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遠問道:“老夥計,你認爲我們出車禍是偶然的還是必然的?還有就是肇事者關民權的自殺,你有什麼疑點?”
齊歡脫口而出:“我正好想向你彙報,第一我們遭遇的車禍肯定是人爲的,第二,關民權肯定是他殺,至少是被*死亡。”
高思遠有點意外:“真的?說說你的理由?”
齊歡說:“你着什麼急啊?先來根菸?”
高思遠批評道:“還抽什麼煙啊?你不知道你昏迷了多長時間?剛剛醒來沒幾個小時,就想抽菸?是不是不想活了?”
齊歡哀求道:“就抽幾口,行嗎?我可憋壞了!”
高思遠沒辦法,只好給他點燃了一支菸,囑咐道:“就抽幾口啊,多了沒有,定時沒收,等你康復以後再抽。”
齊歡接過煙,就好像很久沒見着糖的小孩,貪婪地猛吸了幾口,自己被煙嗆得連續咳嗽。
高思遠有點心動:“算了算了,你把這支菸抽完,慢慢來,好不好?你看你那樣子,就像餓狼一樣。”
齊歡果然放慢了抽菸的節奏,很悠閒地享受着神仙般的美味佳餚。
煙剛剛抽完,高思遠就問:“說說你剛纔所闡述的觀點的理由。”
齊歡有點埋怨:“你也太現實了吧?剛剛抽完一支菸,你就開始問我,當我是犯人啊?先來杯水吧,高市長!”
沒辦法,高思遠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這是我照顧你,還是你跟我要條件?好像是對案子勝券在握一樣。”
齊歡聽他這麼一說,用手將水杯擋了回來:“切!不想聽就算了,我也不稀罕你給我倒水。”
高思遠把水又遞了過去:“得了吧,你!好像出車禍受傷自己就變成了英雄!我告訴你,咱們醉酒駕車,老頭子還沒找我們麻煩呢!”
聽他這麼一說,正在喝水的齊歡被自己嗆了一下:“啊?老頭子也知道我們喝酒了?他怎麼跟你說的?”
高思遠知道老頭子在齊歡心目中的分量,只是想用這句話來嚇嚇他,沒想到果然湊效了。
高思遠賣起了關子:“老頭子什麼也沒說。”
齊歡高聲喊道:“不可能!你就別賣關子了,說了什麼,你要告訴我啊,我知道以後心裡纔有底啊,高市長!”
高思遠這才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你剛纔不是很牛*嗎?現在怎麼了?我就不告訴你!”
齊歡真的哀求了,比剛纔要煙的語氣還要可憐:“哥哥,叫你哥哥行嗎?你就行行好,行不?我什麼人都不怕,就怕你家那老頭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高思遠笑了起來:“人稱不怕天不怕地的齊局長,竟然也會怕人?笑話!我告訴你,老頭子很嚴肅地跟我說了一句話,要我們好好表現,早日破案,爭取將功補過。”
齊歡懸着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還好,還有機會,我知道老頭子是一個好人,會給我們一個機會。”
高思遠問道:“還不說?”
齊歡又喝了口水,連聲道:“說,說,說,到了現在,我還敢不說嗎?如果關民權沒有死亡,特別是沒有在交警隊自殺的話,說車禍是偶然的還有一點可信度。但是現在肇事者在交警隊自殺了,這明擺着是殺人滅口。”
高思遠有點驚訝:“啊?不可能吧?你怎麼就能斷定是殺人滅口?作爲專門分管刑偵工作的領導人,你不能就這樣妄下結論啊。”
齊歡似乎有點委屈:“相信我吧,老夥計,搞了這麼多年刑偵工作,這麼一點職業敏感還是有的,我敢肯定,從於市長自殺,到我們倆遭遇車禍,關民權自殺,還有就是前兩天皇冠集團的員工鬧事,都是有預謀的。”
高思遠打斷了他:“皇冠集團員工鬧事,你怎麼知道?那時候你還在昏迷!”
齊歡越來越自信:“這你就錯了,我的高大市長!你以爲我躺在這裡是吃素的?人家說,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虧我做了這麼多年警察,難道我在這裡養傷,就什麼事情也不管?別的不說,我起碼也要將咱們倆出車禍的而事情弄明白。難道這傷就這麼白受了?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高思遠問道
:“合着你就是爲了自己的受傷而想問題?就是爲了自己的這點小事?爲自己報仇?”
齊歡更冤了:“你看你看,你又來了!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我?我是那種沒有素質的人嗎?再怎麼說,我還是一名共產黨員呢!太小看我了吧!我在這裡向你表個態,我不把這件事情弄我清楚,我自己將我身上這身警服給拔了。我就不相信,誰還敢在東湖市向市長、常務副市長和專門管刑偵工作的公安局副局長叫板!TMD!”
齊歡笑了:“哎哎哎!別說髒話啊!剛纔還說自己是共產黨員呢!怎麼突然就不像了?要隨時注意自己的修養和政治素質啊!”
齊歡問道:“哦,共產黨員就不是娘養的?共產黨員就不能發牢騷啊?共產黨員也是人啊。”
高思遠說道:“不跟你扯遠了。你口口聲聲說這些事情都是有預謀的,那你說說,這背後的靠山或者說是指使者是誰?”
齊歡說:“這我可不敢亂說。我們東湖市委市政府內部肯定是出了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高思遠有點驚訝:“哎,你怎麼跟錢書記想到一塊兒去了?我還真看不出來啊,你有這麼強烈的政治敏感性!”
齊歡有點迫不及待:“跟我說說,錢書記說什麼了?他指的是誰?”
這回輪到高思遠賣關子了:“這是市委常委會議討論的問題,一般是不能透露出去的,無可奉告!對不起!”
齊歡嚷道:“有什麼了不起?我看,有些事情,錢書記可能只會對你說,還不一定在市委常委會議上深層次討論呢!說不定就是那些市委常委內部出了問題,錢書記能不提防一下嗎?”
高思遠說道:“你行啊,老夥計,這你都能猜出來?那你再猜猜,錢書記懷疑是誰?你用筆寫在手心上!”說着就講筆和紙遞了過去。
齊歡說:“你也寫,免得到時候我寫對了被你否認,那不是被你耍了?”
兩人將寫好名字的紙放到一起,剛剛想對照的時候,高思遠的手機響了。高思遠接通電話:“請問你是哪位?”
(本章完)