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稠,宛若墨硯一般,深沉得化不開,只有那點點的星光點綴,帶來那稍顯的光明。
此時,夜深·人靜;此時此刻,只剩下那點點親切的祥和。
晚飯過後,葉惜文便和宮羽回了葉家,稍微的打了個招呼,兩人便來到葉惜文的房間內,等待着夜幕降臨。
宮羽表示,她也不想面對那幾張虛僞至極的臉,所以,還是乘早上樓休息爲好。
雖然,她還是挺想看接下來的熱鬧的。
坐在窗臺上,看着外面的星光,葉惜文從洗手間內走出,走到她的邊上站定,“怎麼了,還不想睡?”她剛剛這麼積極的洗澡洗臉刷牙,她還以爲她是玩累了。
此時的時間,剛好是八點過一刻。
宮羽側頭看向葉惜文,“葉子姐,那兩個人,現在已經住在一起了嗎?”宮羽指的,是白夏駿和葉惜柔。
這裡是葉家,那兩人已經訂婚,想來應該已經住一起了吧。
聽到這個問題,葉惜文笑得無奈,“這個我哪知道。”她又不是那兩人的保姆傭人,剛回來,哪能知道這麼多。
更別提這兩天她壓根就麼理會那兩人。
不過嘛,“羽兒,你怎麼會對他們感興趣?”以白夏駿的那副容貌,雖然長得也算是還可以,但是應該不至於能夠入得了她眼前這個姑娘的眼吧。
看着宮羽,葉惜文的眼中帶着調侃的笑意。
宮羽:“你想到哪去了。”看葉惜文的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真是,她過來陪她居然還敢調侃她,她的眼光有那麼差嗎。
白夏駿倆景佑藍那小子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她纔看不上。
要不是她葉子姐,這樣的人放在大街上她連瞄一眼都不會。
宮羽衝着她努努嘴表示不滿,葉惜文笑開。
好吧,是她的錯。
“葉子姐,你不知道,其實在白天的時候,我在差點成爲你未婚夫的那個人身上下了一點好東西。”嘴角壞笑,宮羽突然繼續道:“那可是從我姐那裡拿來的好東西。”很珍貴的。
宮羽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沐麟出手的東西,那麼值錢。
媽呀,她沒錢花的時候,只要和她姐去討要一顆隨便的好東西就好了!真是想想都覺得幸福!
“你給他下了什麼?”詫異浮上葉惜文的眼角;沐麟雖然是毒醫,但是除了毒以外,她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喜歡研究,一時之間她還真猜測不出來。
“嘿嘿嘿…”宮羽笑得是異常的歡快,咳咳,還夾雜着點點的猥瑣,“你明天就知道了。”她還是先賣個關子吧。
其實原本是想去偷聽的,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
反正只要等到明天一早,有些人的臉色,可不會是那麼的好哦。
以宮羽看人的眼光,今天晚上,有白天這麼一出,即使這兩人還沒有同房,就葉惜柔那個女人,摸也得摸到某個房間去。
這樣想着。
“我先去睡覺了。”明天還得早起呢!她得在他們出門之前就起牀。
幹什麼?
當然是下去看熱鬧了!
一邊說着一邊從窗臺下躍下,向着牀上走去。
葉惜文看着宮羽的背影,面上的表情是相當的無奈,也轉身向着牀邊走去。
有些事情,其實與她們無關。
此時的兩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隔壁隔壁的隔壁那個房間內,正在上演一出你情我不願的戲碼。
牀上,迎着那點點的星光,有影子在蠕動。
然而下一刻,屋內的燈光驟然大亮。
“白夏駿!”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葉惜柔的目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是不是因爲她回來了,所以你還想和她複合!”滿臉的怒意,嫉妒的嘴臉,醜入人心。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夏駿皺眉,並不喜歡葉惜柔在他面前提葉惜文。
在白夏駿的心中,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從四年前的那件事開始,他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資格。
葉惜柔:“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呵呵…你還真能裝。”冷哼一聲,“從昨天開始你一早便睡了,然後到了今晚,我來找你,對你百般溫柔,可是你呢。”
“渾身上下透露着不情願。”甚至還不止如此!拳頭握緊,發白,整個人已經氣得不行,“白夏駿,你不會真的以爲和我分開了,我的好姐姐就會重新接納你吧!”冷笑一聲,此時的葉惜柔已經不想再掩飾,“我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自己也看到了,她現在可是連看你一眼,都懶得看!在她的眼裡,你估計是比髒東西還髒的東西。”估計是氣的口不擇言了,這是葉惜柔第一次如此和白夏駿說話。
說到這裡,葉惜柔突然間柔柔的笑開,“我在想啊,也許在b市,她早就已經又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幸福的纏纏綿綿了。”畢竟部隊裡最不缺什麼,當然是最不缺男人了。
雖然那些男人她瞧不上,不過配她姐姐嘛,那倒是綽綽有餘了。
“別胡說。”毫不猶豫的將葉惜柔給推開,“惜文不是這樣的人。”
“惜文惜文,叫的還真夠親熱的。”葉惜柔爬起身;葉惜文的迴歸,白夏駿在見到葉惜文之後的變化葉惜柔全部都看在眼裡,早就已經忍耐不住。
現在又發生了晚上這樣的事情,還讓她如何忍受。
最讓葉惜柔接受不了的就是剛剛發生的一切,無論她怎麼主動,白夏駿居然對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痛心的嗎?
沒有反應!哈哈哈哈…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若是平時她也許會懷疑他或許是那一方面出了問題,但是偏偏爲什麼是葉惜文回來的時候,爲什麼是現在?
這個問題,白夏駿自己也不知道,無論任何也想不通。
爲什麼?會一點感覺也沒有。
即使他心裡愛的那個人不是葉惜柔,但是,每次在她的面前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但是這一次卻…真的是因爲惜文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白夏駿自己也找不到。
他只知道,在剛剛柔兒千方百計的想要和他那個的時候,他的心,在排斥;比任何時候都要排斥。
穿上衣服,葉惜柔站在牀邊冷冷的看着白夏駿,“白夏駿我告訴你,這輩子,你只能屬於我葉惜柔,你的結婚證上的另外一個名字也只會是我葉惜柔的名字。”葉惜文,想也不要想!
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的轉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跑去。
那重重的關門聲倒是將還未入睡的宮羽給驚了一下。
“看樣子,和我預料的差不多啊。”哎呦媽呀,只要想想就覺得那樣的一幕,很好笑啊!
“羽兒你在笑什麼?”躺在宮羽的邊上,葉惜文疑惑道。
這丫頭,都笑出聲了。
宮羽:“我只是在笑某兩人而已。”
“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葉惜文還真想不到。
“我對他們…哈哈哈哈…”哎呦實在是太好笑了,不行,先讓她笑一會再說。
“再笑就岔氣了!”葉惜文真快翻白眼了。
“葉子姐你彆着急嘛。”她說還不成嘛!“我只是在白夏駿的身上下了點好東西。”
“那東西的名字就叫…一動不動。”哈哈哈哈…她姐真的好會起名,真的是一動不動啊!
葉惜文:“……”什麼是一動不動,好歹先說清楚啊,說完了再笑。
“哎呦,葉子姐,你這還不知道嗎?”
葉惜文:“……”這她哪能知道。
“那東西就是…女人吃了沒問題,男人吃了…某個地方就會一動不動的好東西啊!”這麼說,應該就能懂了吧。
葉惜文:…好吧,懂是懂了。
不過…“你真是太調皮了。”她能怎麼說,怪不得剛剛那一記關門,會這麼重。
這事,確實——挺好笑的。
葉惜文笑開。果然,只有在他們身邊的自己,纔會笑得如此。
然後,時間到了第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