的工具。原因無他,原劇情中女主洛林在這裡得到情報不久就被克格勃跟蹤,而巴赫金出現在這裡不過一個晚上,就被帕西瓦爾盯上了。不過夏恆倒是對此感覺無所謂,盟軍總部在東柏林就像睜眼瞎,如果帕西瓦爾送上門來,他也不介意直接將其了結掉。
在商場周圍重新找了一個住處,透過窗戶可以清楚看到商店的正門。在這樣一個混亂的城市尋找一個有意隱藏起來的精英特工,那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夏恆只能用最愚蠢的方式守株待兔。
沒過多長時間,德爾菲娜騎着她的機車趕了回來。她帶回來的是一疊照片,那是白髮女特工洛林·布勞頓的住處以及帕西瓦爾的一處重要據點。
這些訊息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慢慢長夜終於可以做些什麼來消磨時間……
於此同時,克麗斯蒂搭乘一輛卡車來到一個法國鄉間的小鎮。這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方,就像九州的很多小村落一樣,幾十年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吸引克里斯蒂前來的並非小鎮,而是貨車上的一家人。
一家四口兩男兩女,一對夫妻,一對姐弟。兩夫妻有四十幾歲的年紀,兩個孩子中,姐姐有十六歲左右,男孩兒則有十二歲左右。克里斯蒂從這一家人身上,感受到一種同類的氣息,尤其是這家家主,絕對是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大佬。
“這位年輕的女士,我們決定暫時在這裡地方居住下來,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準備換住處了……”一家四口中的男主人和顏悅色的對克里斯蒂說道,那意思很明顯——我們該分道揚鑣了。
“哦,得了吧,我們這半年已經搬了五次家了。如果您沒用花盆砸破鄰居大叔頭的話,我們就可以參加學校的舞會了!”十二歲的小男孩瓦倫以手扶額,無奈的抱怨道。
“是我能參加舞會,而你只能乖乖的躺在家裡的沙發上看《貓和老鼠》!”姐姐貝拉不屑的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